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边把围巾解下来,到桌前时正好叠整齐,放到桌上。她的手一顿,时映的手边搁了条灰蓝色的围巾,很明显是男款。
时映察觉到她的目光,解释说:“哦,这是周尽燃的,你让陈寂帮我还给他。”
她把围巾推给林招招。
林招招木然地坐下,木然地倒了杯酒,木然地把杯子放在唇边,酒润唇齿。然后,她终于忍不住放下杯子,问:“发生了什么?”
“你居然才忍了半分钟,不像你。”时映放下酒杯,笑着看她。
林招招见她不避讳,心里更痒了,八卦之魂在一瞬间被点燃:“为什么周尽燃的围巾在你这里?”
时映说:“我们会不会见面你心里没点数吗?”
林招招说:“啊?”
她心里好像确实没数来着,但是想了想,应该有才对啊?费解了一会儿,她可怜巴巴地看向时映:“我没数。”
时映好心提醒她:“我租的房子。”
啊——仅一个关键词就触发了林招招所有的记忆。
大致想了一遍后确定时映已经知道了是自己糊弄她租了周尽燃的房子后,林招招想脚底抹油。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以前是长跑冠军,这件事你听说过吗?”
“怎么?”
“你要是打我,我会跑得很快。”
“那我就直接去找陈寂,替你告白。”时映一招制敌,彻底打消了林招招溜之大吉的想法。见林招招坐下后,她喝了口酒,说:“当然了,你这么可爱,如果愿意配合的话,我不会打你,也不会去戳破你的小秘密。”
“嗯嗯,全力配合。”
“周尽燃他……”时映舔了舔唇,浸了酒意的唇诱人,嗓音也轻哑,“他还喜欢我?”
不是肯定句,带了点迟疑,很不像时映的风格。
林招招小声说:“陈寂不让我告诉你。”
“哦,那就是喜欢了。”时映很果断地下了结论,点点头,又把目光落到围巾上,说,“昨天晚上他来找我了。”
当然,周尽燃是不同意这种说法的。他坚持说自己只是路过。
时映轻哼:“门敲得又急又狠,我一开门他就 了,他说他回自己家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我就问他回自己家为什么还敲门?”
“他怎么说?”
“他说……”
——“我想要有人来给我开门啊。”周尽燃应该是喝了点酒壮胆,才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对她吼。末了,他还对她笑了笑:“你看,你这不是来了吗?”
很是不要脸。
她无语地看着他,等着他识相地滚蛋,却没想到他反而絮叨了起来:“我以前回这里的时候都没人,我就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一部接一部,看到难看的就睡着,醒来再继续看,好孤单啊,时映。”
“这是你家啊?”时映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看他。
周尽燃像只受了伤的大型动物,耷拉着耳朵求人安慰,他低声说:“那不然呢?你给的那点钱够在市中心租那么大的房子吗?”
这话就有点气人了。
时映受不了这种气,当场就要给他砸钱,周尽燃慌忙去拦,拦着拦着就进了屋。时映笑得意味深长:“你还挺会顺杆向上爬?”
周尽燃拔腿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都没听到时映叫住他,他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哦对,我来这里是有事的。”他转过身,故作骄矜,“我就是来看看你把我的房子住成什么样了,嗯,挺干净的,继续保持。我走了,不用送。”
“就这样?”时映凉凉地开口。
“嗯。”
他又莫名其妙地冷酷了起来,揣着兜走得义无反顾,便听到时映在后面说:“你不适合走陈寂那个路线,装酷对我没用。”
周尽燃说:“那就过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他再次重复强调,“时映,到我这边来。”
时映走过去问:“怎么了?”
见他没动,她绕到他面前。周尽燃穿了件黑色羽绒服,是训练中心统一发的,长长的,及至膝盖,围了条灰蓝色的围巾,发型有点凌乱,却是明晃晃的温柔。她歪了歪头,语气是一贯的漫不经心:“怎么了?”
周尽燃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低头,吻住了她。
故事戛然而止,林招招问:“然后呢?”
时映欲言又止。林招招“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最后的镜头是在接吻,然后就黑屏了,鬼都知道在干什么。林招招清了清嗓子,问:“那你还回非洲吗?”
时映说:“宋行水动用了点关系,我的工作签证办不下来。”
“那……”
“但我得回去一趟。”时映说,“我这么有仪式感的一个人,肯定要回去跟他告别的,好好说一声再见。然后——”话锋一转,她问,“招招,陈寂是怎么跟你说的?”
“什么?”
“陈寂不让你告诉我什么?我想听。”
——依我看,周尽燃还是爱惨了时映。
小酒馆里的灯光暧昧昏黄,映在时映微红的侧脸上,她抬起眼,笑着说:“怎么办啊,招招,飞蛾要扑火,半边身子都燃烧了起来,却还是有人执着地想把它拉出来,告诉它,这世间不止一条路。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于是呢?
于是它们就一起逃走了,远离了火焰,奔赴另一处光芒,灼热却永远不会有伤害。
沉默了一会儿,时映拨了个电话。
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走。
“喂?”
电话通了,时映攥住围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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