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莫要出现在她面前。”
“姑姑?”
“昀儿,这本不是你的错,错只错在,她心悦你。”
季姑姑明白这是强人所难,可为了昭昭,她不得不如此:“陛下心疾,姑姑不便言明,你须知,她若不爱,便不会痛,爱之深痛至切。”
闻言,季昀心下先是狂喜,继而涌上无尽苦涩。
原来,他要她的真心,实则是害惨了她。
“好,姑姑,我答应你,待将昭昭送回行宫,我便离她远远的。”季昀忍着喉咙口滚烫的腥甜,深深凝着萧瑶,用尽力气道,“姑姑,我不会害她,我怎么舍得害她。”
云鹏回来不久,霍神医便来了。
萧瑶服了药,醒来时,窗棂外是漫天云霞,火烧一般的诡谲明丽。
“陛下可好些?”季昀上前来,捧着一盏清茶,却不递给她,而是放在她手边,“陛下饮了茶水,臣便送陛下回行宫。”
萧瑶脑子还不太清醒,半晌没接话,也没饮那盏茶,仰着苍白的一张小脸,定定凝着季昀。
他,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家庙前,合欢花树下,霍庭修同季艺姝并肩而立,望着山道上马车徐徐下山去。
“师……”话刚出口,季艺姝便咬了咬唇,将脱口而出的称呼咽回去,将玉佩递给他,“玉佩还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霍庭修没接,甚至没看一眼,抬手摘下一枚合欢花,轻轻簪于她发间,眼眸幽沉,语气却温柔至极:“姝儿,她的身子或许撑不过一年,你说,我要不要救她?”
第45章 拿命来
一年?她的昭昭只有一年可活?
“师父。”季艺姝一开口, 眸中清泪已盈睫,倏而滚落,忍着喉咙处痛意, 哽咽着,“求您救救昭昭, 您救救她好不好?”
然而, 霍庭修微微侧首, 眸光极温柔地凝着她,没应。
“庭……庭修。”季艺姝齿关打着颤, 她明白师父的意思, 正因明白, 才惶恐。
听到想要的称呼,霍庭修唇角轻轻勾起,周身危险气息烟消云散。
他侧过身来,轻柔地替她拭去泪痕,面对着她, 双手落在她瘦削的肩头,居高临下脾着她,不紧不慢道:“姝儿, 给我一个救她的理由。”
救她的理由, 嗬,师父的执拗她早就知晓的。
一如当年, 把孟师兄逐出师门。
又如那日,近乎诡辩地说出十八年前被逐出师门的是她,还强行让她收下那枚玉佩,执拗地等她改口。
师父想做的事,似乎没有一件是做不成的。
季艺姝止了泪意, 仰起苍白却越发婉丽的面容,望着眼前她梦中都未敢再肖想的人,眸色决然:“庭修,她是你的女儿。”
话音落下,季艺姝绝望地闭上眼,她不想看到师父此刻的眼神会是怎样的失望痛心,她宁可师父直接杀了她这个孽徒。
“姝儿,原来那些都不是梦。”霍庭修指骨轻颤。
四十余年里,他从未对什么人什么事,这般不知所措。
他依着本能,将季艺姝紧紧扣入怀中,不住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当年,霍庭修察觉到自己对这个徒儿过于上心,便有意保持距离,甚至不让她近身。
白日里他君子端方,夜深人静之时,那些克制却疯狂反噬,他几乎无法入眠。
是以,他给自己配了一剂特殊的安神药,不仅能让他安枕,还能让他梦到想要的一切。
直到从合欢花树下的梦里醒来,霍庭修方知,她已成了他的心魔。
可姝儿比他小了足足十岁,她还那样小,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心魔,早晚会害了她,所以他狼狈地下了山。
三个月后,再回到钟灵山,竟意外发现姝儿有了身孕。
钟灵山上与她朝夕相对的唯有孟愈,他们师兄妹二人关系素来极好,霍庭修当时又恨又妒,险些失手杀了孟愈。
今日方知,原来他刻意回避多年的梦魇,竟不是梦。
他一直耿耿于怀,想要除掉的禽/兽,是他自己。
季艺姝潸然泪下,只顾着摇头,泣不成声:“不是,不是。”
只有她自己知晓,师父不曾强迫于她,是她自己,趁着师兄不在,亵渎了芳树下的心头月。
“姝儿,随我回钟灵山,我们的昭昭,可救的。”霍庭修拥着她,卸下一身桀骜,像尖利冰凌被暖阳融化了,眼尾眸底俱是笑意。
钟灵山小院前,季艺姝推开了霍庭修,双手紧紧攥着,跟在他身后走进院门。
庭院中,孟愈正在劈柴,咔嚓一声,木柴被劈开两半,他抹了一把汗,听到脚步声,往门口望去。
“师父,师妹!”孟愈眼睛一亮,丢了斧头跳起来,径直跃至霍庭修面前,探出头,冲季艺姝挤挤眼,“我就知道师父不会真的赶师妹走的,师父都肯让我回归师门,今日果然把师妹也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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