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嗓门这般大,果然是练歌的。”
危凌春看见危宋面容的一瞬犹如被晴天霹雷一般愣在原地,目光呆滞缓慢地在太后和危宋之间回旋。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眼眸渐渐回复了清明,她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从那黑黢黢的瞳仁深处,透露出了一丝半缕的纠结与崩溃,似乎有极涩的泪水正在其间酝酿。
危凌春一步一步靠近危宋,她嘴唇轻轻煽动,她走过去时危宋正背对着她,危宋似乎也想起了此处还有谁在场,她没有回身,挺直的脊背有些微微颤动,脸依然朝着太后,面上表情却有了些松动,逐渐被哀凄替换。太后在危宋的正前方,危凌春站在危宋身后,在她的余光中,太后面庞上两行清泪缓缓划过。
“阿娘……”危凌春的声音很轻,朝着危宋缓缓道。
然而不等危宋说话,太后的眼泪却先一步决堤而下,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她嗓音梗塞:“阿宋……凌春……”
太后情绪似乎已然崩溃,有宫人想要去扶住太后,却被苍老夫人悄然挥手屏退,太后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双手缓缓前伸,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似乎要去拉危凌春和危宋二人的手,可太后胳膊抬到一半又猛地瑟缩了一下,她收回手紧紧捂住嘴,就这样无声地掩面哭泣着。
危凌春的眼眶中亦是蓄着泪水,可她却咬着牙努力忍耐下来,眼眶中的泪滴只越蓄越满,硬是不愿滴落下来,她倔强地望着危宋的背影,等待着危宋的言语。
苍老夫人默默站起身子,将在场的丫鬟仆役全部屏退,苏小小白婼等人亦是自觉地退了出来。
苏小小走到最后,最后这间屋子里便只留下了危凌春等三人。临出去的时候,苏小小的余光看见危宋似被什么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猛地坠坐到了地面。
苍老夫人的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也不带任何惊诧的情绪,她只淡淡地扫了一圈众人,语调不急不缓:“今天太后的生日宴有发生什么吗?”
苍府的丫鬟仆吏们皆甚为机灵,慌忙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太后带来的宫人们更是嘴严,这次的事情注定不会透露出一丝一毫。
……
苏小小的小屋中,她的面前摆放着两个精致的小碟,一个小碟中盛放着新鲜的番茄浓酱,另一个小碟中是红艳色细细粉末,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酥香。
苏小小两指用力捻扯着,最中间的荷叶上摊放着一只炸得酥香金黄的全鸡,表皮的面包糠酥脆,被苏小小这一扯簌簌掉下了些金黄细末,里面的肉炸得软嫩多汁,苏小小不由得称赞道:“云烟你的手艺真是愈发好了。”
苍星渊坐在苏小小的对面,看苏小小豪爽地猛撕下一块酥皮鸡肉,大块的炸鸡飘着香,被苏小小一下子塞进嘴中,嚼得格外带劲。
云烟见着苍星渊仍有些心悸胆怯,她弱弱地点了点头,被苍星渊斜斜看来的视线吓得埋下了头,当即便寻了个理由退了出去。
苏小小倒是明了云烟的困窘,但她不以为意,越是心虚才越是会被看出,你表现得坦荡大方,苍星渊如何会怀疑到你头上?
感应到苍星渊的视线,苏小小大方地将那荷叶往苍星渊的方向一推,努力先咽下嘴中的炸鸡:“别客气,你吃吧,我大方!”
或许是苏小小着实吃得太香,又或许是苍星渊真的感觉到了些饥饿,他顿了一会儿,从一旁取过一双竹筷。
“哎呀何必这样呢?”苏小小看着苍星渊将那两箸小心翼翼拨弄住炸鸡,似乎是想要从那炸鸡上扒拉下一块肉来。
“这样是不行的。”她站起身俯身勾手摁住炸鸡,另一只手握住鸡腿向反方向一挑,伴随着细碎的面包糠筛落声,那只鸡腿就稳稳落在了苏小小手中。
她慷慨地将鸡腿塞到苍星渊手中,亦不忘正事:“我就知道那事是你做的。”
鸡腿被塞到手中,苍星渊反射性地握了下来,因为面包糠裹着的缘故,并没有过多的油腻感,可他第一次这样简单直接地粗暴握住食物,有些不自然。
苏小小尤其地不挑食,甜辣皆可入口,她扯下一块鸡皮就在身前的番茄酱中滚上一圈,酸甜的番茄酱正好中和了油腻,苏小小大快朵颐。
苍星渊看着苏小小的模样,手中的鸡腿着实诱人,炸鸡的香味正在空气中氤氲。
他的眼睛还在苏小小身上,鸡腿被小小啃了一口,酥脆爽口的面包糠下鸡肉多汁鲜嫩,确实是极好的滋味。
“我也没做什么。”苍星渊淡淡道。
“嗯我知道,你没做什么。”苏小小拖着音调。苍星渊确实没做什么,也就想办法告知了危宋危凌春用的到底是什么毒,那个毒被服下后会另服下者肝肠寸断七窍流血,死亡时痛苦至极,且不会立刻断气,会苟延残喘饱受整整三天三夜的痛苦。
然后在危宋听到这些陷入沉默,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时,再想方设法将她打晕带到苍府附近。
仅此……而已。
苏小小:“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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