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儿——这都是皇阿玛的亲弟弟啊,还不是没下场。”
弘历:……
“弘昼,这些话咱决不能说!从皇阿玛登基起,流言就没有彻底平息过,这两年皇阿玛整治财政和宗室的手段又严厉了些,自然更多人议论纷纷。”
再加上年羹尧点的这一把火,民间,尤其是江南的民间,那闲话书本子都井喷式的出版起来。
其流言传播的速度,不得不让弘历怀疑,背后还有幕后推手。
背后议论皇上的人实在已经太多。
这话总不能由他这些儿子再来说。
——
抄家之后,皇上却暂时没有要了年羹尧的命,只是关押待定。
首要的缘故就是,今年是先帝爷的整三年祭礼。皇上今年是特意定了,要亲自前往景陵祭拜的。
且先帝爷忌辰之后就是冬至的祭礼,这之前,什么生杀大事都得先放放,以和为贵。
总不能先杀人,接着就去祭祀天地和祖宗。
其次的缘故便是,贵妃的病已然到了不可救之际。
虽然旁人都认为贵妃已经失宠了,觉得贵妃的分量已然不重要了。但宋嘉书觉得,皇上还是在意的。
——
十一月九日,皇上带所有皇子,包括七阿哥福惠在内离开京城,准备前往景陵。
离京前,皇上却没带太医院的院判随行,只让其看顾贵妃。
这日清晨给皇上送行,皇后就此事便提出了异议:“臣妾以为不妥,皇上是天子,您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且皇上仁孝过天,每逢清明祭礼,都是水米不进悲痛过甚,需太医随行在侧照料龙体,如何能离了医术最佳的院判?”
皇上虽对皇后拂逆他的意思有些不快,但想着皇后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便尽量忍着不快道:“有副院判随行便够了,且朕自己的身体,自然心里有数,皇后多虑了。”
谁料皇后接着道:“便是皇上自为圣体无碍,也要想想跟着去的几位阿哥,尤其是七阿哥年幼体弱,皇上还是带着院判吧。”
彼时宋嘉书也在钟粹宫,众妃嫔一并给皇上送行,也就一起看着皇后娘娘追着反驳皇上。
都表示了震惊。
皇上直接不满道:“当日朕让你照顾七阿哥你便病倒了,可见身子实弱,既如此,朕便不带院判了,把院判留给皇后用吧。”
宋嘉书:不愧是雍正爷,他是真的会噎人。
皇后气的脸色再次发青。
之后让宋嘉书更佩服的一幕出现了,皇后娘娘把脸色调整回来后,对皇上道:“臣妾虽然近来身子倦怠有些不适,但倒是还撑得住等皇上回宫。可贵妃病体孱弱,若是顷刻有不虞之兆,臣妾便命人即刻报给皇上。”
皇上拂袖而去。
目睹了皇上皇后第一次当着妃嫔面对顶起来的众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还是宋嘉书先道:“恭送皇上。”
此时皇上已经大步离去,走的没人影了。
齐妃等人才慢半拍:“恭送皇上。”
皇后娘娘转过头来,端着一张严肃的脸道:“皇上不在,你都安分守己些,别叫本宫费心。”
其气势连齐妃都有点战战兢兢。
宋嘉书点头点了一半,发现皇后看着自己,不由有点莫名其妙。
皇后明显压着火,但也不愿意对熹妃发火,只道:“皇上还与本宫说过,宫务繁忙,本宫便少管贵妃的事儿,贵妃一应繁琐事,就交给熹妃了。”
宋嘉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皇后看到熹妃略显惊恐的神色,有点感同身受的安慰,只道:“无妨,贵妃的病情,太医院已然报了皇上好几回了,原不与你相干。”
又想起,皇上对熹妃倒很是信任,应当不会怀疑熹妃对贵妃做什么。
方才自己说了那几句话顶了皇上,要好巧不巧,贵妃真薨在这几天,自己这个皇后定会被皇上迁怒。
有熹妃在也好,能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
十一月十一日。
水木明瑟传来消息,贵妃娘娘想要见熹妃。
宋嘉书叹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水木明瑟馆如同这个名字一样,是个明净清幽的所在。入了冬日后,花木藤萝虽无,仍整个院落的不老松极多,仍是一片苍青之色。
贵妃的居所内也收拾的很干净很雅致。除了空气中的药味沉沉外,这里看不出什么病人久居的颓丧。
连着迎接出来的宫人,也都还是规规矩矩的。
宋嘉书进门的时候,贵妃已经坐起来,一见就是梳洗妆扮过了,倚在榻上等着。
待宋嘉书坐下后,寿嬷嬷亲自端上茶来。
宋嘉书只见这位老嬷嬷头发已经全部变白,脸上也添了几道深深皱纹。但是面容倒是比以往平静,连着眼神也没了那种怨恨,而是恭敬地给宋嘉书上了茶。
贵妃见寿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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