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不曾护卫过我一天,为何还要将晏晏笑语遗留给我?思绪滑至次,我不仅没感到一丝温暖,痛苦,反而象疟疾一样,排山倒海侵袭过来,瞬时间就有灭顶之灾——天啊,我要窒息了——我一定活不过今天——我必须摆脱它——如何才能摆脱它?
我的挣扎如送上绞架的囚犯——只听一声尖锐的哀号,那个臃肿的男人已蹲下身捂住双眼——我什么时候出的手?把自己都唬了一跳。胡乱整理了一下衣物夺门而逃,临走还不忘一字一句地说,“是你逼我在先!”
秋天的伦敦本就十分冷,下过雨之后,更让人觉得阴寒刺骨。当时在房中尚不觉得危险,这下出来被凉风一拍,剩的那点镇定全变作了寒战,泪滴凝结在眼眶里,尚未落下,已冻成了冰。我紧紧握着自己的衣领,仿佛下意识怕谁再突然施暴——人们常常放心熟悉的人,可最后偏偏发现,越是熟悉的人背后,越藏着恐怖的黑暗。
我比任何时候都迫切需要见到谭晋玄:我需要他怀抱的温暖,帮我驱散心头的阴霾;我需要他言语的温柔,帮我平复屈辱的记忆;我需要他目光的清澈,帮我看到生命的光明;我需要他的坚定、他的勇敢、他的正直和他的爱宠……我突然意识到他对我的重要性——开始的时候,我不过把他当作一段浮木,只有攀住他,才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生存下去。但经过这么多年头、这么多变迁、这么多考验,我突然发现我们之间不解的缘分——不知道这是不是另一种“爱”——我只知道,我已经离不开晋玄。那当然不是一见倾心(我的两次‘一见倾心’都给了其他人),却是绳锯木断滴水穿石,他用自己的宽容和坚韧将我包围,不知不觉我已深陷其中。
如今的我和他,是一个身体的两只手,是一只手的正反面,是树与藤,是柴与米。我现在就要见他,要告诉他: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虽然暂时我可能还给不了他想要的:全心全意地依靠和托付,因为在我的心上,依然有恐惧,依然有伤痕。可是,只要多一些耐心,我相信我会真正爱上晋玄——他本来就是个优秀的男人,不是么?
我急切地拨打着晋玄的手机——那么急切,就像航海的人看到灯塔,遇溺的人抓到绳索——我第一时间告诉他我的决定:原来我这么傻,白白错过了并错过着生命中这么重要的情节,晋玄,请你原谅我的幼稚,那海市蜃楼的爱情是不存在的——在这寂寞冰冷处处陷阱的人生里,有什么比一路走来相互扶持的伙伴更重要呢?
这个忙碌的家伙,竟然不接我的电话——手机不在身边?也许在书房上网、在阳台健身、在厨房抽烟,再也许,在卧室睡觉?——这个懒虫,也不看看几点了——我不禁失笑。
然而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怎么?还在加班么?怪不得他最近神色总疲惫。
但是办公电话仍然无人接听——天啊,他这会儿不在座位上?那也许在会议室?或者实验室?或者图书馆?
不管这么多,去他家里等好了——当初我怀孕期间,为着安全和方便,晋玄和我互配了彼此的钥匙,但一直没怎么用。那么这一回,就发挥他的功用:我要将屋子彻底清理一番——单身男人的屋子,再干净也有限吧,而且我喜欢柠檬和玫瑰味道的清新剂。不然再做一顿丰盛的饭菜?说来惭愧,晋玄从来没尝过我的手艺,如果他知道我的手艺比那家闽南餐厅的好,不知要吃惊成什么样子。是不是再添置些家居饰品呢?他唯一的布艺沙发还是由我送出——晋玄永远是优等生,宿舍一概没有多余的废物,图书馆+实验室那般的冷冰冰——不然,先把我的玻璃球放在书架上好了——对,它似乎天生就适合那个地方。
下午风很大,吹得人衣袂飘飘,我三步并两步地跳进车里,激动的双手几乎握不住方向盘。四下寂静无声,从云雾中挣脱出来的夕阳转眼又要沉下去,映衬在深蓝如墨的天穹上,低得触手可得——就像我的幸福,不,我们的幸福。
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我轻快地跳上楼梯,活泼的样子吓到了一旁的邻居,欲言又止地望着我——我忍俊不禁,对他眨眨眼睛——这个可爱的老好人,对人非常和善,他太太在世的时候时常照拂顾晋玄,请我们共进过好几次晚餐。
“笃、笃、笃”,不管有没有人,我先礼貌地叩叩门,然后从包中掏出钥匙——咦?旋转下竟然纹丝不动——难道是我拿错了么?——再试一遍——不会啊,匙体与锁孔明明是吻合的——难道是从里面反锁了?——那里面是有人的了?——我突然不安起来:是盗贼么?不会,这一带是出了名的高尚社区;那是晋玄?——可他为什么不接电话?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蓦地想起张爱玲、嘉宝,这些死后多日被发现的名人们——天啊,我今天遭遇的事情太多,脑筋有点转不过来——晋玄,你千万不能有事,一点都不能有——在我的印象里晋玄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但是,谁知道呢?这么多年的劳累、挣扎与疲惫积压起来——我太疏忽了,太疏忽了,晋玄你千万不能有事——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我发疯地擂门,用英语对邻居老人大喊,“你见谭了么?他在家么?最后见他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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