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串烤茄子放到曹霖面前的盘上,也不反驳,但是蔫坏:“这声谢来得有点晚啊,你高一都上完了才想起来谢?”
“都是一家人分什么早晚。”曹霖好不容易机灵了一回,“谢谁不是谢。”
他看得可明白了,这么谢他未来嫂子肯定更开心。
说完曹霖还给白啄对了个暗号:“你说是吧!”
白啄看到他那又快笑没的眼睛,连连点头,声音里也是止不住的笑意:“对。”
曹霖说得很对,谢谁都一样,谢谁她都很开心。
曹霖像个活宝,晚上白啄一向吃得不多,但氛围实在太好,和他们聊着天不知不觉也吃了很多。
最后起身回家的时候甚至觉得有些撑得慌。
幸好,离小区还有一段距离,她还能走回去消消食。
有人陪着,踏着一地月光,走向未来。
路上,还有推着轮椅陪着老人散步的年轻人,他低着头,向轮椅上的老人说些什么。
老人身体消瘦,但看得出精神很好,时不时地回应年轻人一句,有时候说不清的时候还加上手势。
看到这一幕,白啄步伐一顿,那种带着熟悉的慌乱又想席卷心头。
白啄摇摇头,想把那些情绪甩出去。
一路上,白啄分散注意力般想着最近几个月的事情,走到小区门口时,她把这几个月的事情回想了一遍,显然这种方法是很有用的。
白啄轻而易举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许厌身上,想到什么,她笑了一下,抬眸问道:“我是不是越来越像骗吃骗喝的了。”
从郑旗家商店,到第一次生煎店,再到现在,转学后,白啄体重非但没有下降,反而重了。
许厌却只是摇摇头,道:“不像。”
白啄正想回答的时候又想到什么,嘴角的笑容僵了下,她突兀地转了话题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来我的啊?”
她之所以能认出来许厌,那是因为她一直都记得,从来没忘过,许厌没有从她的记忆里真正消失过。
想到那十来年里那三次的偶遇,白啄突然惊觉,许厌的身影贯穿了她生命前十几年的每一个节点:幼儿园、小学、初中、中考暑假、现在。
但小时候到现在,十来年过去了,白啄变了很多,同样的好认也难认。
记得,就好认;记忆模糊,一定时间后也能回忆出来;忘了,那只能重新认识。
许厌呢,他属于前两种的哪一种?
想到书里夹的那十块钱,她转来第一天就从许厌手里接过来的,当时甚至还被郑旗调侃过中间商赚差价。
许厌当时的表现,后来的种种行为,无一不在彰显着一个事实。
等不及许厌回答,白啄又着急问:“你是不是去找过我啊?”
她抬眸望着许厌认真问道,说着问句,但那双眸子在月色下却在闪着水光。
许厌想矢口否认,但看到她的目光,顿了下,开口:“顺路。”
他想高考后去,只是没忍住。
可是后来还有些后悔,去晚了,那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小妹妹好像不认识他了。
听到这句话,白啄的心抽了下、眼眶蓄满的泪珠倏地滚落下来。
顺路。
可哪儿有那么多的顺路啊。
许厌没忘,当时那几次说不定专门找她。
而让白啄的心像是被人攥着透不过来气的原因是她清楚地知道:他们本来不该错过的。
本来不该错过这么久的。
第50章 【50】 别怕,我陪着你。
天气逐渐转凉, 周边的人都换上了稍厚的外套。
现在学校用的是冬季上课时间,放学早了半个小时,这时白啄才发现, 那个坐轮椅的老人和她一个小区, 那个年轻人每天都推着他来楼下散步。
随着天气转冷老人也穿的越来越厚,除非下雨, 否则不管再冷都能看见老人的身影。
这天白啄放学回来时老人家中的人正推着他从对面走来,今天老人精神似乎不是很好,他戴着帽子在闭目养神。
老人闭着眼,没被帽子遮起来的两鬓发白, 他坐轮椅上迎面走来的那一幕毫无征兆地和白啄记忆深处的某一幕重合起来。
对这位老人的熟悉感,对周祎生的熟悉感在这瞬间仿佛都找到了源头。
一瞬间,白啄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场景:她拿着香槟玫瑰在陵园和坐在轮子上的周祎生擦肩而过。
那种无依无助、整颗心仿佛都停止了跳动的感觉再一次袭上了白啄心头。
只一眼,白啄心头一震, 她慌乱地眨了眨眼就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有些无措地快步走回家。
到了家,白啄不似平常, 她静不下心写题,她脑海里乱七八糟的,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以前的事情。
她已经许久没有想起了。
白啄心中慌乱,吃晚饭强撑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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