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刚被判了刑的人。就连我当时听到了,也觉得你在同我开玩笑。”
“但你怎么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开玩笑?所以出来后,我半点悲伤的时间都没有了,一边配合着大夫治眼睛,一边尽快了解当时朝廷的局势,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做是在反抗世家权臣,避免被他们控制。”
不光是苏婵,那时候被陆暄启用的大多数人都是寒门科举出身,不归属于朝廷的任何党派。
大启建朝初虽承袭科举制、设立了国子监,但世家官宦子弟却仍旧可以放低门槛成为监生,一边享受朝廷的优厚待遇与教育资源,一边却又不用通过科考便入仕为官,久而久之的,科举取士形同虚设,寒门学子仍旧很难出头,朝堂之上仍旧是世家贵族在主导。
“你那时向陛下谏言,说世家之乱,根本在于官制。于是不过两年时间,你便提出要吏改,一边整治世家的冗官冗政,一边提高国子监和入仕的要求,让所有无论官宦还是寒门出身的学子都参加科举。”
听到这里,陆暄已经大致猜到了,“所以他们开始忌惮我,对我母亲还有身边之人下手。”
苏婵“嗯”了声。
吏改损害了世家的权利,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偏生东宫那位不好控制,便干脆动了废太子另立储君的心思。
“但你做的没错,”苏婵认真地看着他,“当时,支持你的人是在多数的。”
陆暄知道她是怕自己多想,不由笑了笑,低头亲了下她眉心,突然想到什么,“所以你这一世进国子监,也是为将来吏改做打算。”
“上辈子你为我撑起一片天,那么艰难的时候,都是你一个人挺过来的,我当然要提早做打算。”
苏婵叹了口气,“结果那时,你还跟我闹情绪。”
“原先是我不知道,”他急忙解释,“是我不懂事,让你为难了。”
苏婵笑了笑,并没有真的想去同他计较什么。
她能多得这一世,已是上天予她的极大恩赐,唯一的奢望大约就是,能让他过得好一点。
陆暄正想着事,察觉到她正看着自己,不由低头去吻她,她难得不抗拒,温顺地任由他去做这等僭越之事。
他手扶着她后腰,另只手扣着她下巴熟练地抵开她唇齿,细细地勾勒她唇型。
片刻后他突然停下,微微松开了些,沙哑问:“胭脂带了吗?”
苏婵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他送的那盒胭脂,陆暄擦去她唇上的水渍,打开盖子,指腹点了胭脂,耐心地描摹着她嘴唇。
“第一次,不太熟练,”陆暄看着总被自己擦出去的胭脂,神色逐渐暴躁,“不过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弄?”
苏婵被他这没耐心的模样逗笑,刚要说去拿镜子来,陆暄就已经“啪”地一声把胭脂放在桌上,压下脸来咬住她唇,将刚刚涂上去的胭脂吃抹干净。
她哭笑不得,然这回陆暄的吻来势汹汹,半点不容她退让,便只能勾着他脖子,默默地承受着、回应着。
她头一回这般主动。
陆暄双眼微睁,在苏婵看不见的地方,他眼底的欲.念被一丝理智压制着,他清楚地知道她今日这般,为的只是想留下来。
她想留在京城,而不是留在他身边。
所以,才这般顺从,甚至于使出了“美人计”,陆暄当然十分受用,可这并不代表,他真的会同意她留下来。
于是他重新闭上眼,若无其事地亲吻她,从嘴唇到下巴,又从耳朵到后颈,惹得怀里的人一阵阵颤抖。
他喝了点酒,如今唇齿间还带了酒气,吻着吻着,他突然又摸来酒瓶喝了半口,低下头渡入她口中。
“要喝点么?”
他晃了晃酒瓶,喘息着问她,苏婵含笑望他,“喝了我可就走不了了。”
“那就不走了。”
陆暄又喂了她几口酒,将溢出来的酒液舔去,嗓音沙哑,“你知道的,我不想你走。”
“不想你走。”
“不想你走的。”
大约是醉意上来了,陆暄把酒瓶扔了,用力地将苏婵往怀里按,手掐着她腰,吻她眉心、眼角,又去与她唇舌纠缠。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声音突然委屈而又隐忍,“不准你走。”
苏婵被他吻得意识涣散,加上酒劲上来,一时也顾不上思考什么。
只是手没入了他头发,含糊不清地回应了句:“……我不走。”
苏婵亲了亲他嘴角,温声软语道:“不走了,好不好?”
陆暄动作停住,额头抵着她的,张着嘴喘息了片刻,突然低声笑起来。
“好。”
陆暄俯身把苏婵抱起来,往内室走去,“你别后悔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就是,一个不想走,一个不敢留叭T T
第84章 食言·
外头寒雨淅沥,内室温暖如春。
陆暄把苏婵放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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