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一大包东西无比坚强地进了车站。陆海带着班长一行人等着牧落,这零零碎碎的五个人却只有牧落和盛乐陵两个女同学,上车的时候要放行李,盛乐陵放不上去,代明洋顶着脑袋上的包翻着白眼算是帮了她,可牧落却是双脚一登举起背包背负着唏嘘与错愕的目光将背包塞进了行李层。
盛乐陵靠着她坐下,本就是个话唠的她,抓着牧落就是天南地北的一阵子海聊,牧落安静地听着,偶尔望向窗外看看沿途风景。
从北京一路到贵阳,整整两天一夜的车程,等到了目的地,代明洋一下了车抱着一棵树就吐,陆海赶紧递给他一杯水,揶揄着,“知道难受了?当初就不该跟来!”
代明洋吐得天昏地暗,根本顾及不得陆海的嘲讽,盛乐陵满脸嫌弃却拍着代明洋的背,“先知道难受了?早该干嘛去了?”
本来没啥反应的代明洋听了后,胡乱的挥开了盛乐陵的手。
李信扶着代明洋,代明洋身心不稳一把推开李信,“爷是那么脆弱的人吗?!别扶,爷自己能走!”
李信面无表情,陆海可劲儿憋着笑。而牧落就静静地在人群之后站着,彼时是日暮残阳,天边一道绚丽彩霞划空而过,倾洒下的金色余晖融入土地和山间,每一个人的背影轮廓被镀上了一层绒绒的光华,而李信在这时转过身,奇怪道,“你不走吗?”
她默默地拉紧了书包带子,想了想问,“你不觉得委屈吗?”
李信愣住,稍稍落后的陆海听见了也是愣在了那里,她见这两个人一副这个反应,倒是觉得好笑至极。
让学生去体验生活的确是个好想法,对于北京城中这些同代明洋一样的子弟学生或许有很大的感触。她想过,校长或许是厌恶她,或许觉得在贵州的这一些与缅甸相比根本不足为道,又或者,是校长真想让她体会人间冷暖情。
可无论是哪一种,她都还是来了这里,而此刻,站在脚下这一片贫瘠土地,甚至连泥巴都很少,在这条石头泥巴混合而成的路上她想,既然校长目的在她,想让她吃些苦头,那么,作为被无辜受累的陆海和李信,他们又有着什么样的心思,会有怎样的想法。
陆海心里明白这前因后果,未料她会问这一句,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却听见了李信平静的回答,“为什么会觉得委屈?”
这是一句实实在在的疑问。
牧落眉头微挑,嘴角溢出一丝莫名的笑意,“你不知道吗?”
在她说出接下来的话之前,陆海赶紧堵上了她的嘴,“代明洋他们等着咱呢,快走了。”
李信大概是不想理她,转过身就追上了代明洋,她走到陆海身侧,道,“校长真不厚道,要我吃苦也得拉个垫背,不公平。”
她的神情似笑非笑,眼神之中又带着这个年龄少女少有的通透,问这话时她有隐隐的锋芒与嘲讽,看着实在是不像个年仅17的女孩子。
“走吧,他们走远了。”陆海说。
她觉得无趣,托了托背包,迈开了步子。
一行人陆陆续续地走了许久的山路到了一座小学门前,大门上方是木头制成的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红星小学。
众人累喘了一口气,代明洋热泪盈眶,“到了!!”
学校此刻已经放学了,昏黄的夕阳照得这方小小的地方更加苍凉清寂。陆海喊了一声没人应,又连着喊了几声,这才有一位三十来岁穿着粗制滥造的衣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陆老师是吗?刚刚没听见,我姓张,张杨。”对方满脸善意的笑,替她们接过了行李,“我们这儿总共也就三个老师,其余的两个去探望学生家了,得天黑才回来呢!走吧,已经给您和孩子们分配好了宿舍,咱这里没什么好招待大伙的东西,大家别见怪。”
这位老师的普通话中带着少许的本地口音,可细细一听却又觉得同本地口音有些差别,牧落不动声色地追问了一句,“老师您是云南人?”
张杨愣了楞,然后笑了,“对,我原来是云南瑞丽的,小同学你也是云南的?”
牧落点头,却注意到了张杨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能找到一个家乡人是一件很温馨的事情,她沉默着看了那个老师一眼,被盛乐陵拉着找宿舍去了。
路过刚刚张杨走出来的那一扇门,她朝里看去。张杨接过她厚重的背包,掂了掂,感叹道,“真沉啊,小同学你装了什么?”
她的视线被遮挡,看向张杨,沉默无言。
盛乐陵和她同住一间宿舍,五十平米不到的地方放了一张书桌,就只能容下一张床,她和盛乐陵晚间也只能挤着睡。
张杨说,“这间宿舍原本是以前一位支教的女老师住的,后来那位老师走了就搁置下来了,别嫌弃。”
盛乐陵连连说着不嫌弃不嫌弃,可是这间小屋子地面潮湿光线昏暗,空气之中隐隐浮着木头腐烂的气息,或许不知从哪里就会冒出一只奇怪不知名的飞虫。
她领教过更加恶劣的环境,可是盛乐陵没有,所以在张杨出了房间门后,盛乐陵的表情就像是要哭了出来。
“牧落,我会死在这儿的!”盛乐陵哭丧着脸,不敢坐在那张破旧摇晃的床上,就站在一块稍显干燥的地方,下一秒就要夺门而出。
她笑了笑以示安慰,“这里算是好的,陆老师他们可是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晚上就只能去附近的村民家里住了。”
盛乐陵瞪大了眼,猛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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