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地走,你觉得可能吗?必须是休妻,这就是我的条件,若是不愿意,那你们现在就跟着王爷去天牢罢,对了还有宜柔宜雅和两个弟弟。”
陆闻章语气也终于软了下来,好言好语道,“娴儿,万事总该留一线,总归是一家人,不要把事情做绝了。”
陆宜娴觉得有些可笑,“父亲,樊氏杀害我母亲的时候,可有留一线生机给她?如今我只不过让她还我母亲的债,却要让我留一线,这是什么道理?我母亲在天上看着呢,您说这些话的时候,您就不觉得愧对于她和沈家吗!父亲,您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樊家提携了您不少,樊家出事你就休妻,怕名声不好听罢了。什么一家人,您心里从来就没有别人。外祖母说得真对,您真是做官的好料子。”
陆宜娴的奚落让陆闻章十分尴尬,便背过身去一甩袖子。樊氏咬咬牙道,“好,休妻就是。但你要保证,绝不能对我的孩子有任何不利的地方。”
“我不是你,不会做没有底线的事情。”陆宜娴眼珠一转,“不过,为了父亲的名声,你还要写个悔过书。就说明知樊家投靠晟王的举动,却隐瞒父亲,暗中助力,如今被休是主动要求,心甘情愿,与父亲无关。”
陆闻章没有说话,便是默许。樊夫人看了看陆闻章,露出一丝绝望的微笑,“好,我写就是。”
过了半刻,休书和悔过书都写好了,陆宜娴仔细收在身上,“有了凭证,陆家自然平安。雪湖,让王爷的人进来,可以把樊氏提走了。”
赵寂带着十个将士进来把樊氏押出去带走了,陆宜娴拿出休书道,“王爷,樊氏被休,陆家是不受牵连的。”
赵寂看一眼陆闻章,“自然。既然公事办完了,那打扰岳父了,小婿便同夫人回府了。”
陆闻章颓然的瘫倒在木椅上,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儿,心头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与樊氏同床共眠许多年,有些事情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为了太多的顾虑,终究按捺下所有的疑心与猜忌,也终于……对不住这个从未亲近的长女,因为官场没有所谓的公义,只有输赢,而樊家是他最大的靠山。只是,他没想到的,有一天,素来温顺有礼的她会带着满腔的恨意来到他面前,把他的虚伪与尊严戳得粉碎,然后用对一个妇人来说最羞辱的手段报复了杀母仇人,他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激烈决绝,精心粉饰的太平仿佛是镜花水月,一场笑话。到底是谁看不明白这世道?他不知道。他想起了一个很模糊的身影,他似乎要忘记沈含的模样了,当初新婚燕尔,他也不是没有为她倾心,投入朱氏的温柔乡时,想起初初有孕的她,也不是没有涌起一丝愧疚。他记得沈含拿着一支玉兰花带着温柔的笑容说,女子宜娴宜静,宜柔宜雅,所以后来的女儿都跟着这样取名,算是他愧疚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寄托。只是,所有的愧疚与怜爱,还是敌不过一个人的私心和欲望。就这样,裹挟着无数复杂的情绪,在官场中挣扎到了今日。蓦然回首,竟是孤家寡人一个。
陆曜终于在正厅找到了他的父亲,他问,“父亲,母亲呢?”
陆闻章看着这个十岁的孩子,苦笑道,“你母亲回外公家了,你去温书罢。”
陆曜拿着手中的书卷问道,“父亲,这篇文章我读过了,可请父亲细讲讲么?”
陆闻章接过来,竟是苏轼的《司马温公行状》,只看上面写着“治身莫先于孝,治国莫先于公”几个字,一时有些语塞,“我今日有些不适,改日讲吧。”
而此时的陆宜娴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疲惫地靠在赵寂肩上,拿出樊氏的悔过书递给赵寂,“樊家投靠晟王的证据有了。”
赵寂拿过仔细读了一遍,眼神一亮,“有樊氏作保,这下樊同升这个老东西跑不掉了。”
陆宜娴道,“明日还要去樊家呢,咱们要把局面掌控住,不能让樊家翻了身。”
第二日樊同升看到陆宜娴的时候并不意外,只是躬身道,“献王妃来得这样早,有劳挂心。”
陆宜娴打量樊同升几眼,他只穿着家常的灰色袍子,须发尽白,眼神浑浊中透露着不可一世的高傲与精明,陆宜娴心中便明白,樊同升是比樊夫人更难对付十倍的人。陆宜娴含笑道,“樊老太爷像是知道我要来一样,真是料事如神呢。”
樊同升皮笑肉不笑,“献王妃谬赞了。只不过昨日献王爷提拿小女下狱,老夫总该心中有数才是。茶泡好了,请献王妃入正厅一叙。想来王妃有要事相谈,老夫已屏退左右,请。”
陆宜娴进厅上坐下,只有樊同升一人,樊家别的人都没有来,洪六和雪湖紧紧跟在身后,寸步不离。陆宜娴十分警惕,一口茶也不喝,樊同升不过一笑道,“王妃很有手段,先前我小瞧了你,实在没想到,沈氏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沈家之幸。”
陆宜娴道,“想来,樊老太爷对于樊氏被休之事,也已经知道了。”
樊老太爷虽然年迈,但眼中还是透露出无比的精明,“都是明白人,又何必说这些呢。”
陆宜娴含笑,“樊老太爷这般料事如神,不如说说,我今日来见您是为何?”
樊老太爷笑眯眯道,“你想知道,你母亲为何非死不可?其实,我从来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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