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称其中几味药极为特殊,唯有秦掌柜店里的药才能达到标准。”
“所以,她便自以为终于找到了能害我的法子,殊不知这一切全是你在暗中操控?”纪淼淼反问道。
闻氏点点头,将“功劳”全都认下了:“她只是我手中的牵线木偶,自以为行动全凭心意,实际上,所有事情的背后都是我在引导。”
她这话乍一听挺自大的,可是闻氏说出来却偏偏没有矜傲的意味,只让人觉得她就是在陈述事实。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害我?”纪淼淼努力地想要接受这个事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但与她的认知相去甚远的真相仍然令她的心脏不住鼓噪。
“此言差矣,我的目的,并不在于害你,或者换言之,‘害你’,本就是我达成目的时所用的手段而已。”
沦为“工具人”的纪淼淼听了这话本该是愤怒的,或者至少心里也应该多少有点不舒服,可是闻氏语气依旧淡淡的,丝毫没有波澜,反而浇熄了她的不忿。
闻氏话说得像绕口令一样,但其实结合现在的情况,稍微一想便能明白了,纪淼淼觉得自己方才没有想到实属不该。
秦艽和闻氏两人的身份都摆在那里——两人都是明晃晃的豊国内奸,而闻氏平时无法自由出入府门,秦艽却没有与将军府往来的条件,这样一来,两人如何传递消息,便成了一个无法逾越的大问题。
这样一来如何利用连氏对纪淼淼的恨意,便大有文章可作了。
想来,闻氏之所以会引导连氏用“下毒”这种方法来铲除纪淼淼这个绊脚石,便是出于这方面的考量。
而同时,她又散布消息,说“留仙难”中的某些药材在质量或是其他什么方面较为特殊,只有秦掌柜店里的才最有效,连氏一介妇人,从小长到大或许在内宅中除了宅斗以外什么都没学会,对药材方面也不甚精通,自己做的本又是亏心事,留下的证据越少越好,也没找什么人求证,便这么信了。
是以,连氏每次去秦掌柜的药铺取药时,两人便可以通过某种方式交换情报,而连氏既然自己为这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自然也不会怀疑到别人身上去,便这么沦为了一枚棋子。
“原来如此。”纪淼淼喃喃道,难怪连氏的脑子能想出来这种主意,原来都是有人在背后引导,“那么,宫变那晚,你也在暗中传递了消息?”
不然纪涟又怎么会那么准确地知道护国军兵符的位置,又怎么会突然叛变投了敌?
“说笑了,传递消息,本就是内应的本分。至于纪公子——”闻氏顿了顿,向他投去了一个堪称怜爱的眼神,“这孩子没了母亲,若继续待在将军府,将来说不定连立锥之地都没有,我便点拨了两句,还好他聪慧……”
“你放屁!”纪淼淼实在听不得她这些颠倒黑白的污言秽语,没忍住直接破口大骂道,“纪涟没出息,我爹早为他规划好了将来,若是在无法继承将军衣钵,也绝对不愁吃喝,倒是你,惯会妖言惑众颠倒黑白,身为大雍之人却投靠敌国,你心中便不曾有半点愧疚吗?”
听见她那句“放屁”的时候,闻氏或许是没想到纪淼淼能说出这种市井粗鄙之言,就连慕容冶也挑了挑眉露出了惊讶之色,可她后面没说一句,闻氏的脸色便差一分,待她说完,脸上和善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笑容也荡然无存,冷冷道:“够了。”
“我之前小看了你,没成想你竟还挺会耍嘴皮子,可是,我便要告诉你,你说的那些,所谓愧疚,在我心里,都统统没有。”闻氏沉下脸来,周身气场蓦地变了,先前还如活佛一般,现在却宛如阴雨天里来人间作祟的恶鬼,虽无獠牙青面,却不少一分阴鸷。
“你们大雍人的面目,我早在出生时,便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纪淼淼敏锐地捕捉到,她说的是“你们”,有些意外地看向了闻氏,那人接收到她的眼神,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色,道:“或许你还不知道吧,虽然我的父亲是你们大雍的官,可是我母亲,却是个豊国人呢。”
闻氏卸下那副虚假的伪善面具之后,整个人宛如气球放气一般老了,脸上的表情垮了,身形仿佛也佝偻了,整个人都透出一股陈年木头般的腐朽气息。
她似乎不愿再回忆从前那个血腥残忍的场面一般,轻飘飘地一句带过:“只可惜,刚剩下我没多久,就在被你们大雍的士兵玷污后,自杀了。”
话一出口,却仿佛惊雷一般将纪淼淼击中,让她愣在了原地。
第七十一章
“当年两国之间刚刚开始打仗,闻堰那时还是个不起眼的士兵,随军出战时都不配上前线,只能做一些后勤工作,也正因为这样,他才遇到了我娘。”闻氏说道,声音中带着股说不出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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