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上，闻月不觉得自己这姿势有什么问题，她直接委屈哭了，“……你、你不许走。”
    季宴：“……”
    现在那两个人死不死的他不知道。
    少年唇角冷淡的弧度滞住，几乎是一瞬间地靠在墙上，看着女孩那腿咚，抿唇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他觉得，他现在要死了。
    第89章 纸条
    季宴低眸就能看到她长裙下的风光，少年额头上带着点细汗，轻轻喘着气，声音沙哑，“你先把腿放下来。”
    舞蹈生的优势就是身子软，哪里都软，闻月见状将纤细的长腿放了下来，乖乖的站好。
    她一把环住了季宴的腰，杏眼清澈，又认真：
    “我乖乖的，你也哪里不要去了好不好。”
    季宴没有说话，大概是被闻月的腿咚弄得心烦意乱。
    少年低头狠狠吻住她唇瓣，身上清冽的气息覆下，唇瓣间沾染了几分凉意，舌尖撬开了少女微咬着的贝齿，闻月吃惊的啊了一声，随后整个人倒在了他怀里，眼里水汪汪的，腿都有些发软。
    格外缠绵又多情的一个吻。
    闻月脑袋晕乎乎的，抓紧季宴的手腕，勉强让自己没摔在地上，“你不许走。”
    “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杀人是不对的。”她努力让自己声音没那么软，少女仰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告诉他：“季宴，你要是再这样，以后你就算死在外面，也别想让我看你一眼。”
    她真的很难过和不理解。
    对于季宴这样性格的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闻月谈不上多么好，却也不坏，喜欢上季宴挺让她意外的，从一开始她害怕他就是因为自己从前世就明白了对方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他不是病，他就是疯。
    可她偏偏就喜欢上了他。
    闻月搂紧他，抿唇一阵的头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季宴长睫略微颤了下，从那缱绻的吻里抽离开后，也极轻地笑了笑，指尖一点点拂去她眼尾泛着的泪，声音柔和，“皎皎。”
    “我知道我不是好人，但在你那天吻我的那一刻，我也想过要好好地，给你一个家。”
    季宴从没有过家，就连他的母亲也从来都不是他的归途。
    他一生所求的也不过是那挂在天边的小月亮。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呢……”她不解地看着他。
    季宴扯了扯唇角，看着她，声音轻柔地道，“抱歉。”
    他只是有些怕，或者说是恨。
    两辈子爱而不得的姑娘因为那些人死在了冷冰冰的海里，他不知道前世的自己会有多绝望。
    但季宴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皎皎，你听我说。”季宴在女孩思绪空缺时，微微抱紧她，他缓慢打了个响指，开始催眠，“从今往后不会有什么季宴，你还是那个干干净净江城的小月亮，。”
    喉咙发紧，声音微涩，女孩呆呆看着他，季宴咬牙继续说着，“季宴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在你的印象里，他只是你高三那年的一个同学，你和他谈恋爱也只是一时兴起，最后和平分了手。”
    “你不需要报答他。以后看到他离的远远地就好。”
    季宴怎么舍得让她难过。
    他到底清楚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既然敢杀人，季宴就从没怕过死，他只是有些放心不下她。
    只要忘掉自己就好。
    没有他的话，她日后也不会和流言蜚语挂钩。
    季宴闭了闭眼，秦楠前不久的话倒是让他明白了，为什么本该毫无交集的女孩会主动对他好。
    “你以为闻月凭什么对你好？要不是因为你为她报了仇，不然像她这样眼高于顶的女生凭什么看得上你。”
    ……恩情啊。
    少年唇角牵了下，笑得惨淡又绝望。
    也难怪。
    难怪原本该和他毫无交集的女孩会主动接近他。
    他口中泛着血腥味，险些控制不住情绪，季宴低头轻轻蹭了蹭她唇角，声音低哑，“皎皎，季宴很爱你。”
    所以即使她不爱他也没关系。
    “季宴……”少女听得有些混乱，她怔怔抬眼，泪珠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砸在季宴手背上，刺得他心脏生疼。
    她不甘心被催眠，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无力的闭眼睡了过去，指尖还在死死的抓着少年衣袖。
    季宴压下喉间翻滚的血气，肤色苍白，垂着眼皮子，最终一点点狠下心将她指尖掰开。
    ……
    闻月醒来时是在宿舍里，她脑袋疼的说不出来话，尹衣衣手里捧着一杯温水走了过来，看到她，惊喜的抬眼，“闻月，你醒啦？”
    少女慢慢点着脑袋，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她问：“我怎么了吗？”
    闻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回学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