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木偶一路回家，换鞋，进房间，将自己的大床整理好，私人物品收起来……收到最后的时候，她猛然就想起来了……这个小丑到底是怎么知道……她刚刚是在外面的呢？？？
    许清然的思绪被一串串的视频通话请求声打断了。
    她白着一张小脸，慌乱地接通了电话，坐在床边。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被欺负了吗？”这次他换了一个声音，变得是音调不是语调，那语调仍旧不急不缓，不紧不慢，似乎真的很关心她似的。
    许清然拿起手机来站在窗户边上，茫茫然看着对面贴得很近的楼，半晌开口：“你能看到我吗？”
    “……什么意思？”小丑怔了怔。
    “你认识我。现实中也认识吧？而且距离我很近，你在监视我……不，不是……”
    许清然突然想起有很多次，自己加班的时候，他发视频电话过来，她需要拍工作环境给他看才能打消疑虑，那这人应该也不是全方位监控着她，许清然想到这里心头又莫名的一阵低落，强撑着精神问，“你是林绍的朋友吧？你这么对我，他知道吗？你是樊璐？”
    那边顿了很大一会儿，然后不可遏制地笑了一下。
    “林绍。樊璐。不到三句话，你说了两个男人的名字，你生活过得不错啊许清然，一天换一个吗？我给你破的处，是为了让你到处勾搭男人，风流放荡的是吗？”
    “………………”
    这人抓重点怎么这样？？
    许清然下意识把这人就当做了樊璐，憋红着脸说：“樊璐你有女朋友的，你自己也说过她是个富二代，你很怕失去她，你不怕我把你给我发的信息给她看？如果是你的话，我们约个时间说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丑”这下真生气了。
    有人撩骚她，到了需要她威胁人家的地步。
    很出息，许清然。
    他嘴上顿了顿，脚下不停，看着自己头顶的夜空，笑了几下，沉声对她说：“我马上，要过去肏你了。”
    把那个隐匿的称呼咽回到自己的喉咙里，他亲吻了一下屏幕，眼神变冷，加快了脚步。
    自从“小丑”那天模棱两可地说了那样一句话之后，就没再联系过她，许清然的世界清静了那么一两天，然而她的世界清静的不仅仅是“小丑”……还有林绍。
    那天不欢而散之后，许清然没有理会林绍和葛薇的事情，只是在朋友圈看到葛薇伤口的照片，缝了十几针，的确是很吓人，可照片的重点却在于时钟显示时间凌晨三点半，那时林绍的半个身子却探出来在照片里，给她举着一个吊瓶。
    底下一堆“可怜的薇薇抱抱怎么这样啦”“幸亏绍哥在你旁边，有女朋友没忘了哥们才是世界第一好兄弟”“绍哥和薇薇的友谊日久天长万万岁，妒忌你们的都是贱人”。
    许清然气够呛。
    这几个女生是林绍几个哥们的女朋友，发这种共同朋友都能看到的评论，不就是给她看的？
    许清然当没看到，继续上班，周末跟着老板去团建。
    那天因为要去游泳，许清然想起自己的浮潜设备在林绍那，想发微信给他问自己什么时候能拿回来，没料到一发出去就碰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对方已开启了好友验证模式……
    许清然那一瞬间很惊讶，咬着唇，快要把嘴唇咬出血来。
    对话停留在“以后滚远点莫挨老子”这句话上面，许清然走入人流，只觉得四肢冰冷。
    她其实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只是觉得自己又不笨，应该不至于不会判断对错。
    可怎么就没一个人向着她呢。
    都这么说她，难道真是她的错吗？？
    三天后。
    林绍主动加回了许清然。
    “生日那天你送薇薇的口红色号是哪个？”
    许清然正在开会，看到消息怔了一怔，“21号。”
    “哦。”
    “你上班吧。晚上等你一起吃饭。”
    许清然看到这句沉默了一会儿。
    她一直不明白男生的逻辑，发生过的事情，???她不再提的话，就彻底过去了是吗？在他那里过去了，那在她这里呢？？
    许清然知道自己不该开口问“你那天抱葛薇去医院照顾她到凌晨三点，有没有考虑过我”，因为知道即便自己问了，林绍也只会问候她一句“生完气了吗？没生完再拉黑你几天，你去洗洗脑子问问别人呗。”
    一副永远是她错了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许清然闭上眼睛，手一下一下按着圆珠笔的弹簧，放开手机没有回复。
    到下班时候林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