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她请过来当摄影师。
他问:“什么时候回?”
林招招说:“等我走累了,别担心!陈寂呢?”
云汀说:“自动回复:训练中……”
与此同时,乒乓球比赛场馆。
陈寂走出休息室,跟周尽燃一起做热身运动,都是日常训练,哪怕心思不在上面,身体形成的记忆也不会在那么多镜头前失误。
“想什么呢?”周尽燃问。他最近十分活跃,小喇叭升级成扩音器,也就跟陈寂说悄悄话的时候能压得住,“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陈寂动作不停,目视前方,说:“想出去玩。”
“不是吧你?布达佩斯我们来多少次了?还玩什么?”
“上次留在as scheduled(如期)酒馆的酒还没喝完。”
“带我喝。”
“明天是招招的生日。”
“一月十六?”
“嗯。”
“她过生日你带她去喝酒?”
“很好喝。”
这就是冷神的理由了,多了也不肯解释一句。
日常训练结束,他又跟周尽燃打了场比赛,被郑同叫过去每个人又敲打了一遍才放他们自由活动。
夜深了,出了场馆后寒气再也遮掩不住地扑面而来,队员们纷纷裹上黑色羽绒服,小声讨论着布达佩斯的冬天跟去年有什么变化。不外乎虽然是全球变暖,但是该冷的时候还是觉得冷。
“记得那年,陈寂被魔鬼训练的第二年。”吴浩在前面喊,“哪一年来着?”
“2012年!”
“哦,对对对,是2012年。那年才叫冷呢!陈寂都冻得发烧了还跟周尽燃上了男子双打。”
“轻伤不下火线。”正主周尽燃开扩音器了,“高烧三十八度七,愣是把对手打得没脾气,直接3:0杀死比赛。我能吹一百年!”
“第二天我们都有比赛,还是他家的小青梅照顾了他整整一晚上。”吴浩补充。
周尽燃愣了一下,问:“还有这事?”
吴浩说:“我那天最后走的,小姑娘跟我展示了很多她跟陈寂认识的证据,眼眶红得像个小兔子,我就放她进去了。”
陈寂默默地听着,哦,原来那次真的不是梦。
那是2012年的深冬,他随队出征匈牙利公开赛,云汀因为没请到假就没来。没了家长陪同,林招招的匈牙利之旅自然未能成行。
但她保证,哪怕倒着时差,他的每场比赛她都会准时看。陈寂在去机场前,她把他送到巷口,比三指发誓的样子认真严肃,末了,笑着推推他:“好啦,陈寂,你快走吧。”
陈寂看了她一会儿,说:“别听解说。”
林招招小声嘟囔:“我觉得解说挺好的啊。”眼看着陈寂又要折回来跟她讲道理,她连忙说,“不听,绝对不听。”
陈寂说:“那就行。”
十个小时的飞行,经过了一年逐渐熟悉的流程,每场都全力以赴的比赛,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他怎么也没算到,酒店房间暖气坏了,他凌晨被冻醒时就发了烧。
像周尽燃说的,轻伤不下火线,他速战速决,下了赛场直接被送上了救护车。总之,他晕晕乎乎了许久后,周围的吵嚷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后来,他睁开眼,看见了林招招。
林招招坐在酒店的大飘窗上看着窗外,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借着灯光,能看到窗外的飘雪声势浩大,被风卷着拍打玻璃。
人世间复杂晦暗,风霜雨雪,唯有她天真纯善,春和景明。
林招招现在应该在临溪,那自然就是梦了。当时的陈寂是这么想的,既然是梦,他就随意些了。
他喊她:“小招宝。”
林招招循声回过头,他这才发现她穿得很单薄,米白色的家居服,领口有小小的蕾丝边,衬得小脸白净温婉。她疾步走过来,问:“陈寂,你好点了吗?”
陈寂觉得自己能下楼跑八十圈。
但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盯得她心慌了起来,着急忙慌地去给他倒水。布达佩斯的水应该同全世界的水一样,无色无味,陈寂却偏偏尝出了一丝甜。
肯定是因为在做梦。陈寂想,他舔了舔唇,问:“你怎么才来?”
林招招茫然:“啊?”
甜度让人心情好,陈寂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林招招讷讷地“哦”了一声,说:“你比赛的时候我就看出不对劲了,但是救护车跑得太快啦,我没跟上你。”
“嗯,然后呢?”
他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烧已经退得七七八八,但身上还是疲乏无力。他半躺着靠在床头上,借着橘色的光打量她。
林招招继续说:“我就很着急啊,打车也打不到,跑也不知道往哪儿跑,折腾了好久才想到可以回酒店等你。”
太诚实的回答,反而让他不满意起来。他问:“你担心我?”
“那当然了。”
“为什么啊……”他的嗓子被烧得喑哑,声音低低的带着倦意,“小招宝人那么好,谁生病了都会给人照顾得好好的,对不对?”
“你太累了,快休息吧。”林招招答非所问,避开了他的问题。她起身,帮他把枕头放下来,扶着他躺下来,陈寂乖乖地任她摆布,却不肯闭眼睛。
“陈寂?”
“你还没回答我。”
——小招宝人那么好,谁生病了都会给人照顾得好好的,对不对?
林招招又不是医生护士,哪来的谁生病了都能给人照顾得好?她思忖片刻,说:“顺手照顾一下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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