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闻着隐隐还有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以及浑身被弄得脏兮兮像是刚从难民窝里蹿出来的闻月。
    刚杀完人心情原本还很好的季宴，此时略显无言凝视着怀里的闻月。
    冰凉的指尖轻轻抹了一下她脸蛋上的面粉，轻叹声，“皎皎，怎么了？”
    女孩显然就更加茫然，“我想给你做晚饭，但是刚从那个火蹿起来了，把我吓到了……”
    看得出来，闻月确实被吓的有些懵，她两辈子都没下过厨房，这会儿也意识到了自己搞砸的事情，怕季宴生气，于是磨磨蹭蹭的踮着脚尖。
    环住了男友颈脖，叭叭叭小心翼翼亲了他下巴好几下。
    “你别生气嘛。”
    女孩软乎乎的，杏眼水润满是诚恳的歉意。
    她是真的不会做饭啦。
    但闻依兰以前也不会呀，闻月相信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她一定可以做好饭的。
    季宴被亲的有些晕，看着少女懵懵懂懂的表情，顿时心都软了。
    少年低头笑着亲了一下她唇角，“那还要继续做饭吗？”
    他算是发现了，闻月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不过他也不需要她会什么。
    “要。”显然这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姑娘。
    但是，闻月指了指水池里，接着有些无措看着季宴。
    “这个鱼它还会动。”
    季宴：“……”
    闻月委屈巴巴告状，“它还甩我一脸水。”
    季宴看了她一眼，“旁边呆着去。”
    闻月：“噢。”
    女孩显然是被打击到了，第一次做饭就惨遭滑铁卢换谁都不开心，她抱着怀里的枕头，看着季宴那游刃有余的模样，嘟了嘟嘴，闷闷不乐。
    刚才还条活蹦乱跳甩了她一脸水的鱼，落到季宴手里就跟个无助的小可怜似的，一两下就被开膛破肚。
    闻月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总觉得她男朋友杀人的时候也是这么干净利落。
    “季宴，你今天又去干什么了？”闻月喝着手里的果汁，杏眼圆圆，清澈的盯着他，“我都从学校回来了也不见你人影。”
    季宴将闻月搞出来的事故现场整理干净后，转头就看到女孩咬着吸管，眼巴巴的盯着自己。
    他没忍住轻笑了一下。
    坐在沙发上，少年揽住她腰，低头盯着她唇瓣几秒，桃花眼一眨，声音清淡，“想问什么？”
    闻月：“你是不是又……”杀人这两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唇瓣就被堵住了。
    少年抵着她唇瓣，声音低低，“嗯”了一声，脸色有些苍白。
    闻月意识到了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于是也没多做挣扎，索性也就由着他亲，她搂着他脖子，有些心软，“我不问了，先休息一下好不好，我陪你一起……”
    闻月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快就妥协。
    不管那些人到底做错了什么，杀人都是不对的。
    她轻轻叹着气，最终还是没问。
    季宴也有些怔，似乎在困惑于她的妥协，少年蹭了蹭她，大概是实在疲惫极了好不容易抱到心爱的女孩，埋在她脖颈，垂着眼皮子像是懒洋洋的大猫，他低声道，“明天我回一趟S市。”
    闻月愣了几秒，“你回S市做什么？”
    季宴肯定不告诉她。
    闻月也猜到了点什么。
    气得她差点把抱着自己的这个王八蛋给踹开。
    可最终看少年眼皮子耷拉着显然困极了的模样，她抿了抿唇只能忍住不满等明天再说了。
    然而事实证明，季宴决定的事情闻月明显拦不住。
    一夜未眠的少女死死按住了季宴将人堵在卧室里面，她清澈的杏眼盯着他，“你不许去。”
    啧。
    季宴忍住了唇角浅淡地笑，他看着她，淡淡道，“让开。”
    S市的那两个人总要处理干净。
    季宴是铁了心要走，以至于面对心爱的姑娘时也一点心软的迹象都没有。
    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多煎熬。
    面对闻月昔日的冷漠和冷言冷语一个都用不上，只能哄。
    可哄也没用。
    小姑娘不高兴，就是不让他走。
    少年兀自看了她几秒，抿唇，捧着她小脸，声音低低地道，“后天就回来。”
    “那也不行。”女孩摇头，开玩笑。
    后天？
    后天人都被他都解决完了。
    眼看说不通，季宴又不想催眠她，只好转头打开房间门准备直接出去了，他想，如果闻月真的生气的话，等自己回来再跪下来给她道歉好了。
    他说：“等他们死了我就回来。”
    闻月也急了，眼看拦不住，干脆按住季宴的肩膀，在少年平静的目光下，少女抬腿压在墙上，一个腿咚将人成功困住。
    练舞的女孩身子柔软又纤细，长腿一抬，轻松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