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诩她声音很大,就算隔着十里都能听见,于是我们在除夕那天,大吵了一架。
她忙着包饺子,我一个人气得在房间里不知所云。
晚饭的时候,她用狠厉的语气叫我去吃饭,我一听,原本被压抑的那点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事情有一点不公平,我只能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
不知过了多久,爸爸端来一碗饺子,我打开手机,打开春晚看,那也是我第一次觉得春晚好。
无论节目多无聊,就是要比那些无理取闹的东西来得好太多,至少那一刻,没人和我吵。
打开微博,看见那些节目一个个登上热搜,最后又无所谓地退出了。
那叫做大同小异的无聊。
到最后,我还是打开了那个熟悉的界面。
消息界面我们最后一次聊天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自从石在水生病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我还是想发送一条看起来特殊的祝福,新年快乐也太平淡了,大家都祝彼此新年快乐,也没见得谁因为这样四个字就快乐起来,要是发大段的祝福,又显得庸俗,那种一看就像是百度复制粘贴来的,一点诚意也没有。
满脑子空白的时候,不禁想啊,要是消息界面自己会发送消息就好了。
卧室外面,弟弟在看动画片,房间里安静下来时,就显得特别吵闹,更加令人烦躁,
温卓发来索要红包的消息,我用“没钱”搪塞过去了。
因为是过年,浏览器刚好推送了一条关于新年祝福的推送,我好奇点进去,第一条吸引了我的注意。
“
吉祥止止:意思是形容接连而来,喜庆好事不断出现。
语出《庄子·人间世》“瞻彼阕者,虚室生白,吉祥止止。”
”
第 34 章
发出消息时,我以为我会松口气,但是,消息发出去之后,我才真正仓皇。
在那之前,我只是被迫接受他所经历的,为他所经历的感到悲哀,一旦真的对他说出那四个字,反而会期待一些不太可能的东西。
好运这种事情,又不是只要期待就会发生。
也是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操场的风,教室的读书声对他而言的意义,它薛定谔地有解,不论我们是期待,怀念,它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上课的时候,陶江讲过一段我怎么都不能理解的话,他说,渐近线其实原本是不存在的,因为万物都具有绝对性,所以渐近线的最终归宿其实是完美的重合,而不能重合这一点是上帝赋予的,它在某种程度上给人以无限的希望,它的真谛是“hope”。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陶江拿来谎骗我们的诡计,因为,自从他说了这段看起来高端大气的话之后,我们对渐近线的理解深了不少,在做相关的题目时也总会像他说的那样——拥有无限希望。
我在纸上随便画出一个扭曲的图象,渐近线的延伸错杂地与图象相交,那些相交点,就是石在水的希望。
如果数学没有绝对性,我甚至荒谬地觉得石在水只是不小心得了重感冒,他只要在医院住几天,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睡足够的时间,就又可以坐在我旁边,认真地听数学课了。
发出消息之后,我几乎一整个晚上没有睡着,而他就像我们约好了一样,不回消息。
我可以细数那一整个晚上发生的细节:
晚上十点我躺在床上,邻居的大妈在我家坐到十一点钟,门砰的关上后,妈妈把弟弟安置在床上,随后开始把散落在地上的垃圾整理干净,时不时收拾桌子柜子发出细细簌簌的声响。
大约快到了十二点,街上已经传来寥寥几声爆竹声,等到零点,万物突然复苏般,一整条街绵延不绝响了足足半小时,床在窗户边上,玻璃被震得几乎随时都要裂掉,窗户外纷繁杂乱的烟花迷乱了人的视线,细看也有一些规律,最多的是橙红交错的放射形烟花,绿色中交杂着有深蓝色,也有朴素的烟灰白,噈地一溜冲上天,留下一绿白烟,便再也不见了踪影。
那时候,突然觉得知识学得多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那些说烟花易冷的都太矫情了,不过是氯化铜,碳酸锶,锂盐之类的化合物,燃烧时发出的不同的颜色罢了,烧完了,自然就没了颜色。
大家都卡着零点在各大平台发一通新年快乐,然后那短暂的零点过去后,大家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仿佛只是吃了一顿饭一样简单。
这个时间,只剩下了大人,拿着仙女棒的小孩子大多都睡下了,我木然望着窗外,五彩斑斓的光色透过复杂的原理穿过视网膜透过瞳孔,不能让人感觉到丝毫的的温暖,隐约觉得,那个拥挤的小病房里,他也这样怔怔地坐着,透过那扇窄小的窗户,对这些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怀抱一些企盼,他有没有想我啊。
阿嚏。
阿嚏。
哇,这是在想我了吧。
真好,也许上天听见了我说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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