来覆去,这样搅得两个人都睡不好,老师能否行个方便,看看有没有村户愿意收留她?”
这是她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她也知道自己这个请求不合常理,这里的村民们连衣裳都是一家人换着穿,哪里又有什么多的房间让盛乐陵住。果然陆海转过头眉头微皱,“再忍忍,明天就走了。”
她一眼瞥见不远处的张杨朝这边看过来,她叫住欲走的陆海。
“据说校长投资这所学校建设,怎么还没开始改建呢,老师您就走了?”
陆海怔住,“你问这个……”
“张杨老师不是说这里还有两位老师去村户中走访了吗,可为什么到现在也没回来。”
“从后面这一座大山出去,直到云南贵州两省交界处,来回大概有两天的时间。”
“张杨的身上是不是隐约有股体香?是不是在我刚刚打破了茶瓶时,那股香味更加明显?”
“那是因为瓶身与瓶胆之间,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陆海听得愣住了,“……能有什么东西?”
“瓶身与瓶胆松动异常,看上去陈旧不已,却是常年拆卸的痕迹,我拆了拆,你猜那里面是什么?”
“……”
“一大袋的,麻古。”
“陆老师,报警吧。”
第七章 贵州之行(三)
陆海听了她的一席话,沉默了一会儿。张杨不住往这里看过来,神情带着紧张焦灼,陆海斟酌了许久,大抵是从未遇见过此等的事情,一时之间卷入其中,难以定断,“现在报警,未免太迟了,这个地方本就不好找,更何况信号微弱,把电话打出去本身就是个问题。”
这一番话,算是信了她的言辞,她松了一口气。
她怕张杨生疑心,想着尽快结束,“既然报不了警,那不防老师你带着盛乐陵离开学校,这里留我一个人也能应付得来,等过了今晚……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她好笑地看着陆海惊愕与责怪的眼神,“你们谁在这里,与我而言都是一场拖累,况且,变动太大,打草惊蛇。”
陆海拧巴了大半天,最后咬牙答应了,于是盛乐陵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陆海以“莫须有”的名号给带回了贫民家。
让自己的学生单枪匹马的冲锋陷阵,陆海心里自然过不去那坎,那一日黄昏之后,他结束自己短短的任教,带着一脸莫名其妙的盛乐陵回到了村民家。陆海思前想后,深觉不妥,后悔之余,急急地就要回学校去。
那家主人姓赵,是这村里为数不多的一个识字人,来来往往的村民都叫他老赵,老赵有个儿子,一年四季里衣衫整洁,举止有礼,在这个地方倒像是个成大气候的。
老赵见他眉头深锁,问及缘由,陆海却哑口无言,不知怎么解释才好,只说了一句,“我有东西忘在学校了,这不天色晚了赶着回去拿么!”
老赵平生最是尊重知识分子,这么一听,披着一件衣服就要陪着陆海一道去,“哪里能让客一个人走哟,这下来来回回的天都黑喽不安全,我陪你!”
陆海一惊,连连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好!”
老赵不听,非得坚持着陪陆海。
正是僵持不下之时,隔外传来了声音,“赵大叔,我陪老师去,您在家还有小赵要照顾,我那两位同学也得拜托您照顾,您就别去了,我去。”李信微微笑着如是说。
老赵一愣,看看陆海又看看李信,犹豫不决。
陆海见有戏,赶紧补上一句,“赵大叔您放心,这路边有人户,能出什么事儿!咱小心点就是。”
老赵想了想,觉得倒也是,便同意了,在两个人出行之前,将一个手电筒塞进了李信的手中,“快去快回啊,这村里夜深了不安全!”
不安全?
陆海敏感地捕捉到了这几个字眼,看着李信点头称是,不动声色地答应了下来。
走出了几里远,天色愈来愈暗,最后一丝余晖被湮没在重重的阴云暗色里,陆海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李信,你把手电筒给我,你回去!”
李信握紧了手中的电筒,“为什么?”
“你回去,老师自己一个人也能行,不就是丢了东西么。”
“老师您丢什么了?”李信突然问道。
陆海卡舌了。
“分明就没有东西可丢。”李信一针见血。
李信继续道,“是牧落,是她惹了麻烦。”
“我不是班长吗?班级里的同学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陆海顿觉头疼,现在的孩子忒可怕了。
“没什么事儿,不是牧落,我是真丢东西了,我……扣子掉了。”
李信看着陆海,一双眼睛如同黑水沉静,陆海头皮发麻,心中一面担忧着学校里的牧落,又对眼前的麻烦头疼不已。他当然知道这个险不能让孩子去涉足,这个社会有多少的阴暗面就有多少的复杂人心。
牧落何其无辜,虽不知道她为何会成就今天这一般对事物超脱同龄人甚至寻常人的敏感程度,可换一种方式,她也的确可悲。
陆海叹口气,“牧落真没犯错,你听我的,我去去就回!”
话已至此,李信明白陆海铁了心不愿带着他,只能妥协,将手电筒递给陆海。陆海不作多疑,拿了手电筒,说了句“早点回去休息”后,抬腿就走。
陆海总想着,牧落一个还未满十八的女孩子,任凭再怎么能打能扛,也是抵不过一个大老爷们儿的,这样想着,愈发觉得自己思虑不周,竟然信了牧落的话!
按着他所知的路线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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