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应林很高兴的走了，准备晚上把陆华喊出来吃顿饭，顺便把明天见面的“细节”交代一下，省的到时候露馅。
    与此同时，托尼和小白这俩“叛徒”正跟在叶语寒后面，考察一块用来修建新废品站的荒地。
    除了他俩，在场的还有陆大通和老张。
    目前来说，这是叶语寒的所有“心腹干将”了。
    看了一圈，她发话了。
    “托尼，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托尼不假思索的张嘴就回答。
    “我觉得挺好。”
    “好在哪里？”
    这回他说不上来了，支支吾吾的一脸尴尬。
    “呃...就是...就是直觉吧。”
    “老张，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考虑，这里地势平坦，交通方便，离着城区距离适中，更关键的是地皮便宜。”
    说罢，他很得意了瞟了托尼一眼。
    有人说过，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勾心斗角，如果两个人之间有利益冲突，那就会斗的更厉害。
    托尼和老张就是这样。
    原本叶语寒的手下只有两个心腹，陆大通是厂长，老张是副厂长，现在突然多了托尼这个厂长助理，让老张感到自己地位受到了极大威胁，而对于托尼来说，他认为自己是叶语寒亲自招进来的，对陆大通客气都是多余的，所以压根就没把老张当回事。
    两个人一旦互相看不顺眼，又不能得到及时的解决，矛盾就会越来越深，以至于发展到时刻不忘嘲讽和打击对方的地步。
    老张的优势在于入行早，对废品产业更熟悉，托尼的优势则在于小白是叶语寒的助理，会经常帮自己说好话。
    俩人势均力敌，谁也不把对方放眼里，更没把他们共同的直接领导—陆大通，当回事。
    叶语寒看在眼里，却跟没看见一样。
    “老陆，你说说。”
    陆大通拿出了和他俩完全不同的答案。
    “我觉得这里不合适。”
    “理由。”
    “那边有一所民工子弟小学，这个位置正好处在学校的上风向，如果在这里建厂，异味会影响学校的正常使用。”
    叶语寒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叶家做生意的原则就是绝对不能损人利己。
    看来陆大通已经得到了叶语寒的“真传”。
    “嗯，老陆说的不错，托尼，老张，你俩还得跟着老陆好好学，这块地不再考虑了，重新选址，今天先到这里，你们各忙各的去吧。”
    陆大通开车带着托尼和老张离开了，叶语寒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看来有些事情确实是需要天赋的，光靠后天努力，没多大效果。”
    小白这种脑子，应付日常生活都够呛，更别说给叶语寒当助理了。
    毫不客气的说，叶语寒说十句话，她能听懂两句就不错了。
    “呃，什么意思啊语寒姐？”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叶语寒对小白的“懵”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她反而更喜欢这个小妹妹了。
    就这个社会，这么天真单纯的人已经不多了。
    “意识就是说，托尼和老张并不适合干这一行。”
    小白有点慌。
    她还以为叶语寒要开除他俩。
    “别啊语寒姐，比起之前的工作状态，托尼哥哥现在已经很努力很敬业了。”
    叶语寒拍了拍她的脑袋。
    “小妹妹，你确定这话是在夸他吗？”
    小白又懵了。
    “呃....”
    “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老板，走了，带你做美容去。”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一听要去做美容，小白立马把托尼抛到九霄云外了。
    “嘿，谢谢语寒姐，又要让你破费了。”
    “这么客气，那你别去了，还能给我省下几千块钱。”
    “啊。”
    “啊什么啊，逗你都听不出来，我都怀疑你上辈子是头熊。”
    “不会吧，我看起来很壮实吗？”
    “我是说你很笨。”
    ....
    山林里，洞口边，昏睡许久的秦欢终于睁开眼了。
    一轮明月，漫天星辰，让原本恐怖阴森的山林深夜多了几丝宁静祥和。
    秦欢双手撑地坐了起来，嘴角和全身关节处仍然有若隐若现的麻木感。
    “醒了？”
    身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声喊，明知道是老张，秦欢还是吓得一哆嗦。
    “老张啊老张，不吓死我你不甘心是吧？”
    老张十分难得的呲牙一笑。
    “吃了那么多麻果都没毒死，更不可能被吓死了。”
    “什么果？”
    “麻果。”
    “没听说过，这玩意儿毒性大吗？”
    “一个就能毒死一头成年的狼。”
    “狼不是吃肉的么？怎么可能吃这种野果。”
    “打比方，懂吗？”
    秦欢倒吸一口凉气。
    “那我吃了...”
    “从果蒂来看，你至少吃了20多个。”
    “那我怎么还没死？”
    “你好像很失望。”
    “困惑，我只是困惑而已。”
    “不好意思，我比你还困惑。”
    “可惜这里没有信号，不然我就能上网搜一下，立马就知道答案了。
    “你想多了，这是我自己培育出来的植物，仅存在于这片山林中，外人没见过，今年是第一次结果，一共结了37个，让你吃了一大半。”
    “别逗了，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鬼话？”
    老张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机，扔了过来。
    “不信你可以查一下，绝对没有这种植物的任何信息。”
    “查就查。”
    刚要查，秦欢一愣，看了手机，又看了看老张。
    “你的手机为什么有信号？”
    “特制的，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有信号。”
    “可以上网？”
    “嗯。”
    “能打电话吗？”
    “当然能，要不要给老刘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秦欢犹豫了几秒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你很希望我打是吧，我偏不打。”
    说着他打开搜索引擎，各种搜，但结果确实如老张说的那样，压根查不到任何关于这种果实的信息。
    “我去，还真是你自己搞出来的，你弄这个干什么？闲着没事儿打发时间？”
    “这跟你来这的目的有任何关系吗？”
    “好像没有，但我就是想知道。”
    “那不好意思了，我没有告诉你的打算，行了，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喝点水，吃点东西早点睡，以后不要随便乱吃山里的东西，否则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