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酸。
“那就坐吧。”
说实话,妓夫太郎不太敢和新鬼王平起平坐。
但既然这是她的吩咐,那也只好听从。
坐下来还没到半分钟,阿雀便又问他:“堕姬有说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吗?”
说话时因为无聊打开了老板娘让她拿回来的那个盒子——里面躺着一支顶端尖锐的发簪。
这时候的气氛就让妓夫太郎又升起了一种紧张感,仿佛下一秒阿雀就要和他商量堕姬回来之后要怎么弄死她。
他们之间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了。
而另一边的堕姬,更是和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上。
堕姬甚至觉得自己大概和其他人都不在一个世界上了。
因为在明确地知道了鬼王鬼舞辻无惨已经死去的数月之后,她再次见到了对方——在吉原花街这种地方,以谁都料想不到的方式。
——*——
不久之前,吉原花街的时任屋来了一位新花魁,她自称为“鹤江”,听说是某个家道中落的贵族之女。
因为身体柔弱,所以平日里,就算是在时任屋也极少出现,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今天下午是头一次外出会见客人。
而稍微掌握了些花街的消息的人都能意识到,这位鹤江花魁,在某些习惯上,似乎与京极屋的那位蕨姬花魁极为相似。
不仅是习惯,鹤江花魁同时也有着足以与蕨姬花魁相提并论的美貌,所以才能在不过半月的时间内,便在吉原花街声名鹊起。
但真实的情况,却与这些人尽皆知的传闻有些差别。
艳丽的灯笼挂在店铺的屋檐上,外面的嘈杂与喧闹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房间里的情况。
鹤江花魁的房间里,京极屋的“蕨姬花魁”毕恭毕敬地伏跪在这位“鹤江花魁”的面前,心底里却是遏制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无惨大人……”堕姬刚开口,便被对方打断:“听我说就可以了。”
无论是外表还是气息都完全发生了变化的原初之鬼,以陌生的女性之容对堕姬说:“堕姬,现如今的情况你也已经知晓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数月,但鬼舞辻无惨依旧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曾经有种说法,人在临死的时候,眼前会浮现出回顾自己一生的走马灯。
在几百年前,鬼舞辻无惨曾体验过一次——那时候死亡近在咫尺,带来死亡的日之呼吸的剑士站在他的眼前。
那时候的鬼舞辻无惨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当初从继国缘一刀下成功逃脱的自己,却会在几百年之后,死在其他人的手中。
他原本是死了的——鬼舞辻无惨自己也可以肯定。
被掐住脖子的时候,从心底里油然而生的无力感让他陷入了莫大的恐慌,一直以来他都在努力地逃脱死亡,但在真正的死亡降临时,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仍记得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之时,被灼烧的痛苦清晰可忆,仿佛多年之前那把燃烧着红色火焰的日轮刀。
阳光唤醒了这部分的记忆,也唤醒了那把刀留下的伤口,仿佛是在回应着什么一般,灼烧着他的肉/体和理智。
鬼舞辻无惨死在了那天的阳光下,但他又重新活了过来。
出于某种,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原因。
但比起弄清楚自己死而复生的原因,鬼舞辻无惨更想做的是另一件事——将他杀死的神代雀,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需要你的帮助,堕姬。”一想到神代雀,杀意便开始阵阵翻涌,鬼舞辻无惨压抑住这样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平静下来。
虽然一直都觉得堕姬不如她的哥哥,但在忠诚这一方面,堕姬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尤其是——从堕姬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她还没有归顺于那个“新鬼王”。
所以鬼舞辻无惨对她说:“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第12章
鬼舞辻无惨谁也不相信,他只相信他自己。
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他从未给予任何人信任,也从未将任何人当做心腹。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会对下属们说类似的笼络人心的话。
毕竟就事实而言,他的口才一直都很好——无论是几百年前把继国岩胜忽悠成了“黑死牟”,还是几百年后面不改色地对堕姬说“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只要是和自己的利益与生存挂上了勾,鬼舞辻无惨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原本是这样的。
一直以来,也都是这样的。
但在那一天,在他被神代雀杀掉的那一天,他没能发挥出这样的能力。
要想知道神代雀做出这种举动的原因并不难,因为她的想法一直以来都很好理解,鬼舞辻无惨甚至一度觉得,她大概是没有脑子这种东西。
因为每当他读取对方的思想时,能读取到的都只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是有关于馋他身子或者馋他脸的念头。
神代雀喜欢他,这是鬼舞辻无惨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她爱着他。
哪怕这么多年来鬼舞辻无惨从未对她说过半句喜欢,也从没有表现出半分此类迹象。她都没有显露过半分悲伤或是失落,就好像这份所谓的“爱”,即使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关系。
鬼舞辻无惨习惯了高高在上,也习惯了发号施令,他想做任何事都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不会被任何人影响,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于他而言,神代雀大抵也只是玩物罢了——稍微有点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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