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丝毫都没有慌乱的意思。
这话叫李衡辞冷笑一声:“本王的事还轮得到向你禀报吗?”
“王爷,二娘并未定亲,还是莫要如此坏她名声。”
“还真是年少状元郎,巧舌如簧。”李衡辞定定看他一眼,拂了袖子朝关明溪追去。
来时未乘马车,关明溪的步子自然比不得李衡辞,不过半条街的距离便追上了。
他却没再上前,只是在身后默默跟着。
那些去城门口讨粥的乞儿,依旧四处乱窜着,也不怕冲撞了贵人。
李衡辞一颗心提心吊胆,好在巧儿这会儿一路护着关明溪。
他招手唤了逸风,问道:“二娘去墨斋做什么?”
“察子说是去买狼毫笔,张状元要买。”逸风抬眼看了李衡辞皱起的眉头,又道,“那字卷是铺子老板嘱托娘子临摹的,翻了油灯,缺了几个字。”
“谁的字卷?”
“才子谭雨知,王爷年少时便病逝了。”
“嗯,有过一面之缘。”
李衡辞却心思不在这上头,他诧异于关明溪的字会入那墨斋老板的眼?
朝中之人多多少少都听过琴三娘的脾性,她瞧谁都没个正眼,要真是郎君的遗迹如此放心交给关明溪,可见二娘在她眼里非比一般。
要知道京中女子读书写字,家中并不会着重培养,能识得几个大字便已是大家闺秀,像关明溪这样的,确实罕见。
李衡辞看着那道窈窕的身影,微微低着头,裙摆随着风轻晃,在高门大院中璀璨夺目,丝毫不差其他嫡女,便是跌落凡尘间,依旧没有明珠蒙尘。
原来自己竟是从没看透过这个女子,更别提看穿她的一颗玲珑心。
再看,关明溪发间并未戴上他叫工匠所做的步摇,便又问了一句:“容纯可将步摇送去了?”
逸风麻利地看了一眼:“公主将步摇送去了,娘子要出宅院,便换了衣裳,也将头钗卸去了。”
李衡辞脸色*也没多大变化:“叫皇城司的人,多多刘留意张舟远。”
他得知吴家要请张夫人时,便亲自见了一面张大人,要他去给二娘坐镇,张大人自是满口应下了,却不想还送去了个……。
倒是有几分骨气。
关明溪回到家中,路过内院见那几位妇人凑在一起说着体己话,随意唤了一声便回了屋子。
嫂嫂在身后喊了一嗓子:“张状元可是回家去了?”
巧儿看了一眼,小碎步跑了。
张夫人自己打着圆场:“我儿买了狼毫笔,兴许是回家写字去了,他向来喜欢钻研那些个东西。”
关明溪没工夫理会她们说了些什么,钻进厢房便让巧儿磨墨。
琴三娘一并送了宣纸,那字卷上是她郎君写的一首诗,她只要在宣纸上临摹缺的那几个字便好。
琴三娘知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失去的东西又怎能回来,不过是心中难安,丁点儿慰藉聊胜于无。
关明溪当然明白,所以下笔一字一字都极为细致。
说起来临摹谭雨知的笔迹也不是头一遭,关明溪未见过此人,却是在琴三娘嘴里听说过不少,那时她在侯府,常常买文房四宝,也是机缘巧合下入了这墨斋。
后来琴三娘发觉两人笔力相似,便时常叫关明溪写字给她看。
巧儿在一旁仔细瞧着,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吓了娘子。
待一炷香后,关明溪才放下手中笔,额头上冒着细汗,两张宣纸上的字笔锋凌厉,铁画银钩一般,下笔那力道都相差不多,要不是行家来瞧,定会认为是一人所写。
巧儿探头:“娘子写得可真好,我还是头一次见娘子写字。”关明溪在瑞和楼记过账,不过是几两银子,倒是不曾这样认真写过。
她笑笑:“好歹没丢了这身功夫。”
“娘子改日教我写字!”
关明溪目光倏地变得狡黠:“那是自然。”
“墨迹干了,将这字卷收好,明日一早随我去送还给琴老板。”
巧儿乖巧应下,嘴上却没打算停:“娘子,那张状元是不是中意你?”
没等关明溪答,她又自言自语道:“我看着那状元确实不错,可跟善王比起来,好像还是差了些,娘子觉得呢?”
她用红丝绸将字卷系在一起,回头便见关明溪两只手绞着一缕发丝,正斜斜看她。
巧儿自觉理亏,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你不是对李衡辞兄妹不喜么?怎么还帮他说话?”
“容纯公主是任性了些,可善王倒是很顾大局。”巧儿辩驳道,伸了腿想走。
关明溪伸手捏住她的圆脸:“李衡辞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偏倚?”
在外头叉腰能和碎嘴婆子掐架的巧儿,现下捂着脸动也不敢动。
“娘子,你轻点儿!难不成你还真瞧上了张状元?要是没有善王,张状元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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