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容易胡思乱想,归根结底,还是工作太少。越·资本家·长溪冷酷想着。随手安排个任务,“你去司礼监请卫厂公,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
话说,东厂的效率是不是变慢了?张保全已经被带走十天,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虽然没指望因此扳倒皇后,但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有点怪?
难道张保全是铁血硬汉,宁死不屈那种?
越长溪正琢磨着,忽然看见庆吉从外边跑来,他面色灰白,跪地道,“启禀公主,张保全自尽了!”
越长溪:预言家竟是我自己???
☆、11变天
张保全死时,卫良就在宗人府。
低矮的牢房里,阴冷昏暗,四周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脚下是一层稻草,上面满是血迹污痕,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张保全被吊在墙上,腿骨手骨全都折断,手指少了两根,眼睛也只剩一个。短短十天,他已经不成人形,像一具披着人皮的骷髅,没有半点生机。
卫良坐在椅子上,看着账本,冷冷道,“泼醒他。”
“是,”太监领命,挑起冰水,毫不留情扬在囚犯身上。带着冰碴的冷水顺脸淌下,刺激到伤口,张保全那半截手指动了动,从昏迷中醒来,他浑浑噩噩抬头,看见眼前的卫良,突然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
“闭嘴!”太监大怒,顿时举起鞭子,重重抽在对方身上。残破不堪的衣服彻底碎了,伤痕累累的上身又增加一道血痕,没想到,张保全反而笑得更大声,笑够了,他颤巍巍开口,“卫良,你终于来了。”
短短七个字,张保全说了很久。因为长时间没喝水,声音沙哑干裂,像一口破旧的锣鼓。
发生这一切时,卫良始终低头看着账本,冷淡从容。无论张保全怎样喊叫,他都没有搭理对方的意思。
张保全忽然感到一阵怒火。
他可以忍受卫良嘲讽、辱骂、甚至是殴打,但他不允许卫良无视自己。张保全眼中全是恨意,他咽下一口血沫,忽然咧嘴笑道,“卫良,你是来审问我的?我告诉你,你什么都问不出来,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哈哈哈。”
他疯狂大笑,仿佛这样做,就是他胜过卫良。
听见他的笑声,旁边太监握紧鞭子,气得咬牙。
东厂已经审问张保全十天,结果一无所获。张保全的确交代了一些事,包括他私吞银子、真正的账本在哪……。但最重要的一点,银子的去向,他死活不说,只说自己花了。
傻子都知道这是谎话。
内宫监掌管采办,包括所有米、盐、木材、器具等。张保全担任内宫监掌事七年,至少私吞五百万两银子。
这些钱是什么概念?官员一年的开销最多五十两。五百万两,足够养活一支五万人的军队,而皇帝亲卫才十五万。
这些钱去哪里了?又用来做什么?东厂一无所知,太监们知道自己办事不力,不得不请督主出马。
卫良慢悠悠合上账本,一手懒散扶着额头,淡淡道,“说与不说,张公公请便。本督只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刑部已经下令,年后问斩……”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怕死?”张保全嘲讽。
卫良:“年后问斩时,张公公不必一人上路,你弟妹全家十七口,都来陪你。”
张保全一愣,猛地向前,拽得铁链哗哗响,他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张保全此人,贪婪狡诈、残害忠良,绝不是好人,但出人意料,他是个好兄长。
他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小时候家里穷,他出来闯荡,结果当了太监。发达后,他也没忘记家里,每年都会寄钱,只是手段隐蔽,卫良查了半月才查出来。
攻人者,攻心为上,当年她教的道理,他一直记着。卫良垂眸,拂过账本,“你妹妹如今怀有身孕,九个月了,听说是个男孩。小侄子能不能见到明年的太阳,就看你了。”
张保全死死瞪着卫良,脸色忽青忽白,嘴唇几次颤动,都没说出话。
卫良也不急,静静等着。
“师父,陛下传您去乾清宫。”庆吉突然进来,附耳小声道。卫良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张保全,径自离开。
……
走出牢狱后,卫良吩咐,“本督去见陛下,你盯着张保全,他随时可能招供。再派人告诉公主,最迟明天就有结果……”
话音未落,刚才的太监慌慌张张跑出来,一脸煞白,他惊慌道,“督主,张保全自尽了!”
抓人的时候,东厂会第一时间检查,犯人嘴里是否藏丨毒。他们当然检查过张保全,但即便如此,对方依然自尽,还是在他眼皮底下。小太监知道自己犯错了,他想起督主的种种手段,脸色更白,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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