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谢——”
后面一个“谢”字被堵了回去。
虞少淳的气息里带着几分不稳,有些急切地吻上他的唇,隔着两层厚重的唇彩,温润而柔软。
当轻轻的鼻息扑打在脸颊时,冯周忽然想起刚才少年在灯光下耀眼的样子。
他耀眼的样子属于所有人,唯独喜欢或爱着某人时的样子,只属于自己。
思及此处,索性青涩莽撞地回应,生疏却带着缱绻的温柔,如同2020年最后一天于冷空气中“噼啪”点燃的一束烟火。
缠绵良久,虞少淳才依依不舍地与他分开:“这是奖励。”
说完,还没等人缓过气儿,又低头吻了下去:“这是惩罚。”
冯周只觉得心里麻酥酥的,有股火一直在胸腔里不安分地跳着:“好和坏都被你占了,虞总打得算盘真是妙。”
虞少淳直觉他又不想说好话,在人唇上啃了一口,啃下来劣质唇彩,颇有点苦不堪言。
剩下的几人早在化妆间把该卸妆的都卸了,无精打采地刷着快被玩没电的手机,望穿秋水才等来两位姗姗来迟的大佬。
虞某人面带喜色,走路有风,不知抽了哪门子筋,见谁都眉开眼笑的,包括陈驷。
陈驷觉得姓虞的脑子有病,躲了他十万八千里远。
冯周依旧冷着脸,面无波澜地跟在他后面走进来,只不过一直熨帖的衣领不知为何有几分凌乱。
唐谦眼神好,一眼就看见冯周脸颊飞上的一点唇彩:“冯学霸,你的口红怎么跑脸上去了?”
冯周伸手抹了下,面无表情:“被狗啃的。”
“狗”本人正拿着瓶矿泉水往嘴里灌,竖起耳朵听他们讲话,闻言立刻咳了个惊天地泣鬼神。
第94章
其实二班人做这首歌完全没想过要拿什么奖得什么荣誉, 单纯是看一班的不爽,想抢点风头罢了,但完全没想到一首歌加个劣质mv, 能唱哭一半人。
这一半人里大部分都是高三的。
这是他们在这个学校里倒数第二个集体活动,倒数第一个是六月初的“最后一操”, 所以格外真情实感。
或许伤感, 或许惶恐,不得而知。
至少他们几人接到某本地音乐公司合作出歌邀请的时候是挺震惊的。
“冯学霸, 做吗?”唐谦琢磨了半天,狗嘴里也没吐出什么象牙。
虞少淳皱着眉踹了他一脚:“什么做不做的把话说全了, 开黄腔给谁听呢?”
冯周疑惑地看着他, 没听明白刚刚那句话有什么毛病,唐谦倒是听懂了, 脸刷地一红。
路小南觉得这橄榄枝接了可以,不接也可以:“等回去吧,期末考完试了再想也来得及。”
艺术节开到下午四点多快五点, 学校包的大巴车准时到了会场外,载着学生回了学校。刚进校门, 就看见操场上铺了张巨大的阻燃布,上面已经架好了木柴。
大家饿了一天, 早就已经开始肖想晚上的烧烤,于是欢呼雀跃,可还没趁乱散开, 又被谭远照喊回来排好队。
谭远照垮着脸把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拿出来:“我再强调一遍, 不许带——”
邰枚接话接得很快:“酒精类饮料。”
“还有这个男生和女生——”
“不能单独行动。”
谭远照放下纸:“怎么就你会接话?怕话掉地上吗?”
邰枚立刻乖巧低头,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校长站在升旗台上,看着下面最大的篝火堆和一旁的烧烤架, 以及饥肠辘辘的学生们,微微一笑:“大家下午好,我顺便讲两句。”
黎国豪咬牙切齿:“他最好是。”
校长识趣,没有什么演讲癖,纯粹领导当习惯了才说要讲话,草草说了几句后大手一挥,放他们自由造作。
众人欢呼着散开,这时之前停在校门外的大车小车们才被允许慢慢开进校园里。每个班请来的烧烤师傅帮着将食材从车上拿下来,送到相应的位置。
唐谦几个自从听说是虞少淳家准备食材,一早就坐不住了,小跑着要去帮烧烤师傅搬运各种烤串。
虞家虽然有钱,但低调,从未铺张浪费,连送食材的车都用的小面包车,跟隔壁一班韩顺家赞助的印着巨大“韩”字的卡车相比逊色不少。
韩顺叉着腰站在一边冷笑,心道虞家果然中看不中用,连这种讲排场的时候都如此寒酸,估计平日所谓有钱也只是虚张声势。
可下一刻从车里拿出来的东西却震撼得他直接一句“操”脱口而出,脸直接气绿了。
唐谦满眼震惊:“我靠我靠我靠,这个不会是澳洲龙虾吧!”
澳洲龙虾,有且不止有一只。
足足到他小臂长的甲壳类海鲜裹着保鲜膜从泡沫箱里被拖出来,比他头都要大。
烧烤师傅笑呵呵地说:“是啊,老总昨晚打电话问有没有新鲜龙虾,这不早上刚去进的货吗?”
黎国豪咽了口唾沫:“我觉得它比我都贵。”
“别妄自菲薄,”唐谦说,“应该是咱俩加一起都不如它贵。”
这边等着的同学早就升起了炉子,炭火在钢丝网下微微亮着红光,冒了热气。
路小南刚要问那几个名为帮忙实则添乱的憨批怎么还没回来,就听有人在不远处喊:“大家快看是龙虾诶!澳洲龙虾!”
她打了个哆嗦,以为自己听岔了,在指间转来转去的笔差点掉到地上:“什么?”
说话间,黎国豪和唐谦已经抬着龙虾跑到了她面前。
路小南看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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