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看完了。陈寂看比赛时话还算多,偶尔还会吐槽解说胡扯。
林招招小声反抗:“哪里胡扯了?”
明明她都听得懂,而且看起来也像这么回事。
陈寂瞥了她一眼,说:“她刚刚说周尽燃这一场进攻很猛是因为忌惮对手,想速战速决。”
“不是吗?”
“嗯,周尽燃只是不想去捡球。”
——你看他多懒。
这句话卡在嗓子眼,眼看就要说出来,又被忍耐力超强的冷神给咽了下去。余光瞥见女孩看着大屏幕,似乎要找到陈寂说的证据。
还差几日便到冬至,冬天走得再慢也还是到了临溪,干枯的树枝在寒风中发颤,最后一片叶子依依不舍地步入冬天。天阴沉着,似乎是要下雪了。屋里的空调运作得慢,带不了多少热气,所以女孩穿得很厚。
红色的棉绒外套,拼色的围巾在脖子上缠了两圈,很随意地搭在肩头,长发温顺又柔软。
她认真地看着投影上的比赛,忽然像发现了什么般拍了他一下:“陈寂!”
陈寂便光明正大地看了过去。
她眼里仿佛有星星,为发现了新的宇宙而闪闪发光:“真的哎,周尽燃那一板不接也可以得分,他却偏偏打了回去。这个人太懒啦!”
陈寂说:“嗯。”
——你了解就好。
顿了顿,他又说:“这场比赛没有悬念。”
林招招自然地接:“很明显是周尽燃赢嘛。但是是你说的啊,竞技体育最大的魅力就是它的未知性。”
陈寂皱了皱眉,他还说过这样的话?
他不慌不忙地说:“网上看来的。”
林招招说:“反正说的是对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能不能逆风翻盘。”
懂了,这是要把这场比赛看到结束。
陈寂看向投影。比赛继续后,镜头拉得很近,有时候还会切换到近景,周尽燃又是爱耍帅的,出了那么多汗也不见发型乱,甚至还抽空向观众席比心。
呵,不专心。
“对了,”许是觉得热了,林招招扯掉围巾,问,“看完这场去阳明小学吗?”
“今天没课。”
“啊,我又记错了,是每周一和周五对吧?”
“嗯。”
十二月初,陈寂回到长河训练中心恢复日常训练,而从那时起,阳明小学的工作量就慢慢减少了,从一周五节课慢慢缩减到了现在的两节,给了他足够休息和缓冲的时间。
赛场上的周尽燃再下一城,以3:0率先进入男单总决赛,林招招欢呼一声,跳了起来要跟陈寂击掌。
陈寂没动。林招招不满:“把手抬起来!”
陈寂不情愿地抬起手,掌心对着她,击了软绵绵没力道的一掌。鬼使神差地,在她要把手收走的那一瞬,陈寂抓住了她的手。
两人俱是一怔。
林招招讷讷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陈寂若无其事地松开她,说,“手太凉了,多喝点热水。”
林招招吐血:“直男!”
陈寂自然地转移话题:“那个人放弃了?”
“哪个人?”林招招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啊,你说闻溪啊。”
叫得这么亲密?
陈寂心里淡淡地不爽,“嗯”了一声:“之前不是追得挺欢的吗?最近没动静了,还是……”陈寂坐直身子,“他追上你了?”
林招招白了他一眼:“胡扯什么?”
陈寂说:“哦,那回答我上个问题。”
“他回非洲啦。”林招招捧起水杯喝了一小口,说,“临时任务。有人被困无人区,他回去救援,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开心?”
“没。”林招招说,“挺担心的。”
完全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的话,诚恳又认真。
林招招放下杯子,往后仰躺在沙发上,说:“闻溪人挺好的,有担当、有孤勇,如果他不追我的话,我一定会跟他做好朋友。”
“追你的话就不行?”
“他对我有企图,我们之间是不平等的。我跟他做好朋友不是欺负人吗?”
“那你还担心他?”
“我又不会告诉他!”林招招小声说,“我就在心里偷偷担心一下,再希望他多看别人两眼,说不定就变心了呢?”
“那你呢?”
“什么?”
“你不试着变一下心,换个人喜欢吗?”
林招招睁开眼,投影上正放着周尽燃的采访,他坦然而大方地分析着赛势,又免不了跑两句火车,聒噪得像个小喇叭,映衬得陈寂愈发沉静。
没等到她的答案,陈寂看向她:“发什么呆?”
林招招笑了笑。
“不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叹息,“不换了。”
04
冬雨是淅淅沥沥的,掠过天际,至破晓时凝结成薄薄的霜,又被短暂的阳光照耀,化成水滴滴答滴答,在窗户玻璃上留下痕迹。林招招把复习资料放进桌洞里,盖上笔帽,跟澄子打招呼:“我先走了啊。”
“去接……他?”澄子迟疑地问。
“不是啦。”林招招说,“跟朋友去吃饭,他的课是在下午。”
“哦,好。”澄子跟她挥手。
林招招约的人是时映。时映从非洲回来后就一直在忙着写论文,偶尔下酒馆喝两杯,过得潇洒恣意。
两人约的地点也是小酒馆,就在三月街上。
时映到得早,神色惫懒地小口啜着清酒。听到门口的风铃声,她抬起头,扬手:“招招,这里。”
外面天冷,猛然一进热气烘烘的小酒馆仿佛进入了天堂。林招招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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