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伯岩果断拒绝了。他把血检单重新放回办公桌的抽屉里,上好了锁,一边整理办公桌上的书,一边说,“只知道开会吹牛评职称,去了也是耽误时间。”
“那……那行。”陈向泽尴尬地点了点头,“那我跟肖院长去汇报一下,就说您拒绝了。”
“去吧,就说以后这种事情不用找我了。”
陈向泽关上门离开后,廖伯岩打开电脑,输入了登录名和密码,很快就在内部系统上查到了田爱花填写的家庭住址—还好,就在沿江路那一代的工地上,不算太远。
不过,刘子璇失踪还没几天,现在动手,会加大自己暴露的风险。伍萍萍本来也不在计划之内,贸然动手,怕会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廖伯岩又犹豫了。正思忖着,他的腰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嘶。”廖伯岩疼得倒抽冷气,额头上迅速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他从口袋里摸出两颗止痛药,就着水喝下,心中微微有些着急。
如果按照原计划,伍萍萍无疑是应该放弃的,可如果真的放弃,他又觉得自己可能会悔恨终生。毕竟,身体已经越来越不行了,他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时间等到下一个这样的孩子出现。
踟蹰着,廖伯岩忽然看到了桌上的那两瓶药,那还是昨天答应给任曦准备的药。廖伯岩心头亮了亮,他想到了钟宁。
既然是自己埋下了这颗旗子,此时,似乎也到了该使用的时候了。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钟宁欣喜道:“廖医生,我刚才还想着给您打电话呢,怕耽误您工作。”
廖伯岩笑道:“昨天说给小曦的药我准备好了,你现在有空吗?”
“有空啊。我是去医院还是……”
“这样吧……”廖伯岩想了想,道,“刚好我现在有空,顺便一起吃个饭?”
“行,没问题。”钟宁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把饭店地址发了过去,廖伯岩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黑色的黄豆大小的东西。
这是他去年在沿海城市做学术交流时,在黑市买下的窃听器,德国货,价格不菲,如今也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他很快给窃听器装好电池,用胶布粘着,塞进了墙壁上的一个相框后面。
做完这一切,廖伯岩拿起桌上的药瓶,还有中午在医院门口买的童装—当时他买了两件,一件给了伍萍萍,另一件就是打算送给任曦的—很快进了电梯。
饭店并不远,就在医院后门,廖伯岩要了个名为“水泊梁山”的包厢,点好菜,没多久,钟宁也推开了门。钟宁脸色似乎不太好,看来案子的进展依旧不太顺利。
廖伯岩起身伸出了手,笑着道:“把你叫过来,没影响工作吧?”
钟宁客气地说:“哪里,我还怕影响您呢!您要是没空,叫我直接去医院拿就好了。”
“医生也要吃饭嘛。”廖伯岩给钟宁倒上茶,他决定主动把话题往案子上面引一引,探探警方的进展,“看你气色不太好,案子进展不顺利?”
钟宁苦笑了一声,道:“不怎么顺利。这案子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廖伯岩喝了口茶,好奇地问:“哦?很麻烦吗?”
钟宁道:“有点麻烦……几个案发现场的作案手法,我已经推测得七七八八了,但是有用的证据却还没有发现。”
“知道了手法,也找不到证据?”廖伯岩的眼睛微微一眯,“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也算不上什么机密,而且自己本就是看在廖医生的面子上,才答应帮忙调查这个案子的,在他面前,钟宁自然也没遮掩:“比如教师新村那一起,我今天找到了疑犯留下的切割机、手套之类的东西,但是我估计,不会由此查出有用的线索。”
这是实话,虽然似乎找到了不少疑似犯罪工具,可既然疑犯敢留在现场,以他的智商和心思之缜密,肯定不会有所疏漏。“哦?!”廖伯岩瞪大了眼睛,“连手套、切割机都找到了,还
发现不了线索?验一下指纹不就好了吗?”
“疑犯不可能犯留下指纹这种低级的错误。”钟宁无奈一笑, “不过也有个好消息。”
“什么?”
“基本可以确定,疑犯长期从事某种对细节的精密程度要求很高的职业。”
“怎么说?”廖伯岩的嘴角微微一抽,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钟宁呵呵笑道:“从疑犯留在现场的工具的摆放方式,纸箱上胶带的捆绑方式,还有墙上打洞前后留下的痕迹来看,这一点非常明显。疑犯这么在意细节,甚至到了有些强迫症的程度,肯定是从属这类行业,就像……”他顿了顿,忽然指了指廖伯岩,“就像您从事的工作一样。”
“我?”廖伯岩的手微微一抖,一片菜叶从他手中的筷子之间掉落在盘子中。他很快镇定下来,摇头笑道:“你说的打洞,手套摆放什么的,我听不太明白。”
想了想,钟宁打了个比方:“比如说,有的人在图书馆上班,就很容易有某种程度上的强迫症,一定得把书摆得整整齐齐才看着舒服。疑犯也有这方面的显著特点。”
“这……”廖伯岩心头猛烈地抖了一下,感觉一阵后怕,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书桌—还好,今天是约在饭店见面,不然很有可能会引起钟宁的怀疑。他喝了口水,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那你的意思是,疑犯是图书管理员?”
“哈哈,那倒不是,只是打个比方,从犯罪行为学上说,很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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