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再打高强度的比赛!”
“我还能走。”
还能走,就还没到绝处。
“你要是再不听话,我现在就把你的腿打断,看你怎么走!”郑同脾气暴躁,看着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道,“尽燃!”
“有!”周尽燃冷不丁被点名,条件反射地站直身子。
“你代替他去做赛后采访!”
“不……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我……”
“我自己去。”陈寂站起来,挪着步子往外面走,走到一半,脚步顿住,“比赛期间不能换人,这样弃权我不甘心。让我打到决赛。”
输也要输在赛场上。
打到打不动为止。
说完,他推开休息室的门。闪光灯与话筒同时涌了过来,他微微眯起眼睛,站定。等着记者一个个问问题,再一个个回答。
从容不迫地胡说八道。
休息室里隔音不好,郑同听得一清二楚。他问周尽燃:“这小子翅膀现在硬了?是谁给他的勇气?”
周尽燃沉默了一会儿,说:“郑指导,这样的他您不也喜欢吗?”
成年人总爱求稳,恨不得世上所有事都按部就班,力求万无一失。
这是正确的方式,但不是唯一的。
总会有那么一群少年人,会打破所有的规则,仗着一腔热血去撞南墙,哪怕流血破皮,也能跌倒再爬起。
年轻的资本,不就是总会有重来的机会吗?
“而且他也没有做错。”周尽燃盯着板凳上陈寂留下的乒乓球拍,若有所思,“是您教我们的,走到这一步,如果还想走下去,唯有努力努力再努力。”
郑同没好气地说:“不是我教的,道听途说听来的。”
“那说这话的人,一定很厉害。”周尽燃说。
06
当晚,陈寂毫不意外地又上了热搜。
彼时他正在自家院里吃饭,云汀在厨房里忙活,一道道菜端上来,很快就摆满了整张桌子。陈寂拿筷子敲了敲碗:“可以了,云汀先生,吃不完。”
“那不行。”云汀从厨房探出头来,“我要犒劳冠军。”
他系着围裙,淡蓝色的围裙上缝了一头可爱的大熊猫,憨态可掬地捧着碗埋头苦吃,简直萌化了人。
陈寂一看便笑了:“别让招招看见了。”
云汀喊:“招招又不会嘲笑我!说起招招,她怎么还没来?”
陈寂微怔,说:“肯定是躲哪里哭去了。”
不怪她,谁让热搜上挂的是“陈寂受伤”而不是“亚锦赛男团冠军花落长河”呢?
他食不知味地吃了口菜,心想,范泽不愧出自许门,那种情况下竟也能全方位碾压了对手,打了一个3:0出来。至此,团体赛也以3:0提前结束了比赛。
领完奖,陈寂就被推在轮椅上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医院。他是老毛病,医生早就跟他熟了,制定了复健计划后,医生下命令:“短期内不能再进行比赛了。”
陈寂当耳旁风。
郑同被他气得跳脚,直接给云汀打了个电话,让把人接回家。等到了家,云汀才想起来,问:“招招不是去看比赛了吗?她人呢?”
回家的路上,陈寂联系过林招招。
林招招把收藏的表情包里哭的表情全发了过来,刷满了整个对话框,最后抽抽噎噎地说:“别管我,我哭完就回家。”
这么久了,也该哭完了吧?
陈寂放下筷子,站起来。云汀问:“你去哪儿?”
“门口。”
刚在医院扎了针,陈寂勉强能走路,慢吞吞地挪到门口,倚在门上等林招招。
天已经很晚了,平遥巷的路灯坏了一盏,来路昏暗,影子在拉长时又在某处断下,沉于黑暗中。
他把所有的重量压在没受伤的腿上,等得也不算辛苦。
等了一会儿,他把手机摸出来,点开微博。
外界嘈杂的声音又一股脑地涌了过来,他冷静地、事不关己地滑着页面。
——不愧是冷神,受伤了也能打这么猛。
——我居然在有生之年能得到冷神的飞吻,还能看到冷神笑,还是动图!
——陈寂膝盖上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好奇男子单打的排兵布阵,明天陈寂还能上场比赛吗?
——长河训练中心官方发声明了!陈寂将退出明天的男子单打比赛。
——啊,太遗憾了。
——好好休息冷神,德国公开赛再见!
——你真的很厉害了!
陈寂刷新首页,果然看到了官博最新发的消息,遗憾地通知大家因伤病缘故,陈寂将缺席亚锦赛男子单打。
陈寂打开了和周尽燃的微信对话框,一字一字地敲:早知道我就不跟郑指导杠了。应该先偷偷说服年医生,才能有点底气。也不至于现在被骂了一顿,还不能去比赛。
周尽燃噼里啪啦地打字:你清醒一点好吗?我今天才跟郑指导夸过你。
陈寂:什么?
周尽燃:说你有热血啊,郑指导还小小地感动了一下。
陈寂:就一下?
周尽燃:这不是被年医生一说就清醒了吗?陈寂,你别逞强,不然德国公开赛你也去不了。
陈寂:哦。那个热搜能花钱撤下来吗?
周尽燃:撤下来干什么?多好的宣传机会!你现在可是我们长河的顶级流量。超话人数一晚上就长了好几万。
陈寂:可是它放在上面,会惹人哭。
周尽燃缓缓地打了个问号,什么逻辑,他不懂。
陈寂想,林招招肯定是被这些嘈杂的声音弄哭的,她共情能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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