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吉小涛扯了下口罩,告原野的状,“他现在无法无天,哥回头你收拾他吧。”
“嗯。”方绍一无声地笑了下,眼神转向原野,原野冲他眨眨眼睛。
下午耿靳维调过来的医生团到了,拿着方绍一的各种结果和报告,和本院医生还有当时紧急调去县城给他做手术的医生会诊研究了一个小时。方绍一现在出血点有两个,一个是吻合器上的吻合口有出血点,另外一个是伤处旁边一条血管。后面再观察看情况,不行就得再做一次胸腔镜。原野很不乐意再做一次,那就还得来一次全麻,等于又做了次手术。
重茬再来一回,这谁能舍得?原野那颗心被挖出去踩碎一回,还得再挖一次?
原野和方绍一说:“哥你赶紧给我凝血,别再动刀了,那是杀我呢。”
原野当时是半蹲着的,方绍一手抬了抬,放在原野头上,笑着跟他说:“好的,我努力。”
原野抓着他的手,想捏又不敢用力,手上有针。
也就做检查来回路上的时间能说上几句话,其他时间还是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隔着。
方绍一在ICU的这些天,原野就没离开过,没回去睡过觉。就中途有几次去吉小涛住的医院旁边酒店里洗个澡换了衣服,之后马上就还要回去。他现在不能离开方绍一时间太长,他总怕病房里护工出来有话说的时候他不在。原野这颗心就吊在ICU门口了,下趟楼都觉得心没在胸腔里揣着。
在电话里听消息,他已经恨透了这个滋味。
方绍一在里面住了多少天,原野就在外面陪了多少天。连方悍发话撵他回去睡觉都不好使,谁说话都不行。晚上就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睡会儿,护工很多次跟他说现在不用留人了,有问题打电话给他,但原野没法走。他心就在这儿呢,一步都走不了。
好在方绍一后来的血止住了,没用得上再做次手术。这个事儿让原野进去看他的时候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口。
后来方绍一暂时脱离危险期,肺部没有严重感染没有并发症,烧也只是偶尔才会打个反复,可以转普通病房了。其实提前两天就可以转了,但原野没放心,反正都住了这些天,也不差再多两天。
方绍一的头发都剃光了,他后面伤口缝合的时候剃了一小片,头上伤口换药的时候他索性让都剃了,住院也利索,好收拾。
从ICU转出来的那天,他是自己走出来的,手上还带着埋的针,慢慢抬手抱了原野一下。俩人都瘦了,而且不是一点半点。原野跟他抱都畏手畏脚,不知道手往哪儿放,前胸后背都有伤,脸也不能挨着他锁骨。原野低低地叹了口气,闷着声问他:“我这手……我手往哪儿放啊?”
方绍一看着他,知道他心里难受,轻笑了下,在他耳边说:“……往我屁股上放。”
“嗯?”原野放开他,回头看了眼吉小涛,又看了看跟着的小大夫,之后视线转回来小声跟他说:“意思就以后你不干了是吧?我来?”
方绍一笑笑,微微耸了下肩膀:“行啊。”
原野勾了下嘴角:“你做梦吧。”
很多人都在病房里等他,方绍一进去的时候还开玩笑说:“嗬,这阵仗,吓我一跳。”
他爸妈都在,方母顿时就红了眼,很端庄的一位夫人,这会儿强忍着没哭出来。方绍一慢慢走过去抱她,说:“我没事儿了,别担心。”
方母摸摸他的脸,人前不爱多说话,只是来回摸了又摸。
他父亲方悍说:“没事儿了就好,难免的。小原这些天太辛苦,让他好好休息,瞎胡闹么!”
原野嬉皮笑脸的,说:“其实天天你们走了我转头就找地儿睡了,谁还真在哪儿守一宿啊?你还真信啊爸?”
人前有说有笑,原野还是这么一副赖了吧唧的样儿,等病房里没人了的时候,原野拿着毛巾给方绍一轻轻擦着头。挺好,洗头都免了,擦擦就行。现在俩人这发型可挺像了,方绍一以前为了拍戏也剃过头,他这样原野不陌生。可是他当时没有这么瘦,人看着也不憔悴。
原野擦着擦着手就停了,方绍一微微仰起头看他,原野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他说:“你不漂亮了。”
方绍一摸了摸自己的脸,对他笑着说:“不好看了是吗?那给我点时间。”
“给你点时间你能恢复原样吗?”原野手里拿着毛巾,用手背碰了碰鼻子,声音有点哑,“和以前不能有丁点不一样。”
“可以。”方绍一攥住他的手,仰着脸看他,脸上认认真真的,“我能。”
他说他能,眼神也还是那么让人安心,方绍一在传递给他的就是想让他安心的力量。原野静止不动地看了他好几分钟,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就只是互相看着。这次受伤之后他们经常这样互相看对方的眼睛,好像很多话都不用说了。
心里想的什么对方会不明白?
方绍一虽然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但不代表他就没事儿了。这是切切实实的重伤,切了小半片肺叶。每天都要做雾化,做肺扩张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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