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没太听清,“什么?”
“没,我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军令状都下了,临阵退缩多没面子啊?”
陆暄正坐过来,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看着对面的姑娘正低着头专注地写着东西,他视线从她鸦羽般的眼睫往下,掠过似凝脂般的脸颊,不经意地,在她唇上停留了片刻。
她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红润的嘴唇似花朵般娇艳,因她无意识的舔唇动作盈了光泽,仿佛那染了朝露的花瓣一般,又因那浅淡的笑意,而平增了几分温柔。
只那么短短的一眼,陆暄便觉自个儿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脸上隐隐有了几分燥意。
他慌忙别过视线,心中暗骂了几声,另只手猛地掐了把自己大腿内侧,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方才平复下来。
“怎么了?”
苏婵并不知道他心里方才经历了怎样一番斗争,调笑他道:“现在反悔可不算临阵退缩。”
“才不要。”
陆暄托着脸,不让她发觉自己的异常,眼睛瞥见不远处摊开的诗卷,突然想到肖唯唯好像跟他提过一嘴,便问苏婵:“听说后日你打算在南园办一场诗会?”
“嗯,是有这事儿。”
“都邀请了哪些人啊?”
苏婵说了一串名单,大多是京城文坛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多不在朝野,只是单纯的文人间的集会,陆暄本觉得没什么兴趣,可他一想到上回那张《嗅花图》,心里就堵得慌。
巧的是,他还真从苏婵口中听到许鉴的名字了。
可陆暄不好说这人的不是,也没法直接提要跟着一起去,毕竟不是休沐日。
便轻哼了一声,不说话,却是叫人瞧得出他的不高兴来。
苏婵是了解他的,一见他摆出这神色,就猜出他的想法来,不禁抿唇而笑,“想去?”
陆暄当然不会说“想”。
“还行,不过我又不会写诗,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陆暄瞥了她一眼,“你玩得开心就行,我无所谓,不用太在意我的感受。”
这她应该听得出来,其实他很想去吧。
“说得有道理啊,”苏婵望着他,温和笑道:“那你留着,乖乖上课。”
陆暄:“……”
……
诗会那天,南园很是热闹。
除了从前就常往来的友人墨客,苏婵还邀请了京城一些颇有才情却受累于身份的女子,她们自是不便与儿郎一样抛头露脸,苏婵便在南园用竹帘和屏风隔了一块区域,让她们也能参与其中。
肖唯唯也来了。
虽说她不会写诗也不会作画,但她喜欢热闹,一来便跟小跟屁虫似的,苏婵到哪她跟哪儿。
陆暄没来,肖唯唯高兴的同时心里又有了几分同情,心想着,这下表哥对苏姐姐来说,跟国子监其他人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
真可怜,单相思真的太可怜了。
可另一方面,肖唯唯又有些忐忑难安。
她知道表哥并非是一个低调的人,喜欢什么,便恨不能昭告天下,想要什么,自也会不遗余力地去争取。
肖唯唯如今是不晓得,陆暄对苏婵的喜欢究竟到了各种程度,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他的喜欢和她一样。
只是单纯的,出自对美好的人或事物的欣赏和喜欢,而不是男子对女子的那种感情。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苏婵的声音把肖唯唯的思绪拉回。
她顺手将自己方才作的诗递给了书童,转而又问肖唯唯:“是觉得无趣么?”
“没,没有的事。”
肖唯唯立刻否认,虽然她确实看不懂这些人写的诗作的对子。
不过也有挺多人作画的,拿着斗大的笔,唰唰几下,也没见画出个什么东西来,就有许多人在旁吹捧喝彩。
肖唯唯想着苏婵也是会画画的,便拉着她的胳膊,“姐姐,你也画点画儿呗?我想看你画画。”
苏婵神色微微一滞,不着痕迹地拒绝道:“今儿恐怕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作画须得心境平和,今天我是东道主,手上要忙的事情许多。”
“这样啊,”肖唯唯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而又想到什么,瞬间笑逐颜开,“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苏婵扯了扯嘴角,心里渐渐染了苦涩。
怕是,以后都不会画了。
……
诗会进行到一半突然被打断。
前庭的文人们正诗兴大发,忽然闯进了一群人,各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手里还拖着家伙,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因是文人集会,南园并没有什么防卫,顶多肖唯唯带的几个暗卫,可对方乌泱泱一片有好几十号人。
后院的女眷们听到动静,顿时有些惊慌,这时云知过来,同苏婵说了几句什么。
“苏姑娘,这是……”
见苏婵神色从容,不像是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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