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顺手照顾一下。
千里迢迢从临溪跑到他的梦里,就是为了顺手照顾他一下。
他生气了。陈寂伸手拉起被子,盖过头顶,生气生得很认真。
林招招愣了一下,伸手去拽他的被子:“空气不新鲜。”
陈寂不动。
“请问冷神耍小孩子脾气这样合理吗?”
陈寂不说话。
“吃醋了?这是病后吐真言吗?承认我这个小青梅对别人好,你也会小气地想吃醋是吗?”
陈寂装听不见。
“别害羞啊,这很正常。”
陈寂一掀被子,说:“哪正常?”
林招招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瞪了他一眼,才说:“当然很正常。人或多或少会对身边的人产生占有欲,正常情绪啦。”
陈寂喃喃:“是吗?”
林招招笃定地说:“是呀。”
你看看她多清醒,从来都不肯用表面现象迷惑自己,也从不抓住一切机会营造出陈寂喜欢她的假象。
她对他笑了笑,伸手掖了掖被角,说:“好啦,冷神同学,请你快点睡吧。明天比赛加油。”
——晚安。
这是他那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教堂尖尖的房顶上的雪洁白柔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林招招不在,他便更加笃定是梦。
一晃两三年,原来不是梦。
比赛场馆离住的酒店不远,就隔了一条街,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进酒店,没察觉到陈寂渐渐地落在了后面。顾则心细,刻意放慢了脚步,问:“怎么了?”
陈寂摇了摇头,说:“没。”
顾则当他许久不比赛有点紧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别紧张。”
陈寂“嗯”了一声。
酒店大厅等了不少记者,顾则要负责周旋,很快就忙了起来。陈寂怕被记者逮着采访,悄悄溜进了楼梯间。台阶漫长,他边爬边慢吞吞地拿出手机,群里的消息停留在一个小时前。
林招招在多瑙河旁拍了一段路灯,连绵不绝,聚焦模糊,技术很烂。
陈寂失笑,回:“好看。”
他怕是瞎了。
云汀果然回他:“你被人魂穿了?”
陈寂推开楼梯间厚重的门,长长的走廊铺着地毯,脚步踏在上面声音沉闷。他走到云汀的房间门口,敲门。
他侧了侧脸看向对面,心想,不知道林招招回来了没有。
“啪嗒”一声,门开了。
03
——反正这个陌生的城市哪里我都不认识,迷路就迷路。
在手机没电关机的五分钟后,林招招就恨不得重回出酒店前,把那时候的自己暴打一顿,让她把这个想法敲碎,按规划好好玩一圈。那现在说不定她已经洗完澡躺在酒店床上,再嗑会她跟陈寂的CP就睡觉,简直不要太美好。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就是她迷路了,手机没电了,身上的钱连坐公交车都不够。
但是,应该够打两分钟的电话。
林招招这么想着,进了电话亭,拿起话筒,投进去一枚硬币,想了想,又投了一枚。陈寂的电话号码她是烂熟于心的,按键按了一下又一下,机械的声音在电话亭内响起。
电话终于拨了出去,忙音冰冷,漫长而没有尽头。
她嘀咕,这是陌生的异国号码,陈寂不一定会接,那她最后两枚硬币也浪费了。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跟陈寂拼命。
嘟——嘟——嘟——林招招耐心地等着,手指在玻璃窗上画圈,一圈又一圈,灰尘飞扬,看样子是很久没打扫了。
她指尖用力,“寂”字的最后一笔结束后,话筒里传来陈寂的声音:“喂?”
寂寂黑夜,电话亭外的多瑙河上有船只行过,点点星火转瞬又走远。而陈寂的声音却清晰:“谁?”顿了顿,他的声音微凝,“招招?”
林招招这才觉得委屈了,含糊地“嗯”了一声:“是我。”
陈寂问:“在哪儿?”
林招招没说话。
“迷路了?”
“嗯。”
“旁边有没有标志性建筑?”
“你不用来接我。”林招招说,“我现在打车回去,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你或者舅舅在楼下等我,给我付钱就行了。”
“很聪明啊,林招招。”陈寂的语气听不出是真的夸奖还是在讽刺。林招招就当是在夸奖她了,她心虚地往外看了看,说:“那你别忘了等我啊。”
电话表上的时间一秒秒地逐渐告急,林招招说:“我挂了!”
“等下。”
“怎么了?”
“标志性建筑。”
林招招往旁边看了看,说了个商场的名字。陈寂说:“在原地等我,不准打车,也不准动。我……”
话还没说完,时间到了,电话也跟着自动断掉。
林招招呆了呆,把话筒拿到眼前看了看,又把它放了回去。她想,陈寂,你可得快点,不然我连打电话的钱也没有了。
在异国他乡,她身无分文,一无所有。
唯有陈寂在向她奔来。
酒店内。
离阳台最近的圆桌上放着个生日蛋糕,做得精致又好看,层层雪白的奶油堆上去,最上面坐了个穿红色裙子的小姑娘,白色的巧克力立牌横在小姑娘旁边,上面写着“祝小招宝生日快乐”。
云汀正把一根根蜡烛插上去,听到阳台的推拉门响起,他头也不抬地问:“招招打来的?”
“嗯。”陈寂朝门口走去。
云汀抱怨:“还有半个小时就16号了,她回来得正好,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吃蛋糕了。先说好,草莓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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