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宁不太理解这个举动。
三个人坐在栅栏旁边的石阶上,聊着天。
“我原本不太喜欢老林来着,觉得这人就是一个笑面虎,”程佑歌说,“可是我后来了解了别的班主任,突然觉得老林还可以了。”
女孩们聚在一起无非聊老师,聊同学,再不就是心上的少年。
“怎么了?”
“我们平时吵吵嚷嚷的,老林好歹也宽容,我闺蜜十五班的,她班主任,讨厌死了,我闺蜜就是晚自习转脸给后位借了支中性笔,老班非得罚她写一百遍’我以后上课再也不说话了’……”
程佑歌绞着手,语气不忿:“上学跟上刑似的,烦死人了。”
季洲也说:“这么点事,不至于吧。”
程佑歌说:“我宣布,周海宁和老尼姑并称为我在这个学校最讨厌的老师。”
周海宁是十五班班主任。
季洲:“老尼姑?”BaN
“昂,就那个文科部主任,变态的中年女人。”
季洲呼吸轻了轻:“怎么变态了?”
“咦。”程佑歌反应过来,“你高一不是十六班的吗?那你高一都跟她上过,还能不知道她怎么变态么?”
季洲苦笑一下:“我就是随口一问。”
宋望宁和程佑歌都没在意这个小插曲,想不到这竟是这个花季女孩一生的噩梦。
*
这天放了学,宋望宁心情还不错,哼着歌骑车晃晃悠悠驶到回春路,却不想,沈书珺和宋国军竟然都在门口。
她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两个人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宋望宁没敢把车骑进去,赶紧停下,叫了声:“爸爸妈妈。”
宋国军个子高,脸色差得吓人,上手就扯住宋望宁的耳朵,宋望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的疼痛让她停止了思考,羞耻感遍布全身。
今天天晴,星星也漂亮。
不少邻居搬着凳子出来聊天,路灯上蚊虫萦绕,窃窃私语。
“他们两口子总是吵……”
“是啊,可怜了孩子。”
“宁宁多听话的孩子,学习还好。”
……
她小心翼翼维护着的自尊被敲打粉碎。
宋国军揪着宋望宁的耳朵往家里走,男人力气大,宋望宁双腿还在自行车上跨着,突然被揪住,趔趄了一下,脚踝被车蹬子使劲磨了下,掉了层皮一样的难受。
好疼。宋望宁“嘶”了一声。
没等宋望宁反应,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揪着她耳朵的那只手也没放开,骂骂咧咧,扯着她往里走:“龟孙的,我供你吃供你穿就让你这样骗我的?”
“开学就有考试怎么不说?”
“要不是我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问你的情况,还真就被你骗了,你现在就翅膀硬了?”男人身上满布着酒气,酒精的味道混合着难以入耳的脏话,宋望宁的耳膜鼓动着,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
原来为了这事。
平时宋国军不会打人,除非喝醉了酒。
喝醉酒的男人力气大得惊人。
宋望宁也不是故意瞒着这次考试的,她知道这次肯定考不好,不想让家里再因为这事吵起来。可……竟然没瞒住。
宋国军的那一巴掌太疼,打在右脸上,火辣辣的,宋望宁头脑传来一阵嗡嗡声,她突然就笑了,往左边的脸上指了指,表情凛然:“有本事你就打这边。”
“把这边耳朵打聋了更好。”宋望宁扯扯嘴角,“正好我就不用上学了。”
“你……”
宋国军满脸不可置信,气急败坏,似乎被挑战了耐心,发了狠,就真的朝着她的左脸扇了过去。
一点没留情面,宋望宁几乎要昏厥过去。
崩溃的前一秒,她以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沈书珺,沈书珺抱着手臂冷眼看着,仿佛只是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她明明是她的妈妈啊。
事情最后以宋望宁的道歉结束:“对不起,爸爸,我以后不会瞒着你们考试的事情,我会好好学习……”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宋望宁早就知道第一解决办法就是道歉,越卑微越好,宋国军就喜欢看她那样。
宋国军年轻时候很威风,可现在欠了一屁股债,老家都不敢回。他在安城也交了一些朋友,小城市就这么大点地方,谁过得好谁有出息一查便知道,他没一点吹牛的资本。
也正是因为如此,更想在子女面前找威严,找面子。
无耻的中年人。
硕大的泪珠掉出眼眶,是灼伤皮肤的温度。
房子里渐渐平息了争吵声,宋望宁回到房间,从书包里掏出来物理题册,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秒也没有停下。
她怎么会有这样一对父母啊。
她那么那么努力,别人做每科做两本练习册,她挤出时间,挑灯夜读做四套,发誓期中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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