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过了几秒,季翔问:“这样可以?”
这里也没吊脚楼啊,一楼小平房,也用不着梯子。他能做的只有把窗户合上。再打开的时候,看到安越一脸又气又想笑的表情。
安越忍着笑说:“这是侗族的风俗,不是壮族。”
季翔看着她,唇角也往上扬了扬。他皮肤白,这几天晒匀了不少,看着倒是更顺眼了点儿。眼角那块皮肤薄薄的,眼尾依旧勾出一丝媚气来。原先看到他那里还有颗淡淡的泪痣,但这会儿看不太真切了。
像是找不到了一样。
安越盯了一会儿,才问:“那句话现在听懂了吗?”
Duzbit angqu raemx。鸭子喜水。
很简单的一句壮话。
安越也能看出来他确确实实是费了些功夫。村里大都是中老年人,能流利说普通话的人不多。唯一好点儿的就是乡镇里有小学,村里的小孩儿基本上都会讲普通话。所以季翔第一天找的就是这些群体。他的切入点还不错,不知道收效如何。
壮话肯定是学了几句的,虽然那一句不能作弊,但现在的季翔词汇量估计也够了。
鸭子,喜欢,水。
三个词。
很简单。
季翔却眉心微拢,声线淡淡地开口:“不知道。”很轻,夹在风里稍微一荡就被吹走了。
像是怎么都抓不住的东西。他抬起清亮的黑眸,又答了句:“我还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听懂。”
他的眼神深沉,底下藏着某种隐忍克制的情绪。风一阵一阵地荡过来,叩击着人心里的那扇门,想要得到一个回应。
寂静的夜里,无数人已经入眠。安静的村庄在黑夜的掩护下藏着躁动的灵魂,在距离他们几公里的地方,有人正挑着东西上山。蜿蜒曲折的山路间,队伍一个接一个。有人烧香、有人呢喃,有人对着山洞里的神明叩拜祈愿。
也有人夜里无眠,敲开了姑娘的窗户。两颗心隔着一堵墙的距离,热烈而又滚烫地跳动着。
在这一晚,每个人都虔诚如信徒。
他们看懂了彼此互相试探的眼神,却又彼此掩藏。安越静了静,在这气氛中率先冷却下来,说:“语言本来就是比较难学的,尤其是这种少数民族语言。等你能加入村里的情报站了,估计就是真的懂了。”
季翔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直起身子将手插回裤袋里,扯着嘴皮笑了下:“行吧。”准备走时又回头,“对了,这个给你。”
季翔扔下一个小东西。
安越低头,看到窗台上的是个鸭子似的小药包。村里有不少老人都会做些小玩意儿,往里加些中草药随身携带。但眼前这个却不如往常见的精致,看着像是临时加工赶出来的。鸭嘴歪歪扭扭的,看着特别傻。
扔在床上的手机同时震了一声——
【X:今晚睡个好觉。】
次日,那坡的人几乎全员出动赶往麦岭镇。歌圩节上午七点就开始,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就能听到各种摩托车和拖拉机的声音。苏元夫站在院子里刷牙,睡眼惺忪的,看着村口那条马路上还有不少小轿车开过。
冬婶在房间里挑衣服穿,换了一套又一套。最后还是安越给她选了一条裙子,冬婶才心满意足地夸还是干女儿的眼光好。
季翔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姜菀菀和童茜也都挤在冬婶他们那屋,热闹非凡。他揉了揉睡眼,哑着声儿开腔问坐在椅子上喝粥的小宝,“你姑姑她们在做什么?”
小宝晃着两条小短腿:“在换漂亮衣服。她们不让小宝进去。”
南方的天气一如既往的好。十一月底都不见降温,清晨阳光大片大片地洒在田野上。季翔和苏元夫两个糙汉子都是起来捧了把冷水洗漱就完事儿,但那几个姑娘说是要去镇上赶歌圩,都挤在一屋换衣服。
苏元夫搞不懂这些女生,挨着季翔肩膀说话。他觉得还是男生好,尤其是季翔,简直就是男神一样的存在。倒不是完全因为人外形好,而是他看着做什么都太稳太正了。苏元夫一看到人就觉得亲近,安全感爆棚,叭叭的什么话都想对他说。
这两天没见——晚上也基本上算没见着,季翔回来时他都睡下了。这会儿他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跟倒豆子似的倒了个痛快。
身后突然传来姜菀菀大嗓门的喊声,苏元夫一回头,才发现她们换的是壮服。姜菀菀穿得是红底,童茜蓝底,都是连衣长裙,颜色特别正,裙摆很大,上面缀着繁复的花纹格外艳丽。
苏元夫瞬间就看呆了,舌头都捋不直,用胳膊肘戳季翔:“翔……翔哥,回头。”
安越正好这会儿走出来,身上穿的是大红色的那套,那饱和度很高的颜色衬得人娇艳又明丽。
这套衣服和当时校联运动会上的那套完全不同,但少女明艳的面容却渐渐重合。
安越这套衣袖偏短,露出的一截胳膊细白,小腿也露了半截,细细的脚踝精致莹白。这时季翔才发现她脚踝上系了条红绳,上面缀了颗桃核似的小玩意儿和一颗白色的犬牙。
姜菀菀叉着腰走过来笑他们:“怎么样!是不是看呆了!”
滤镜瞬间粉碎,但也不妨碍苏元夫大夸特夸:“哇!哇!这些衣服哪来的,也太好看了吧!”
为了避免误会,苏元夫纠正:“当然我是在夸安越姐和童茜学姐,和你没什么关系。”
“去你的!女孩子要一起夸的知不知道!”
“喂喂喂,别这么暴力。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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