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死的只是一个低贱的风尘女子,随便编一个理由也能搪塞过去。
连漪脸上再度露出了一道惨淡的笑容,幽幽道:“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在这世上若想要惩恶扬善就只能靠自己,旁的人根本指望不上!”
闻言,容晏少有地笑道:“这个小丫头倒是有点意思。”
木晚之:“……”
连漪继续道:“出狱后,我便学了些奇门法术,然后隐姓埋名混入芜州,留在冯岚身边伺候。好在我容貌与儿时不同,所以你们谁都没有认出我。这些年来我忍辱负重,留在仇人身边,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为小姐报仇!”
听完连漪的故事,整个暗室异常安静,所有人心里都是一股子五味杂陈,不知道连漪究竟是可恨还是可怜。
虽然仅仅只是连漪一面之词,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但大家基本上都相信了她的话,毕竟若不是有深仇大恨,哪有人愿意花那么多年隐姓埋名,做小伏低,只是为了诬陷呢?
就连冯岚也变得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其实从连漪说起渝州往事起,冯岚的脸色就不太好看,眼中总若隐若现闪着什么异色。
容晏倒并无多大触动,毕竟这世上的蝇营狗苟他见过太多,从不会对所谓的‘正义’有多大幻想。除了冷冷哼了一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发言,木晚之好几次都怀疑他可能是睡着了。
木晚之问道:“将冯岚困在幻境中的也是你吧?可冯岚是无辜的,自始至终她都不曾与渝州的事情有过关联,你为何要害她?”
“我原本没想害她。”连漪道,“恰恰相反,我让她昏睡于梦境中是想救她,我的目标只是周家人,待我杀光了他们之后,我自然会将她唤醒。只可惜,她运气不好,偏偏遇上了你们这群多管闲事的仙门弟子。我只好让你们一起去死了。”
连漪说到“让你们一起去死”的时候,口气颇为平淡,全然不似要杀人的样子,就好像在说要请所有人吃饭一样。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杀若兰!我怎么可能杀她?!我怎么可能……”周铭瑄陡然大喊,眼中竟有一丝癫狂之色。
连漪无所谓地一笑,如同看蝼蚁一般盯着周铭瑄,道:“如今你承不承认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喝了这杯毒酒,我就放其他无辜的人出去。我的目标只是周家人!不然的话,我只好牺牲你夫人,还有千秋山派的各位仙师了。要死大家就一起死!”
周铭瑄目光死死盯着桌上的就被,半晌都没有动静,只是口中不断喃喃自语:“不!不是我做的!不是的!”
连漪嗤鼻,转头看向身边的冯岚,道:“看来你丈夫还是一如既往贪生怕死,出了事情就拿女人当挡箭牌。死之前你可有话要对他说?”
说着,连漪便伸手摘了冯岚口中的碎布。
冯岚依旧低垂着脑袋,并未看向任何人,最后只轻声道出一句话。
“不是他杀的。”
众人唏嘘,果然是妇人之仁,都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相信自己的丈夫。
连漪冷漠地看了冯岚一眼,然后又忍不住默然翻了个白眼。
冯岚霍然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众人,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似乎需要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能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我知道人不是他杀的!因为杀死若兰的人,是我的父亲!”
众人愕然。
这是什么峰回路转的剧情?
就连周铭瑄也无法缓过神来,他瞪大着眼睛望着冯岚,颤巍巍地问道:“阿岚你在说什么?你说是谁杀了谁?”
冯岚终于忍不住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低声啜泣道:“当年我父亲看中你有做生意的才能,欲招为女婿,帮他打理事务。可不料却遭到你的一口回绝。父亲不甘心,便决定狠下杀手,断了你的念想。”
“父亲先是买通了铭瑄身边的小厮何良,让何良将若兰哄骗出来,再将她毒杀。若兰死后,他又收买了霁月楼孙氏和铭瑄身边的张妈,故意散播若兰跟随富商去了江南的消息,让铭瑄以为是若兰辜负在先。然后再串通渝州知州,让仵作把若兰的死归为感染瘟疫,随随便便就把案子给结了。”
“我与铭瑄的婚事敲定之后,父亲本以为此事总算是有个了结。没却想到何良竟会利用若兰一事多次威胁敲诈我父亲,于是父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随便找了个罪过嫁祸何良,再将他毒哑。”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何良会突然间哑了,原来竟是如此。反正何良不识字,只要让他说不出话来,便再也没有威胁性。此举既能不让铭瑄起疑,又能惩罚何良的贪婪。冯岚父亲这招实在是可谓聪明。
“只是父亲万万没有想到,何良竟然背着他偷偷藏着当年的那封信,并且后来还将此信交给了我。”
木晚之惊道:“你是说那封被渝州知州毁了的那封信?”
冯岚徐徐点头:“不错。当年官府为了讨好冯家,并没有将书信烧毁,而是交给了何良。何良早就想好了后手,面上与我父亲说已经把信烧了,其实是自己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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