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禹检查伤口。
那欧侯坤竟也和霍禹熟悉一般,只见他道:“霍公子别来无恙,得罪了。”
病已掂量着广陵王看霍禹的眼神,心道两人怕是交情不浅。
病已又想起当日霍禹虽知欧侯坤在向霍家泼脏水,他却并没有拿他来问,病已越发觉得这层关系扑朔迷离。
第八章(五)
病已又想起当日霍禹虽知欧侯坤在向霍家泼脏水,他却并没有拿他来问,病已越发觉得这层关系扑朔迷离。
广陵王回头扫视了一眼病已,眼神更是意味深长。与霍禹狭长的丹凤目不同,广陵王剑眉炯目,一双锐利可杀人的眼睛,仿佛要病已茹毛饮血一般。
病已依旧没忘记见到王侯的礼仪,他跪拜道:“拜见广陵王。”
“前天在我府上病发,还险些死掉,今天居然能背负九尺男儿,过几天,怕是沙场也去得。”广陵王冷笑道。语气中充满了揶揄与不满。
“小民先有广陵王大义相救,后有霍将军慧眼查案,帮我儿时伙伴昭雪,实乃三生有幸。”病已跪在地上,谦逊地说道。
许平君见人人都惧怕的大个头美男子被称作广陵王,亦是拜道:“拜见广陵王。”
广陵王双目一凛:“你可是那日大闹蘅兰坊的?”
许平君忙拜道:“是,爹爹被无辜关了起来,还请广陵王……”
广陵王打断道:“找霍光把,孤管不了广陵之外的事。”说罢,俯瞰着霍禹,道:“狼群都搞不定,孤送你回别苑吧。”
霍禹却道:“送我回府。”
广陵王与霍禹又是一阵眼神交流,看得病已心生无数猜忌:霍禹年方二十一,广陵王却三十有四,
两人曾是师徒?曾是结拜兄弟?还是好友?然而,都不像。
此时,病已却真的累了。
病已同平君扶霍禹上了马车,他便觉得头晕目眩,倒在马车的一隅睡下了,却睡不安稳,情不自禁地捂着胸口,借着皎洁月光,平君见到了这一幕,忙凑到病已的身边,让他平躺在自己的大腿上安眠。
霍禹有些看不下去,翻了个白眼:“你何必对他这么好?“
平君回敬了一个白眼:“他又不是你们这些军爷,他身体那么弱,受得了又是上山又是下海的么?“
霍禹冷哼一声:“可你不是他妈!“
平君撅嘴道:“他是为了我爹和你才受这种罪,怎么有些人不知道感恩呀?“
霍禹气得语塞,只得闭目养神,不再理平君,不一会儿,却听到了平君的鼾声不绝入耳,吵得他难以入睡,再看躺在她大腿上的病已,早已睡得口水直流,自言道:“真是绝配!“想到这里,却又有些难过。
清晨,病已迷迷糊糊醒来时,只感觉自己睡在软绵绵的垫子上,本不想醒来,却又在霎时闻到了熟悉的体香,知是平君的,吓得睡意全无坐起身来,本是迷迷糊糊地掀开了窗帘,谁知道,却看到了一个大牌匾,上书三个大字“司马府”,当下就清醒了大半。
司马府。
霍光的家,霍禹的家。
病已曾无数次听到霍光的传闻,都听得不真实。
传闻说,霍光乃受益于同父异母的哥哥——名将霍去病。霍去病打仗之前,将十几岁的霍光当了郎官之后,从此霍光深得汉武帝青睐,平步青云,还成了武帝的托孤大臣。
相传,霍光乃是杀人如麻的冷面枭雄,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又传,霍光乃美男子,身长七尺三寸,有美髯,乃是弄臣出身。
无论如何,霍光都是病已心中最想争取到的人。这次回到长安,他在“德泽酒舍”说书,以惊人才学献于世人,等待的,就是他霍光。
“霍光怎么还不出来?他敢轻慢本王?”
广陵王等待霍光出府的时候,有些不耐烦。他曾发誓不会入霍府半步,如今只好候着,病已感觉到广陵王一股无明业火直冲苍穹。若不是霍光的笑声远远的传出,病已几乎担心广陵王会拿一把泰阿剑灭霍家的门。
这是病已听到的最爽朗的笑声,豪气干云,中气十足,他的笑,似乎连天上连绵的云彩都惊动了。
“广陵王有礼了。不曾迎接贵客。”霍光说。
已过了知天命之年,透过窗户,病已看到了一位头发灰白的高大汉子。与病已见过的那些五十多岁的人不同,霍光身板又硬又直,远远望去,伫立如松。
他声若洪钟,双目神采熠熠,面对广陵王这样气势如山的男子,霍光竟然气势在其之上,他的笑容浩瀚如海。
“不用迎接,反正我也不会再踏入半步。”广陵王冷哼一声,似乎还带着几分情绪。
病已心中于是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多谢广陵王救犬子一命。”霍光道。
“没关系,反正他小时候就喜欢跟着我。刚好今日去打猎碰见了,霍大司马,儿子完璧归赵,孤告辞。”广陵王说罢,便命病已扶霍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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