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警告了句:“下次再乱说话,我可要罚你棍子了。”
……
林知南近来与苏婵来往得频繁了些。
到底林家和苏家算得上亲戚,虽说老一辈人出了那么个不太光彩的事儿,但林筌念着苏婵一个姑娘独在京城,便叮嘱林知南平日里能帮的多帮着些。
但也需注意分寸,毕竟苏婵也好林知南也好,他们这些人,名声什么的是最重要的了。
“表哥,”苏婵笑着喊了他一声,行了礼,“今儿怎么有空?”
“本也就挂个闲职,空得很。”
林知南是去年的新科进士,但他这人吧比较闲散,也没什么上进心,林筌打点关系给他弄了个清闲的职位,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儿。
他本也是个不爱弄官场那些事儿的,苏婵清楚,当初两人在朝堂虽是盟友,但私下里也算是半个知音。
“是有什么事吗?”
苏婵给林知南倒了杯茶,刚递过去,就见他从袖里抽出一张画,神情有几分严肃。
苏婵愣了愣,接过画卷摊开。
“除了这个,近来京城广为流传的几张人物画女子像都是照着这个模子出来的。认识你的人,都能看出这画的是你。”
苏婵抿着唇,视线落到画中那人的脸上,眉心微不可见地拢了拢,再看左下角的题字:许鉴。
她知道许鉴,许家世代都在画院供职,精工人物画,给历代帝王、妃嫔和权臣描摹人像,许鉴背负着家族的这份压力,折损了作为一个画家的灵气,画不出像样的东西来,为了名声,便私下里找人代笔。
这画一看便晓得不是出自许鉴之手。
“我知晓了,”苏婵将画收好,“多谢表哥提醒。”
林知南点点头,陆暄说得没错,这事儿事关姑娘名声,他也不好擅自处理。
左右一些话不合适他来说,林知南便也没呆多久,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
等心不在焉地回到家中后,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
糟糕。
世子那画,他忘拿回来了。
……
过两日半夜,陆暄又悄无声息地摸进林家大门,把正准备熄灯睡觉的林知南吓了个半死。
“又吓到了啊?”
陆暄揣着手,踢开脚边的靴子,懒懒说了句:“真不经吓。”
林知南:“……”
是,他不经吓,半夜三更翻人窗户还说人家不经吓,这世子还真是。
不过这么一吓,林知南倒是清醒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有些尴尬地看着陆暄,不等他开口便认错:“我把画落苏家了,没拿回来。”
“……什么?”
林知南不敢看陆暄的眼睛,轻咳着解释了句:“就……毕竟是画的她,我当时如果要回来,好像有点……奇怪?”
陆暄心里一梗,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把画给她做什么?”
“毕竟我也是个外人,这种事,还是她自己处理比较合适。”
陆暄:“……”
说得也有道理。
不过,经过这么个事儿,陆暄也就看出来了。
这个林知南吧,瞧着倒是个读书人,但这脑子有点,不太好使的样子。
陆暄叹了一口气,原谅他了,“那你回头拿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林知南沉默片刻,“不去。”
陆暄一拳砸过去,暴怒,“你给的,你不去谁去!”
虽说克制着没怎用力,可林知南到底是个书生,哪挨得住陆暄的拳头?
整个人便往旁一个趔趄,头砸在床栏上,疼得林知南倒抽一口冷气。
“说到这个,微臣还没问过世子,”林知南重新坐正,理了理衣裳,“那幅画,为何会在你那里?”
目光虽淡然,却多有审视,问得陆暄一愣,好像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要被戳穿一样。
他立刻收了手站直,竭力掩饰着要被看穿的慌乱,哼了声,“算了算了,一幅破画而已,不要也罢。”
便又利索地翻窗,离开了。
……
《嗅花图》和《小窗图》还只是其二,如今京城画坛里流传着的以苏婵为原型的美人像远不止如此。
且,都署了不同画家的名,有点儿名头的、完全没听过的,都有。
苏婵又叫人去找了几幅过来,细细比对了笔法之后,神色渐渐凝重起来,青音和云知在旁气得不轻,骂道:“到底是哪个登徒子平白无故毁姑娘名声?”
画得太过神似,当真不是非亲近之人能够轻易做到的,加上苏婵如今尚未婚嫁,京城一时众说纷坛。
打从舞弊案开始,苏婵就颇受争议,加上她近来在京城结交权贵,以女儿身入国子监这件事,哪里还有什么闺中清誉可言?
不过苏婵自己,早就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把这些画买过来,烧了吧,”苏婵淡漠起身,“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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