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子不少。
老鸨不敢教人知道她被折磨致死的事实,只说她不慎染病需要休养,然后过了一个多月才道她红颜薄命、不治而亡,还在众人面前做足了悲意。
而之后这花魁的名头便落在了紫莺身上,她受人追捧锦衣玉食之时,哪里还记得有一个“好姐妹”被她害得凄惨死去?
小思恨,恨老鸨不闻不部,恨紫莺口蜜腹剑,恨荣祁心狠手辣,恨这世道不公,恨好人没有好报,恶人春风得意。
那么多的恨堆积在心底终于爆发,天不降罚,她便自己动手,杀光这些令人作呕的恶人!
“我只恨、恨我暴露得太早,”小思纤瘦满带伤痕的手指指向老鸨,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来得及将你这老虔婆送下地狱!”
小思的眼中满是明晃晃的恶意,看她的眼神似要扑过来活生生咬死她一般,老鸨吓得惊叫一声跌倒在地上,惹来小思放肆地大笑。
“你的同谋是谁?”武泰宁打断了她尖锐的笑声问道。
“同谋?什么同谋?”小思不屑地道,“这世上也唯有我一个人还念姑娘的好,其他人早就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你拿本官当傻子吗?”武泰宁沉声道,“荣府仆从早有指认,引诱荣大公子进屋的女子身量高挑,身段丰腴,而你干瘪瘦弱,容貌平凡,如何能引诱得了久经花丛的荣大公子?”
“我跟随姑娘多年,精于梳妆打扮。”小思辩解道。
“就当你是真的能将自己打扮得光彩动人,那你如何解释紫莺被杀之时正有两个厨娘与你在一起?”武泰宁厉声喝道,“同谋是谁?再不如实招来,小心本官大刑侍候!”
“是我一个人做的,大人硬叫我交代同谋我也交代不出啊!”小思艰难地动了动腰身,道,“若是大人非要有个人来交差,不如就说那荣府的仆从好了,就是他们两人收了我的贿赂,悄悄将我放进荣祁那畜牲的屋里……”
她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武泰宁皱眉道,“来人,上夹棍。”
两个衙役当即听令拿出已经看不出本色的夹棍,只看上面的斑驳血迹就足以使人胆寒,小思却似丝毫不害怕似的,仍原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武泰宁无法,只好挥手叫衙役行刑,两人走到近处正将夹棍往小思的手上套,突然察觉不对劲,仔细一探顿时惊道:“大人,她自尽了!”
小思的身体已经被他们翻转过来,只见她胸口被鲜血浸湿,一只朱钗整个没进她的心脏处,只余一只展翅的蝴蝶在外面晃动。
衙役伸手在她鼻下探了半晌,道:“回大人,正中心脏,气息几近于无,已经没救了。”
武泰宁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而小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了老鸨一眼,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老鸨被她最后那一眼看得遍体发寒,恨不得立时躲回房间,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埋住,可惜如今这形势她只能抱着自己的双臂悚悚发抖。
眼看着线索又断了,武泰宁心中颇觉疲惫,这时却听迎岚说道:“小思的话倒是提醒我了。”
武泰宁闻言朝她看去,只见她捞起耳边的一缕长发,道:“梳妆打扮,恐怕我们之前都想错了,杀人者根本就不是女子,而是男人。”
武泰宁腾地站起身,下令道:“立即排查楼里所有男子,皮肤白皙,身高四尺八到五尺二之间,身形偏瘦,年纪十六到三十。”
从衙役听令行事,很快便筛选出六名符合条件的男子,其中三人一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排除。
剩余三人一个是添香楼的琴师,名唤汪永逸,今年二十岁;另一个是皇商卢安庶子,名唤卢虹,现年十八岁;还有一名举人高明知,提前进京打算参加次年的春闱,二十五岁。
三人都是身量颀长,容貌出众的,若扮作女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还真不容易看破。
可惜两个荣府的仆从认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哪个更似他们之前见过的女人,武泰宁只好放弃叫他们判断,改从其他方面排查。
按理说琴师汪永逸最有机会与小思接触,不过他是今年刚进添香楼的,与蓝蝶素不相识。
卢虹更是自小在泸城生活,这还是他第一次随父兄至京城见识市面。
举人高明知倒是在三年前来过京城赶考,但据他所说那次他居住在城外的秋风寺,不慎染了重疾,差点连命都丢了去,春闱也未能参加,更没有进过京城来这添香楼。
不过这些都是三人自述,真相如何却是来不及详查,武泰宁不置可否,又问起案发之时三人的去向。
巧的是荣祁被杀时三人均无不在场证明,汪永逸当时独自一人在房内调试琴弦,为下一场伴奏做准备;卢虹嫌屋里憋闷只身一人在外面吹风,中途并无人经过能为他作证;高明知饮多了酒被扶到隔间休息,期间不曾有人进去看过。
而紫莺郧命之时三人又都有人作证与他们在一起,汪永逸当时正隐在屏风之后抚琴,虽然不曾露脸,但在座诸人都能证明琴声没有断过;卢虹当时正和书童说话,发泄被困在添香楼的不满;高明知被荣祁遇害一事惊醒,之后恹恹地一直躺在窗前的小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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