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山崩地裂,哪怕千夫所指,哪怕万世唾骂,他?也要去做,他?要占着陶陶的身心,也要占着陶陶的名分,谁也不能?夺走。
哪怕,哪怕陶陶恨我。
不行,不能?让陶陶恨我。
可是,好不舍得?!死也不愿,不愿与她分开,不愿意放弃这情这爱。
哪怕粉身碎骨,哪怕飞蛾扑火,哪怕万箭穿心,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撞上去。
他?想着,他?很?怕,可是他?又想赌一赌,赌他?们的情,抵得?过流言蜚语,抵得?过如霜世情,抵得?过沧海桑田。
他?愿意拿生生世世的真心,只换这一世的深情相爱。
子抑竟然问这么羞人的话,楚馨宁佯装闭眼,不予回答。
“回去,回去我就找师傅师娘说明此事,然后请钟爷爷去提亲。”
“陶陶,我娶你好吗?”
“陶陶,嫁给我好吗?”
“陶陶,你等我!”
楚馨宁一颗心砰砰直跳,感觉一辈子的心跳都不及今夜响亮密集,她浑身发烫,四肢生出细密的寒颤,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机秘言,整个?人都无所适从,却又不舍拒绝。
楚馨宁迟迟不答,他?有些急了。
“陶陶,我知道我太急了,可是,可是我害怕,我怕别人把你抢走,我不能?让这发生,我一定要娶你,我要娶你为妻,永不分离。”
子抑好羞人,突然就说这些叫人张不开口回答的话。
这叫我怎生回答,楚馨宁纠结万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小无赖。
楚馨宁忍不住,伸出手捏起他?腰腹的软肉,轻轻地一拧。
“哎哟!”
一点也不疼,可是他?大叫起来。
楚馨宁一气,又拧了一下,却更轻了。
他?没再吭声,静静地,痴痴地,凝视着她。
心似火山,眼神便如火山口,释放出滚烫的热焰,看?着心心念念的佳人,一刻也舍不得?合眼。
子抑又来了,又这样看?着人家,躲也没处躲,太羞了。
楚馨宁满面泛红地闭上眼。
可是还是能?感受到那?灼灼的目光,滚烫滚烫,在看?着自己。
算了,就让他?看?着吧。
谁叫他?,叫他?让我喜欢呢。
她娇羞无比又满心欢喜地想着。
天上月是旧时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如此良辰美景,我能?与你相依相偎共享之,足慰平生!
周扬满心满意地看?着她,柔声说道:
“师姐,你睡一会,我守着你。”
他?又伸出手掌,悄悄给她灌输气机。
自己内功已经修炼圆满,比子抑厉害多了,哪里?需要他?灌输气机呢,真是傻瓜。
可是,楚馨宁又不舍得?拒绝。
满心满意地享受着心上人对自己的宠溺和爱护。
热热的气机传到四肢八脉,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她顿觉有些微的困意,却有点不舍得?睡去。
她悄然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却发现周扬眉目含笑?地,正看?着她。
“陶陶,你放心,我一直都在,你睡会吧。”
她终于?放心的睡去。
周扬心满意足地守着她。
……
楚馨宁醒来的时候,将近辰时。
天色大亮,深涧里?生了薄薄的晨雾。
有成群的飞鸟从涧底飞掠而起,飞向长空,消失在群山之中。
睁开眼,便见?到一双神采奕奕的眸子,灼灼地看?着自己。
子抑昨晚守了我一夜吗?
她觉得?耳根又有些发烫,脸颊上的红晕淡淡浮现。
周扬笑?了笑?,俯身在她脸颊上印上一个?温柔的热吻,柔声道:“早上好,师姐。”
子抑真是……真是让人又紧张又甜蜜。她只得?闭上眼,遮掩住娇羞的眼神,良久,才再次睁开眼。
“早。”她镇定地给出回应。
她不是容易害羞的女子,可是从昨晚起仿佛一直在害羞。
她收摄心神,从他?怀里?坐直身体。
“师姐,我们起身吧,我来收拾。”
他?松开手臂,放开她,两人站了起来。
周扬开始收拾两人的剑囊、水袋等物。
趁着周扬收拾东西,楚馨宁偷偷将那?朵山花取在手里?。
昨夜她收下后,就珍而重之地藏进了袖袋。后来歇息时,又取出来放在巨石旁,让山花吸收夜露。
经过一夜时间,这朵山花依然鲜红欲滴,发出淡雅的香气。
她不由地放在鼻尖,轻轻嗅闻。
周扬将两人的剑囊和水袋都背在身上,转身瞧见?楚馨宁正捏着那?朵山花。
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取下那?朵山花,插在了她的发鬓间。
而后,他?望着她,毫不吝啬地赞赏道:
“白衣胜雪,美人如玉。陶陶你国色天香冠绝群芳,本无需任何鲜花衬托,可是这一朵不同。”
他?翘起唇角:“这是我们的定情之花,戴一戴无妨。”
第75章 与君两心知
似乎为?了缓解楚馨宁的害羞, 周扬又道:
“陶陶,人?前我?依旧唤你师姐, 人?后我?叫你陶陶,等到你我?成亲,我?就永远唤你陶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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