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她和平常不一样?”林母问道。
阮新梨坐下,手放在腿上,认真的回道:“嗯,就是,林溪姐似乎并不是这么活泼的性格,然后,我听荣礼说,她不是得了抑郁症吗?”
阮新梨的认知里,抑郁症不该是抑郁不开心的样子吗?林溪姐这里……
“准确的说,”林母长叹了一口气,眉头深锁,“她得的是躁郁症。”
林父补充道:“她的情绪时而高昂,时而低落,比只有抑郁症状还要危险一些。”
林母保养得当的脸上,眉头紧紧锁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她咬了咬嘴唇,说道:“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求你的。”
“求我?”阮新梨一脸懵逼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她跟林溪姐不过是几面之缘,她能帮上什么忙呢?
“是这样子的,”林母不敢看阮新梨的眼睛,垂着头说道:“她的治疗师说,她情况非常严重,可能会有自/杀风险。”
阮新梨没有搭腔,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林母继续说:“这几次荣礼配合一起做治疗,林溪恢复的很好,只是还不稳定,治疗师建议让荣礼做移情对象,把林溪在青春期对季枫产生的感情转移到荣礼身上,这样子对林溪的病情有很大的帮助。”
果然如此,阮新梨低头不语,孙晓曼和沈青璇的话语回响在脑海里,这件事情看来还真是她圣母过了头。
林母见面前的女孩子不说话,继续求道:“阿姨就这一个女儿,新梨啊,除了荣礼,你想嫁到谁家,阿姨和叔叔一定全力支持你,或者我们直接收你当养女,关心爱护你一辈子,好不好?”
阮新梨心里百味陈杂,有心酸,有忿怒,有失望,有淡淡的羡慕。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林溪姐真的好幸福啊。
她抬起头,一双动人的眸子里一片清明:“对不起,阿姨,婚姻不是儿戏,荣礼更不是可以让来让去的物品,我和他彼此早就心心相映,不可能用这种方式去帮助林溪姐,还是请您另请高明吧。”
阮新梨收起了初见时的和善,略显稚嫩的五官,面色却凛然不可侵犯,冷冷的态度,倒是有几分荣礼的风骨。
林母还待说点什么,被林父一把拉住了胳膊,他沉声道:“我们能理解你,毕竟嫁入豪门,不会因为我们的三言两语就轻易放弃。可是,你冷静想一想,我们先找你说,就是为了给你主动退出的机会,不管是林家还是荣家,都不会亏待了你,若是我们先找了荣礼,他若是答应了,结局会怎么样,你应该比我们心里清楚。”
阮新梨被气笑了,她本来因为林溪姐而对林溪父母存的一点点好感和同情都消失殆尽。
她淡淡道:“您本该去找荣礼谈。”
林父见阮新梨软硬不吃,不再言语,林母却忍不住说道:“阮姑娘,你毕竟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我们和荣家几代交情,这期中盘根错节,你想都想不清楚,不管是我们林溪也好,荣礼也好,即使是那个浪荡子季枫,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有着上一辈沈家的恩情才混到这个圈子里,小门小户长起来的女子,嫁到这富贵之家,有几个能过上好日子的,你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阮新梨有一种剥离感,好似身在八点档狗血伦理剧。
她也没怎么生气,只是有点疲惫回答:“叔叔阿姨,我不会放弃荣礼的,我答应过他,一辈子陪着他。”
林母脸色已经不怎么好看了,继续阴阳怪气道:“我告诉你,荣礼从小就是林溪后面的小尾巴,追了多少年都追不上,京都圈里他们年轻人谁人不知,林溪勾勾手指头,就没你什么事了,我们是心肠好,才会来补偿你,要不然……”
阮新梨冷笑道:“感情好,那就让林溪姐勾勾试试呗,我们拭目以待,名门千金怎么主动破坏人家庭的?”
“你!?”林母被气到了,她到底是有家教的,更脏的话也骂不出口,只指着阮新梨脸色慢慢发白。
正在这时候,阮新梨的手机铃声响了。她绷着脸,去了露台接电话。
竟然不是荣礼,是沈文斌。
阮新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平静了一下情绪,语气轻快地接起了电话。
“哥,你好啊,知道打电话啦?”
“可不是吗,问问妹妹婚后生活和谐不和谐,用不用我这个当哥哥的,去替你出出头。”
刚刚跟林溪父母撕过,阮新梨本来只是忿怒,现在听着沈文斌熟悉的嗓音,却突如其来的觉得委屈。
她强忍着酸涩的感觉,眼圈渐渐红了起来,只尽量将声音扬的很高:“哪有啊?荣礼对我可好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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