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知道了这一切,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知道。”
“哦?”陆宜娴好整以暇,“知道了会怎样?”
“就是因为知道了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不知道。”樊老太爷缓缓饮了一口茶,“我知道你与献王布置得很周全,若今日我不说,我便走不出这个门了,对吗?”
陆宜娴抱着手炉,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手炉壁,“樊氏一家,投靠晟王,畏罪自尽,听上去很合情理。您觉得呢?”
樊老太爷点点头,“嗯……是很合理,我也觉得很不错。”
“那这是愿意说的意思?”
“嗯……”樊老太爷沉吟着,摆摆手,“这个买卖,太亏。”
陆宜娴轻轻笑一声,“您觉得,是买卖?”
樊老太爷也笑起来,调整了坐姿道,“原来王妃是来威胁老夫的,若是这样,还是太亏。我若是说了,你也不能保证我还可以出这个门,不是吗?”
“不然怎么叫威胁呢?要能有选择,那才叫买卖呢。”陆宜娴看似一脸轻松,实则内心绷紧,仔细想着樊同升的每一句话。
“这么说吧,你无非拿着全府的性命以作要挟,可是不管我说不说,这一家人的命也不一定能保住。到时候下狱了,太子也没那么好心放了我,既然这么不确定,我又何必再冒险把这跟救命稻草给扔了呢?”
“樊老太爷怎么觉得是救命稻草呢?”
“当然是因为这个理由对你很重要了。我猜,你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为什么我一定要想法子杀了你母亲这个无足轻重的妇人。你太想知道了,所以,你不得到它,你是不舍得让我死的。你还觉得是在威胁我么?”
陆宜娴背上薄薄出了层汗,果然樊同升是个难缠的人物,“那我便独独留下你,把其他的樊氏族人都杀掉呢?你的夫人,你的子女……你也不在意吗?”
樊同升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反正也要下狱,不一定活得了,你要杀便杀了。不过,独独留我一个,你怎么跟太子和陛下交代呢?”
“还是一样的缘由,只不过再找一具死尸来代替你,把你藏起来,我和王爷日夜拷问你,如何?”
樊同升摇摇头,“还是年轻。我的家人都死了,我定会万念俱灰,自尽了断,那你就再也别想知道那个理由了。”
陆宜娴一时语塞,樊同升含笑道,“既然威胁这条路行不通,那,谈谈交易的事儿?”
陆宜娴从袖中拿出樊氏的悔过书,自然是临摹过的,原样肯定是不会带来的,“你觉得下了狱还有机会面圣喊冤,所以不担心,但若加上樊氏的亲笔书信,陛下想必也会深信不疑罢。”
樊同升扫了一遍,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还是笑道,“这招不错,真真假假地把樊家卷进去了,只是,没用。你用这个只能把我樊家人抓去天牢,后面就没什么用了。”
陆宜娴问道,“看来您很是自信,还请赐教了。”
樊同升睨一眼那张悔过书,“我就原原本本地告诉陛下,是你逼我女儿写的,不就够了吗?陛下会想,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你没有樊家投靠晟王的证据,所以你编出了证据。那你为什么要编证据?自然是为了太子了。你说,一旦涉及到党争上,陛下还会相信这个东西的真伪么?”
樊同升辅佐陛下登基,对陛下的性情自然有七八分掌握,眼下说的也的确是实话。陛下钟情于制衡之术,疑心深重,尤其现下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候,自然无比忌惮各位皇子。
陆宜娴敲一敲小木桌,道,“就算陛下不信罢,只是,天牢苦寒,樊老太爷的身子可不一定能熬到面圣的时候。您年纪大了,何必要受这个苦呢?”
“我若是说了,也不能保证就能熬过去,不是吗?”樊同升看一眼陆宜娴,不动声色地饮了口茶,“况且,跟王妃打交道,不留点后手怎么行呢?今日我樊家人若是出了事,明日陛下的书房里就有献王与太子结党营私的奏章了。献王,多么让陛下忌惮的存在啊。陛下逐渐老去,那个年幼的小世子却健康地长大,还立了天大的军功,这是多么让陛下害怕的一件事啊。太后已去,谁还能阻止陛下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呢?”
樊同升没说错,陆宜娴虽为女眷,但也能敏慧地察觉到陛下深重的疑心。每次赵寂的出现或许都会让他后悔当初为何没有斩草除根。
樊同升捋一捋花白的胡子,轻轻一笑,“现在可以聊一聊交易的事了罢?”
陆宜娴忍下心中不忿,露出标准的微笑,“好。”
“那个理由,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它以前或许很重要,但现在再也不重要了……虽然你或许会后悔知道了它,因为你无能无力,什么也改变不了。”樊同升清清嗓子,“我只要保住一家子性命,贬官也好,回乡也好,我不在意,这是条件。当然,我也不担心你在知道之后反悔,我的后路不止一条,劝你不要轻易尝试,以免惹祸上身……不过也不好说,万一你知道了这个理由,或许你反倒不想置我于死地呢。怎么样,这个交易合算罢?”
陆宜娴想,樊同升既然留有后手,为了王府的安危,眼下倒是没有别的法子。这么一想,陆宜娴自己反倒成了被威胁的那一方,她不禁感慨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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