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与舒没想到真的要他上场打球,呆了一瞬,“我没带球鞋。”
衣服可以不换,但总不能穿着平底单鞋打球。
“你多少码的鞋?”
“……41。”
于是奚丰羽一边感叹“你脚这么小啊”一边把辅助脚上的鞋扒了下来,让他不嫌臭就先穿着。
辅助气的隔空蹬了他两脚。
“……”
陶与舒于是慢吞吞的把鞋换上。
由于他再三申明自己真的不太会打球,为表公平,陶与舒被分给跟迟迎一组。
陶与舒看了迟迎一眼。
迟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脸上没太多表情,只握着球扔给在一边观战的辅助,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发球,“来。”
陶与舒说不太会打就是真的不会打,半点没有谦虚。
中学时期他从未和同学一起打过球,出道后更没机会,维持运动全靠跑步机,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可技巧相当于零。
辅助发球的时候,四人两边列队等待,迟迎双手撑在膝盖上躬身,小臂上因运动而鼓起青筋。
球甫一抛出,他就猛的跳起接住,身高优势,几乎没人能挡得住他。
2V2没什么规则,也没裁判,投进球就算得分,于是奚丰羽风格相当放荡不羁,别人打球用手,他恨不得手脚并用,可惜二十分钟过去,两边比分依旧14比4。
陶与舒虽然连球都没摸到过半次,但跟着这样满场跑下来,也开始出汗,有些微微的喘,中场休息,拧开了瓶矿泉水。
奚丰羽生怕他觉得没参与感,贴心的建议,“下一场开局把球给你,你投吧。”
陶与舒笑着摇摇头,“我投不进的。”
“你试试嘛,没事,就瞎玩,我们又不会笑你。”
下一场开局,奚丰羽果真就把球递给他。
陶与舒拿着球傻站在正中央,另外几人都带着点笑意,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看着手里这颗球,顿时觉得巴巴儿的跑到这里来的自己实在像个傻蛋。
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傻事。
“投。”迟迎突然说。
陶与舒怔了一瞬,看向迟迎。
迟迎看着他,像是察觉了他的尴尬和踌躇,淡淡道,“你投吧,没事。”
陶与舒看着他,突然想起他们一起打游戏的时候,迟迎也总是说“没事”。
没事,开枪吧。
没事,我来了。
没事,在那里等我。
陶与舒也爱听他讲“没事”,听到这两个字,就总是觉得安心,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
像得到某种保证,陶与舒点点头,心头那点莫名的尴尬与羞赧一扫而空,他原地起跳,在半空中抛出,试图将球投进篮筐里。
但他实在缺乏技巧,力量又不太足,球划出一道显然触碰不到篮筐的抛物线,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可迟迎突然跃起,右臂上举,将球一抬一按,稳稳扣进篮筐里。
篮球从网中落下,在地上砸出一道既沉且闷的声响。
一群人目瞪口呆。
陶与舒也惊呆了,心像随着篮球砸地的声音,砰砰跳起来。
“我靠!哥!你这是犯规!”回过神来的奚丰羽开始大叫,“还能这样的??我特么没见过这样的!!”
“怎么不能?”迟迎扔了球过来,停在陶与舒旁边,示意一边计分的辅助,“计个分。”
辅助张着嘴巴愣了半晌,忍不住笑骂了声草,然后在陶与舒那一栏加了两分。
迟迎背朝陶与舒站着,被汗水浸透的球衣就那样贴在他背上,随着呼吸显出一道道起伏的线条。
陶与舒觉得心跳的仿佛比亲自扣了一百个篮还快。
又打了十多分钟,奚丰羽就嚷着去饿了要求去吃饭。
一行人去更衣室里换衣服,陶与舒也跟过去换了鞋,出来的时候更衣室里只剩下迟迎一人。
迟迎已经换好了裤子,好像没发现还有人在,陶与舒刚要张口,就见他掀起球衣下摆脱下来,手臂带动着□□的肩背收缩,两侧线条流畅,沿着窄窄的腰身收进松垮垮的休闲裤里。
陶与舒像被烫到了般猛的回过头。
回过神来,又很快的在心里唾弃自己——
每年拍《潮流先生》画报的时候什么样的□□没看过,国内大模,欧美名模,他现在到底在脸红个什么劲啊?
再抬起头来,迟迎就已经发现他了,没说话,只看了他一眼,就蹲下身去换鞋。
陶与舒定了定神,想了想,走过去道:“抱歉,今天你生日,我没来得及准备礼物。”
迟迎头也不抬,“今天不是我生日。”
“啊?”陶与舒有些无措,“那奚丰羽为什么说是你生日?”
“他乱说的。”
“……”
陶与舒多少猜到了一点奚丰羽瞎说的原因,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讷讷无言,气氛就又沉默下来。
迟迎系完鞋带起身,背上包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像想起什么,侧过脸,淡淡道,“上次的事情,谢了。”
陶与舒摇头,“你不用谢我,我只是说了实话。”
迟迎看了他一会儿,轻轻扯了扯嘴角,“还是谢谢。”
陶与舒有些愣滞的看着他。
迟迎话里客套的疏离不难察觉,但就是因为显而易见,所以更让人觉得委屈。他的委屈又并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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