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最后发了她一句，“行，滚，以后莫挨老子，再联系我你他妈是傻逼。”
    然后，拉黑。
    “……………………”
    许清然看着手机，无语。
    她心疼死了自己的那几百块钱，早知道她去买个假的。
    因为心情太低落，进门回家时看到“小丑”发来的消息她反而没那么紧张了，再差会差到哪里去呢。
    小丑：“然然今天过的爽么？”
    许清然看到这个字以后眼睛莫名涩了起来，手上壮胆发消息，“不。”
    那人发来一个呵字：“给老公舔舔你就爽了。”
    许清然红着眼睛埋头换鞋。
    “或者老公给你舔舔也行。”
    这消息发出来的几秒，许清然看到了，愣了一下，盯着那几个字，用自己不怎么好的语文知识理解了一下，给你舔舔的意思……接着却就看到几个字，“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许清然看着那空白的页面，心头瞬间慢慢释然了。
    嗯。
    发错。
    她就知道。
    没人会给她发那样的信息的。
    全世界都是欺负她的人，都觉得许清然好欺负。她也好像真挺好欺负的。
    许清然心情愈发低落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调解。她洗澡时听音乐，出来练瑜伽，下去到小店里吃了一份热干面心情都还没有好起来，“小丑”也没再发信息给她，许清然付过账，走在夜灯初上的城中村里，给许擎之打过去了电话。
    电话“嘟嘟嘟”了三声。很快接通了。
    “清之。”
    电话刚接通，反应过来的许清然就忙说，“清之你在哪啊？忙不忙？姐姐现在可不可以给你打电话啊？”
    许清然的声音一直那么软糯。
    从小到大。
    总是带着温柔又可怜的试探，生怕惹他生气或冒犯他似的。
    小时候许清然故意逗他的次数数不胜数，所以应该也不是真怕他生气，似乎是父母去世之后，许清然才对他越来越小心翼翼。
    就像一个兔子被生下来就教着要吃胡萝卜，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吃，却就一直在吃，突然有一天她发现世界上只剩下了胡萝卜，所以就继续卑微地、吃的自然而然、而又理直气壮。
    谎说多了，就变真的。
    姐姐爱他。也许就是这么爱他的。
    许擎之现在……
    其实不大方便。
    原本他不打算接的，可看到屏幕上“许清然”三个字，没忍住还是接了起来，他一身落拓地躺着，头发微微凌乱，额上渗出一些汗来，在一个躺椅上，深呼吸，咽下多余的津液，底下的人听见了声音要继续加把力气动，他却按住了那人的脑袋，屏住呼吸对着手机说了一声：“……姐。”
    隔着近两千公里，一南一北，许清然听见这声之后眼眶突然就红了，鼻酸一下子上涌，空落了很久的心似乎一下子被填满了，猝不及防的。
    第五章 “我给你破的处，是为了让你到处勾搭男人,风流放荡的是吗？”
    接通后许清然又叨叨了很多话。
    和她每次叨叨的内容也都差不太多。
    许擎之发出“嗯嗯”的声音，听完，挂了电话，而他下面的人自然也没有再继续，原因很简单。他软了。
    许擎之坐起来，健美的屁股裸露在空气中，裤子褪到了脚腕，双膝打开，中间跪着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女孩儿，俨然是今早上在路边问他要微信的那个，女孩儿跪坐起来懒得理会他，神情冷淡着抽出纸巾擦自己的嘴，她明白，家里人的电话有时候打来的就是这么猝不及防，可从没见过这种事被打扰了，还选择继续接电话的。
    要是真有急事也就算，聊个家长里短10分钟？
    她又不是贱，需要舔着脸贴上来主动舔男人吗？
    女孩儿这样想着，冷淡起身抱肩坐到了旁边。
    许擎之却摆弄着手机，上了另个微信号，发给许清然一条消息，而后没等她回复，抓起了自己裤子穿好，对那女生理都没再理，摆了摆手，淡声说了句，“不用再联系”……走了。
    女孩儿抱肩瞠目结舌地坐在那儿，看着夜幕低垂空无一人的大教室，一下嗤笑出声，他妈的，头一次碰上这种事……她是见鬼了吗？！！！！
    “小丑”的消息隔了一多小时再次发了过来。
    “20分钟后开始。这次要在床上肏你。回家吧，小母狗。”
    许清然心里一个咯噔，脸色白了，下意识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她浑浑噩噩地像个被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