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去的经验告诉我,过于严厉的态度或许并不能促成我想要的结果,所以我吸取了教训,用更温和的手段来对待你们。”里德尔平静地说,“我以为我的宽容会换来你们更多的忠诚和回报。”
长桌边的巫师们小小的骚动了一下,但里德尔不予理睬。
“但我再次失望了,因为事实告诉我,宽宏的态度并不能让蠢货变得聪明,也不能让自命不凡的傻瓜保持哪怕最起码的谨慎。”里德尔轻声说,“差一点就抓到他了,不知道怎么就让他混进来了,我尽力了……阿芒多,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听听吧,这就是你对待我亲自交代的任务的态度。如果你以为谁可以愚弄我……”
阿芒多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钻心剜骨。”
所有坐在长桌两边的人都剧烈地颤栗起来,在有气无力、近乎快断气的惨叫声里,十几双眼睛充满恐惧和祈求地转动着,从一双双眼睑下偷偷摸摸地看向长桌靠近门的那一端,似乎希望波琳能站出来打断这场恐怖的噩梦。
但波琳只留给他们一个没有任何表情的、冷淡的侧脸。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屏幕,好像那里面播放了什么让她非常感兴趣的东西。
“我想这也正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夫人,我是为我的伙伴、志同道合的朋友,以及所有心怀对和平与生命的尊重的人而来……”
“阿瓦达索命!”
耀眼的绿光让白炽灯黯然失色,冷幽幽地映照在每张惨白的脸上。
死一般的寂静。
“我衷心希望接下来没有别的类似环节来折磨我的耳朵。”波琳不咸不淡地说,“比起追究过去,我更关心未来。不要告诉我,在你心里追究责任比确保未来没有这种事发生更重要。”
里德尔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用可怖的眼神望向波琳,空洞而猩红的眼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波琳毫不避让地看向他。
气氛冰冷到极致。
坐在长桌两边的巫师们颤抖着低下头,试图将自己隐藏到谁也看不见的角落里去。
在冰冷的沉默中,低沉的单词一个一个地响起,“出去。”
长桌边的巫师们从眼角交换着惊惶的眼神。
“你们,”里德尔的目光缓缓扫过长桌两边,一字一顿,“出去。”
长桌边的巫师们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宽大的巫师袍下摆摩擦着,蜂拥着逃离这片空间。
会客厅顿时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空旷。
波琳在里德尔让巫师们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收回了目光。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放映的访谈节目——
“就在今夜,布加勒斯特最平常的夜晚,当所有为了生活而努力奋斗的人结束了一天辛苦的工作,终于能挤出时间和家人一同享受平静时光的时候,有一群人,他们带着可怕的炼金武器,怀着毁灭悖逆他们心意的一切的极度恶意,丧心病狂地将屠刀对准自己的同胞,妄图毁灭这无数辛劳者来之不易的平静时光。”
荧屏内,眼瞳幽黑的女人站在无数观众的中央,璀璨的灯光照耀在她的身上,人头攒动,但谁也无法夺走所有人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月光如水银泻地,冷硬而惨淡地浇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映照出一张张惶恐、愤怒、迷茫的脸上。
“上百名努力生活,有着光明未来、无限可能的同胞突然间失去了生命,你我曾共享过的这片月光,他们永远不可能再看见了。”她用平静而低沉的声音轻声说,“他们可能是你在报纸上见过的政府文员、你学生时代在课本上见过的研究员、你经常光顾的那家商店的店员……是你、我、任何一个人的亲人或朋友。”
屏幕内的人群陷入一片低迷的沉痛。
“在这些遇难者中,有一位是我多年相识的朋友,罗杰。从我刚进入罗马尼亚研究所——现在它叫伊卡洛斯研究所了,从那时起,他就是我敬爱的良师益友。”她用安静的语调轻声说着,一种克制而深沉的哀伤从她平静的语调中散开,感染每个人,“他今年四十二岁了,有一位聪明善良的妻子,两个可爱活泼的女儿,美满的家庭,成功的事业……你所能想到的最平凡而幸福的人生。”
“就在一个星期前,我和罗杰还见过面,聊起最近的研究项目,能为公众提供怎样有益的技术支持,他的女儿如何不听劝诫地想要追随他走上学术研究这条容易秃头的道路。”她笑了一下,并无笑意,“但自今夜起,他再也没有机会为了保住他女儿的秀发而不懈努力的机会了。”
“再也没有了。”她轻声重复。
熙攘的人群一片沉凝的寂静。
“我承认此刻我是如此悲痛而愤怒,但你们赋予我的沉重的信任使我冷静。”她微微抬高了音量,低沉而有力,“我必须冷静,因为站在我身后的,是更多的罗杰。”
“请相信我,你们赋予我沉重的信任,我也将回以我最诚挚的慎重。”她说着,再次提高了音量,坚定而强大,无形的感染力裹挟着每一个人,让人头攒动的会场也寂寂无声,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在这样的时刻,面临这样丧心病狂的威胁,我想有些秘密是时候公之于众,每一个对未来抱有期待的人都有资格知道它。”
“这并不是魔法文明跃迁研究学会所遇到的第一起恶□□件。”她轻声说,“五年前,正是我和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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