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七阿哥不是能随便糊弄过去的两三岁稚子了,且作为贵妃唯一的亲子,丧仪上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七阿哥来做。
这一切,都让他明白,什么叫做薨逝,那是母亲再也不会回来的意思。
弘历便道:“皇阿玛有将七弟暂且挪到了九州清晏住的意思。如此也好,儿子跟弘昼也好松口气。”
在弘历看来,皇阿玛很有点双标:皇阿玛自己对兄弟们的情感是有喜欢的,有厌恶的,对着十三叔恨不得呵护到家,对着八叔九叔却恨不得拉过来打死。结果轮到儿子身上,皇上要求就变了。
他屡次告诉弘历,要把七阿哥当成弘昼一样看待,不要因为从前见七阿哥少就生疏了去。
弘历也只能应下。
照顾七阿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弘历不知是自己带了情感色彩看还是怎的,总觉得弘昼打小跟着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多事儿。
哪怕一头栽到地上,嬷嬷们都慌得没法子,弘昼都自己拍拍土就起来了。
相比之下,七弟简直像一个玻璃娃娃一样,一点不能碰着。
皇阿玛肯把他接走,弘历很是松了一口气。
宋嘉书就留他用饭:“晚点在这儿用吧。估计你在前头,晚膳也没吃好。”
用饭的时候,弘历就说起皇阿玛对年羹尧的处置,因着贵妃的丧仪,最后的判决就一直没有下来。
在这方面,宋嘉书跟皇贵妃生前的看法可谓是不谋而合——还不如别拖着,早点给个解脱呢。
“还有一事……额娘,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嗯?”宋嘉书有些诧异,弘历现在居然还有犹豫不决以至于要问自己的事儿?
第95章 回宫
且说宋嘉书听弘历说起他有一件为难的事儿,便有些诧异:“何事?”
“皇阿玛如今将年羹尧暂且关押不刑,便是仍旧在查年羹尧的党羽及罪名,朝中凡与年羹尧有勾结者都要彻查。”
“皇阿玛把儿子也指到刑部一并帮着查处,前两日,就发现了一事。”
“去年十一月,三哥曾遣太监向年羹尧要了一万两银子。”
宋嘉书:……果然是弘时啊,行事总是出人意料。
去年十一月的年羹尧,可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朝中人人都捧着年大将军,其势头之盛连怡亲王都似乎压了下去一般,人人是捧着钱都送不进年大将军府,弘时却反其道而行之,居然能在那时候从年家要到银子。
弘历低头沉思,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上一只扳指:“额娘,此事是三哥一个要紧的错漏,儿子拿着这个把柄,却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宋嘉书看着弘历陷入罕见的两难,不禁有点怜爱之情:看这孩子难为成什么样了。
又不免感慨:到底是雍正爷孩子少,竞争也少,兄弟们之间到底还是情分多些——这种把柄要是搁在康熙爷时期,肇事者早就被别的阿哥轮番举报然后踩上无数脚了,怎么会犹豫。
就在宋嘉书想要安慰弘历‘你顾念兄弟之情也很好’之类的话时,就见弘历开口了
“毕竟一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不能算是寻常走礼往来。若是儿子再略微寻到一二人证,便是年羹尧勾结三哥的铁证,皇阿玛必不能忍耐皇子意图与封疆大吏相结交。”
弘历以手支颐,露出了点苦恼的样子:“却只怕这事皇阿玛早就知道,别说我费心去找证据,就算我这样去皇阿玛跟前提起此事,都会让皇阿玛觉得我不友爱兄弟,只要抓兄长的把柄,那便是在皇阿玛心里落了下乘。”
“但我要一言不发,皇阿玛若真不知情,我岂不是替三哥瞒了罪证?这样大的错漏,倒是叫他白逃过去了。”
宋嘉书:……我想多了,你果然是皇家的好孩子。
原来这孩子为难的并不是兄弟之情,只是为难怎么才能准确捅三阿哥一刀,而自己又不沾上血。
果然是个当政客的好材料。
弘历一抬头见额娘神色有点复杂,不由正色道:“额娘是觉得我行事不够磊落?”
宋嘉书笑了笑:“皇家无君子,额娘不是在怪你,只是替你累得慌。”
弘历认真地,第一次这般认真的露出自己的野心:“额娘,将来……我想要做皇帝。”
他说完后,见额娘并无惊动,仍旧是目光如水般平静地看着他,微微一笑:“额娘明白。否则这些年,咱们母子都在干什么呢?”
想要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所以弘历不能像弘昼那样恣意,体会着做一个皇子的尊贵与快活,他要殚精竭虑一步步走向自己向往的龙椅。
而对宋嘉书来说,她也不能像耿氏一样,不得宠就算了,皇上说她胖就说,反正我就是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也不能像皇后一样,反正我也没儿子且皇上爱面子不会无故废后,那就放飞自己跟皇上对着干。
她不能。所以她会在皇上需要她陪伴的时候应召出现,会努力做好一个标准的妃嫔,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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