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理由让其他三个人都有些无语。
    到后面，丰子光接了一个电话，出去打电话去了。
    苏乐凯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还真怕杨柏乐跟丰子光打起来。
    月月歉意地看了他们一眼，说：“抱歉，他的脾气不是很好。”
    苏乐凯表示没事，杨柏乐脸色不好看，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作。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丰子光出去打电话之后，很久都没有回来。月月只好起身出去找，一路沿着走廊走，也没有找到他，正准备放弃回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前面一个角落的拐角处传来。
    “我看他们就是不把我这个导演放在眼里！”是丰子光的声音，他怒斥道：“他妈的一个经纪人也在这里大放厥词，他苏乐凯算什么！”
    ……
    月月心中一愣，止住了脚步。
    丰子光的声音继续传出来，“一群脑子进水了人，屁才华都没有还一天到晚想着艺术……”
    月月脸色彻底黑下去，咬紧嘴唇。
    更难听的话从那个角落里传来。月月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开，回了房间，看见苏乐凯和杨柏乐后，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该告诉他们吗？
    月月有些犹豫。
    这个时候，苏乐凯转过头笑着看她，“月月姐，你站在门口发什么呆呢？”
    月月回过神来，六神无主地笑了笑，回到座位上坐下来。
    苏乐凯蹙起眉，问：“月月姐，到底怎么了？”
    月月犹豫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说：“乐凯，你说，我是不是选错导演了？”
    苏乐凯其实想立即表示是的，可是这样又太明显了，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月月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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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7章
    思索了一会儿，月月最终还是把自己刚才出去听到的话给苏乐凯和杨柏乐说了。
    杨柏乐翻了一个白眼，说：“那个傻逼。”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这会儿是再也不想忍了。
    苏乐凯没有呵斥杨柏乐，尽管他应该这么做的。在别人眼中，他们两个人不是朋友，而是艺人和经纪人。经纪人的一举一动，无疑也代表着艺人的态度。
    月月注视着苏乐凯，问：“乐凯，你怎么想？”
    苏乐凯轻而易举地就听懂了月月的潜台词。
    他皱起自己清秀的眉毛，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但实际上，苏乐凯也的确是在考虑一些因素。比如现在换导演是否会带来什么不良影响，比如是否已经严重到必须换导演的地步了，比如换哪个导演。
    众所周知，导演对于一部戏来说，其重要性如将军在一场战役中的地位。
    如果草率地换掉导演的话，接手的导演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手工作吗？
    这不是技术活，完成三分之一后，剩下的三分之二可以换一个技工继续完成。
    如果换导演，必须重新开始。
    苏乐凯还在思考的时候，丰子光忽然进来了。
    他在椅子上坐下，闷闷地说了一声：“不好意思，电话打得有点久。”
    月月虽然不是演员，但是在这个圈子里面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是一项基本技能。
    纵然她刚才因为犹豫和挣扎而有些面色狰狞，但是这会儿她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月月看了杨柏乐和苏乐凯一眼，两个人也跟他一样，看不出跟之前有什么异样，她心里面松了一口气，说：“那我们继续讨论吧。”
    接下来的讨论其实也就只是走个过场了。
    从月月她的心里，已经把丰子光排除了出去。
    丰子光的那个电话让她已经对他彻底失望。
    杨柏乐也忽然间偃旗息鼓，不再跟丰子光争执。
    丰子光还以为是自己离开之后，苏乐凯教训了他几句，心里面不由有些开心。
    实际上，杨柏乐只是觉得，没必要再跟他争执了。
    反正是一个已经注定要出局的人。
    晚上，回去的路上，杨柏乐把今天的讨论结果整理成了一份文件，当然，像柳橙庭这种由丰子光提出来的建议，杨柏乐直接全部忽视了。
    袁刚开车比杨柏乐开车要稳当很多。苏乐凯本来有些困意，是想先眯会儿眼睛的，但是他脑海里一直想着导演的事。
    换掉丰子光是势在必行了，但找谁来顶替他呢？
    今天晚上月月会去跟紫晶那边的人沟通换导演的事宜，毕竟丰子光是她推荐的，由她出面说比较合适一点。
    但如果真的要换掉，必须在端起内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苏乐凯想不出来，便拿出了手机。
    他资历尚浅，认识的导演不多，但是他认识一个电视剧导演界的大牛啊。
    苏乐凯找到张晋的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张晋接通后说：“苏乐凯，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倒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来直去。
    苏乐凯笑着说：“张导，我有件事想请教一下您。”
    张晋大手一挥，“说吧。”
    苏乐凯说：“我想问一问，您认识什么现在有档期的、有经验的导演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