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传染了,他终于不再绷着个脸,嘴角都有了些弧度。
白钧儒暗里万分的高兴,心里的欢喜鼓越敲越响。他从来没有见过洪膺的笑容,即使是洪膺还在大芳梨园的时候。
早在他被洪膺在大街上救下的时候,他便对他一见钟情了。说出来有些可笑,但他白钧儒就是对洪膺一见钟情了。
白钧儒自小便被白钧煜宠着长大,什么姿色的人没见过,然而他唯独对这个忽然出现的大个子有了莫名的心悸。
他还记得那天他被一伙地痞流氓堵在巷子里时洪膺逆着光出现的高大身影,他就像是一个刚知道恋情为何物的毛头小子,一下子就被月老的红线绑住了,一发不可收拾地迷恋上了把地痞流氓打趴下的高大青年。
他忽然觉得那些在他床上扭屁股搔首弄姿的男男女女没有滋味了,眼前这个一身腱子肉的老实青年才是他想要带上床的那个,他甚至已经在脑子里模仿起了操哭他的画面。
后来他才知道青年是一个梨园的戏子,他便没脸没皮地天天去捧他的场,送花送礼物送钱,还想办法揩油,可是青年不但没有接受他的爱意,反而打了他一顿。
于是他回家自闭了许久,终于去求他哥出面把人买了下来。他从不知道向一个人示爱要用什么方法,在他的人生里,只有别人送上门来的,他还从未主动追求过别人。
而粗略和老师请教了几招之后,似乎收到了些成效,起码那根大木头对他笑了!
“洪膺大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白钧儒不由自主地赞美了一句,洪膺听闻立马绷起了脸。
其实洪膺长相这么刚毅的一个人,笑起来一点美感也无,看起来倒是有些憨厚,也不知白钧儒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好看了……
见状白钧儒赶忙转移话题,他把剩下的那只纸鸢拾了起来,尝试着放了起来。
一番努力后,两只鸳鸯都上了天,在天空中随着风嬉戏着,然而两人没有高兴多久,那两只纸鸳鸯最后竟缠到了一起,在天空中坠落了。
少年没有懊恼,他看着两只纠缠在一起的风筝,反而有些开心。
他趁着青年呆愣的空隙,偷偷牵住了青年的手,眼里满是闪闪的光。
洪膺下意识地抽开手,目光都警惕了起来。
见状白钧儒也不恼,他快步跑向远方,将掉落在地上的纸鸢捡了起来,随后就着两根乱麻似的缠在一起的线,宝贝似的把纸鸢端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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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膺大哥,我们走吧。”
他冲着青年笑了笑,不远处一辆车开了过来,司机下车开了车门,便在一旁恭敬地等着了。
洪膺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把他想回大芳梨园看看的想法说出来,他只能沉默地跟着少年,上了那辆黑色的车。
就在他以为又要回那个牢笼里的时候,车子却在一处熟悉的地方停下了。
洪膺怔怔地看着车窗外那个熟悉的大门和熟悉的牌匾,有些恍然。
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用眼神询问一旁的少年,少年笑眯眯地冲着他点了点头。
“洪膺大哥,你回去看看吧,我在这等你。”
洪膺呆愣过后很快便开了车门,他关车门的手还是颤抖着的。洪膺隔着车窗望了眼车内的少年,车里的少年朝他挥了挥手,笑弯了一双眼。
青年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他转过身,心情复杂地踏上了那个熟悉地方的台阶。
门口的小厮以为是哪位富家公子,他热情地迎上来,却在洪膺走近的时候笑容凝固了。
“洪膺?”
洪膺一怔,他眼睛一亮,有些高兴地叫出了声。
“陈实!”
“你……你怎么回来了?”
那叫陈实的小厮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朝后边停在马路上的车子瞄了一眼,眼神有些疑惑。
“我……我回来看看……班主,还好吗?”
洪膺顿了一下,面上有些尴尬。
“班主,托你的福,正卧床休息呢!”
陈实故意加重了‘托你的福’这四个字,他双手环胸,鼻子里哼了一声,神情轻蔑。
洪膺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责备,他咬了咬后槽牙,盯着这个熟悉无比的人,眼里的光慢慢黯淡了下去。
陈实做作地做了个弯腰邀请的姿势,嘴里大声地吆喝着。
“洪爷里边请,今儿您可是我们这的第一个贵客啊!自从咱们去了那白府一遭,这老班主抱了条伤腿回来,那台柱杨余歌也消失不见了,如今这大芳梨园只剩了个空壳子,就连上门来听戏的,都少了许多,这一切,可还是托了您的福啊。”
洪膺的脸刷地一下便白了,他皱起眉头,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没想到……大芳梨园会变成这样,原以为老班主被放了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却不知,他熟悉的地方会变得如此萧条。
以前的大芳梨园门庭若市,如今门可罗雀,洪膺心里不是滋味。他愧对老班主,愧对大芳梨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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