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的玩物。
弱小、无用……却又很吵闹。
总是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除了平添心烦之外毫无用处。
鬼舞辻无惨自己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把她留在身边这么久。
就像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可以解释清楚自己和她所质问的“那个女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却完全没有解释半句。
他完全可以告诉对方,接近那个女人只是为了对方家族的人脉,他既没有和那个女人发生什么的想法,更没有要把阿雀丢在一边的念头。
这样说的话,或许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也不一定。
虽然这并不符合鬼舞辻无惨一贯傲慢的性格,但在生死的关头,无论做出怎样的举动都不新奇。
所以他思来想去,觉得问题可能是出在了神代雀的身上。
她并非人类,也不是鬼舞辻无惨所熟知的“鬼”,而是真正的神代遗留,是不属于现如今这个时代的,从古久的过去被延续下来的妖物。
她生来就是妖怪,所以不会像鬼舞辻无惨一样,在心底里仍然留存着属于人类的部分。
虽然相处了几百年,但鬼舞辻无惨完全不知道她的弱点,也不知道,像她这样的存在,究竟要如何才能被杀死。
但鬼舞辻无惨希望她死,他希望她能死得比自己更加狼狈,在绝望中迎来末路。
只有这样,鬼舞辻无惨的怨恨,大抵才能够平息。
——*——
当堕姬回来汇报自己今晚的收获时,阿雀忽然打了个喷嚏。
“我听说,有人在想念自己的时候,就会打喷嚏。”
阿雀这样说着,又忽然想到:“但现在大概不会有人想我了吧。”
以前的朋友们都已经死掉了,现在也没有新朋友,工具鬼没有鬼权直接排除,那就只有十二鬼月。
那可能是童磨在想她吧。阿雀心想。
但就算对方在想她,她也不会去看他,因为童磨这个鬼太缠人了,再加上阿雀现在真情实感地觉得花街就是自己的归属,在和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终成眷属之前,她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这种想法要是让堕姬知道的话,一定又会看不起她了。
在时任屋见到的前任鬼王虽然仍有复位的心思,但就实力而言,无惨和阿雀之间大概是隔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呼那么多。
完全没有可比性。
但这并不代表就前任鬼王就会因此颓然放弃,因为他很清楚,只要神代雀还活着,他就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出现。
毕竟神代雀不仅比猎鬼人要恐怖一万倍,也比继国缘一恐怖一万倍。
其中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她不会死。
作为“鬼”的鬼舞辻无惨已经活了很多年,他一直以自己的生命力为傲,从婴儿时差点因为没有脉搏而被丢弃,却在最后的时刻挣扎着发出了哭喊声就能知道,当他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时,就已经在和死亡斗争。
他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所以当初继国缘一能威胁到他的时候,他躲了对方数十年,躲到了继国缘一老死才出来,这种事情于鬼舞辻无惨而言一点也不丢脸。
这是策略。
但这个策略,不能继续用于现在。无论他等多少年,甚至可能把自己等死,也没法等来神代雀的终结。
鬼舞辻无惨隐约有种预感,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声音在告诉他,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神代雀就会一直活着。
占着本属于他的鬼王的位置、使唤本该是他下属的工具鬼,挥霍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钱。
无惨接受不了。
堕姬也接受不了。
所以堕姬决定听从鬼舞辻大人的命令,继续伏跪在她最尊敬的鬼舞辻大人的足下,为他的复位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那么必须要做到的一点就是——不能让阿雀读取到她的思想。
这点阿雀以前就做得很好,这么多年来无惨从来没在她的脑子里读取到半分和她的真实身份有关的东西,一想到这里,无惨的脸都要气绿了。
但无惨知道堕姬没法做到这种事情,所以只能由他来干涉堕姬的思维,以前他也做过这种事情——是对猗窝座做的。
将猗窝座变成鬼的时候,他破坏了对方大脑,将里面那些属于人类部分的记忆加以干涉,所以猗窝座只是猗窝座,他是唯一一个完全没有人类时记忆的鬼。
变成了“鬼”之后的猗窝座,对鬼舞辻无惨有着远超任何一名上弦的“忠诚”。
这是鬼舞辻无惨在破坏对方大脑时附加的暗示。
而现在,无惨也要删除掉堕姬的部分记忆,再给对方增加一些暗示。
虽然他的力量现如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这种基本的操作,还是勉强可以实现。
所以回到阿雀身边的堕姬,只记得自己见到了时任屋的鹤江花魁,记得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体状况与喜好,却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否与对方进行过对话,也不记得——那位鹤江花魁,是否已经知道了“蕨姬花魁是鬼”这件事。
实在是太奇怪了。
堕姬想。
但这样的奇怪只在她的脑海中停留了短暂的片刻,很快又被其他的念头掩盖过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身体柔弱、不喜喧闹……”
阿雀觉得自己恋爱了。
这不就是她最喜欢的类型吗,众所周知和妖怪谈恋爱的人类,身上都有着早逝之类的悲惨属性。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我要怎样才能接触到她?”
阿雀已经开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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