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把作业写完就去洗漱。
她洗澡时水温调的比平时高,直到感觉浑身热乎乎的时候才关了水。
白啄浑身暖洋洋地躺进被窝, 以为能很快入睡, 但是想错了,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但过了许久才慢慢有了睡意,进入了浅眠。
是极不安稳的睡眠。
白啄做噩梦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做过噩梦了。
在梦中, 现在的、过去的回忆交错进行,它们互相撕扯、来回博弈,场景来回变换仿佛要把她撕裂。
一半留在过去,一半迈到现在。
白啄梦到经常去吃的生煎店,转瞬却又当时那家便利店;梦到了她独自在监狱外,下一幕就到了互相传纸条说悄悄话……
最后白啄梦到了那只小狐狸挂件,梦到了那些没送出去的食物,梦到了那束香槟玫瑰,梦到了玫瑰上方那张照片上淡漠看镜头的少年……
梦里,那些花瓣和照片碎片一起散在空中,白啄下意识伸手抓,但抓了个空,只能看着它们飘得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梦里,现在经历的一切都仿佛是泡沫,都是她幻想出来的,一戳就破,随风飘散,一点都留不住。
白啄急得直哭,可就是哭得浑身发颤她也抓不住丝毫。
那瞬间,她痛苦地只想和那些东西一起消散。
白啄惊醒的时候满脸泪痕,她头昏脑涨、浑身发冷、手心发颤,她有些慌乱地摸床边柜上的手机,由于太过慌乱,手有些抖,不小心把手机推落地上。
屋里拉着窗帘,太黑,白啄双脚踩到地上,蹲着,在柜子边摸手机,十几秒的时间,她的泪落了一滴又一滴,似乎在地上响了一声又一声。
白啄哭着,颤抖着手指按下一串数字,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里面电子嘟声,整颗心都像被人捏着。
“白啄?”
听到声音,只一瞬间,她再一次泣不成声:“嗯。”
仅仅这么一个字,好像就花了她所有的力气。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
许厌连着问了几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
白啄浑身卸了力,她坐在地上靠在身后床沿上,蜷着退,整张脸都埋在臂弯。
白啄咬着唇,努力控制着喉咙口的哭音,却怎么都控制不住,回答许厌声音里的哭腔越来越严重:“我没事。”
“刚才做噩梦了。”现在太晚,离得远,说出来只能让人担心。
白啄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掉,忍不住泄了情绪,她说:“但我好难过啊。”
难过得快死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不会游泳但溺水了,极力挣扎也寻不到一点氧气。
她无法自救。
白啄就站在岸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窒息而亡。
那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好在,还有一个人能救她。
哭了太久,头昏脑涨的,似乎所有的感官都退到了最初始的状态,除了听力。
白啄抽噎着,脑子昏昏沉沉,断断续续说了许多,也许想到什么说什么,说的很多话毫无逻辑,说过就忘,但她能听清许厌说的每一句话,并且记着。
他说:“白啄,噩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他问:“你喜欢什么?”
他应:“嗯,去。”
……
……
还有那句:“白啄,别害怕。”
——白啄,别害怕。
这句话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白啄慢慢安静下来。
白啄的脸依旧埋在臂弯,她闭着眼听许厌说话,没说话的时候就听电话里的呼吸声。
晚秋天气逐渐转凉,尤其凌晨不到三点的时候更甚,空气中的冷空气一丝丝往白啄身体里钻,但她就那么曲着腿坐在地上仿佛丝毫感觉不到冷意。
“白啄?”
似是为了看她睡着没,电话那头的许厌轻轻叫了声。
“嗯。”
白啄脑袋昏沉,却也睡不着,长时间哭导致她的声音偏哑,带着鼻音。
“现在能睡着吗?”
白啄的身体又往一起团了团,仿佛这样的姿势在此刻能给她安全感,她如实回道:“睡不着。”
她的声音沙哑,说的句子长了好像更明显。
许厌顿了下,问道:“喝水了吗?”
即使知道他看不到,白啄还是摇摇头,道:“没有。”
“现在要是不想睡的话就起来倒杯水。”许厌低声哄道,“喝完再睡。”
四周一片漆黑,耳边只有许厌的声音,白啄稍稍偏头在肩膀上蹭了下脸颊,像个机器似的跟着许厌的指示走:“好。”
但她刚动了一下就猛地顿住,虽然身体难受但嘴里还在给手机那头的人说:“等一下。”
此时的白啄像个乖宝宝:“一会儿喝,腿麻了。”
“白啄。”许厌静默了会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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