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保镖们带着昏迷的白宇快速离开。
    赵凡理了理衣裳，转头看向拽他的人：“方天成？”
    刚才突然冲出来拦人的，居然是赵凡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方天成。
    当然，这个一面之缘是在巡捕局。
    方天成神色凝重：“是我。”
    杨雨晴站在边上，小心的看了眼赵凡，走到赵凡身边。
    “没事吧？”
    刚才白宇的保镖可没少对赵凡动手。
    赵凡摇头：“没事。”
    他回答着杨雨晴的话，目光却没离开方天成，有过一面之缘的警官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巧合还是另有缘由？或者说，方天成在监视他？
    想到这点，赵凡的神情瞬间难看起来。
    “你在监视我？”
    方天成没有回答，而是问：“你知道杀人要判多少年吗？”
    “我不知道。”由于先前的猜测，赵凡对方天成完全没好脸色，冷冷的说，“也不想知道。”
    “你不杀人，当然不会想知道，赵凡，那个白宇被你打的不轻，刚才要是没停手，他会死。”
    赵凡眼神微闪，他承认自己没控制住情绪，刚才是往死里在揍白宇，不过这和方天成突然出现没关联。
    “你监视我。”他只关注原先的猜测，方天成到底有没有监视他。
    方天成笑笑，坦然承认：“是，我确实在监视你，你觉得不该？”
    “我为什么要觉得该？我说了，那件案子与我无关，你这是侵……”
    赵凡话没说完，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拽，他转头看去，就见杨雨晴不动声色地冲他摇头。
    短暂的沉默后，赵凡冷冷的看眼方天成，收回还没说完的话。
    杨雨晴见状，心里松了口气。
    方天成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有几分疑惑，赵凡是不普通，可照着杨雨晴的家世，怎么也不该一直跟他走在一起，毕竟传出去难看的是白家人。
    就看刚刚那白宇的神态，就足以可见了。
    “你们两人走这么近，就不怕白家报复？”
    方天成突如其来的询问让赵凡和杨雨晴同时看向他，脸上全都露出疑惑。
    杨雨晴问：“我们两个走得近，跟白家有什么关系？”
    赵凡嗤了声：“在某个警官眼里，只要举止稍微怪异，就是有问题，你习惯就好。”
    方天成一点不在意赵凡带着火药味的话，平静地说：“整个阳城都知道，白杨两家要定亲。”
    这句话出来，赵凡和杨雨晴全被惊住，后者眉头紧皱，想都不想否决。
    “不可能，两家定亲，我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方天成摸了摸下巴：“对啊，为什么你不知道？杨小姐，不如你回去问问？”
    杨雨晴脸色微白，想了想看向赵凡。
    她还没说话，赵凡就明白她的意思。
    “你去吧。”
    方天成这个警官，交给他处理就行。
    杨雨晴抿唇，白着脸大步离开。
    她离开后，赵凡看向方天成，捏了捏拳头。
    “给我个解释。”
    方天成神色淡然：“你要什么解释？”
    “监视跟踪一个普通人，这就是巡捕局的办案手法？”
    “一个普通的，把天价古董拍卖掉的人？”
    方天成话里的强调成功让赵凡黑了脸：“那是我眼光好，运气好。”
    “我没说你眼光不好，运气不好，但赵凡，运气好到你这样的，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你觉得呢？”
    赵凡：“……”
    他推开方天成，径直离开。
    方天成两手托在脑后，慢悠悠的跟在赵凡身后。
    “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其他人要是有你这运气，早就到处嚷嚷，各种折腾，偏偏你还依旧低调，闷声发大财，说的就是你这个人了。”
    赵凡没理人，默默加快脚步。
    方天成跟着加快脚步：“别急着走啊，跟我讲讲吧，讲讲你是怎么想到要拍那个被断定成伪造的听风瓶……”
    上出租车，方天成跟着唠叨，下出租车，方天成依旧跟着唠叨。
    到了家门口，赵凡在方天成又一次试图进门时，手一伸把人拦住。
    “到此为止。”
    方天成笑眯眯：“什么到此为止？”
    “别装傻，你知道我意思。”
    当着方天成的面，赵凡狠狠甩上门，转过身，一张脸阴沉无比。
    白宇，方天成，一个两个都没完没了，实在是恼人得很。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紧跟着方天成的声音传进屋里。
    “赵凡，赵凡？出来开个门，上门就是客人，你这么冷着，我这……”
    “刷——”
    门打开，赵凡目光冰冷的盯着方天成。
    “别逼我动手，滚。”
    “你把前因后果跟我说了，我自然就滚了。”
    “没有前因后果。”
    “三百万的东西，没有前因后果，你觉得我会信这句话？”
    “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联？”
    “啧，赵凡啊，我怎么也是巡捕局出来的，你这么不配合，就不怕我抓了你？”
    盯着近在咫尺的方天成，赵凡突然笑了：“方警官，你跟踪监视我，有调动命令吗？我没记错的话，像方警官这样的举止，叫侵……”
    “赵凡！”
    尖利的女声骤然袭来，打断赵凡话的同时，也让赵凡的心情再次往下跌。
    王莹怒气冲冲的跑出：“赵凡，你对得起我吗？”
    眼看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赵凡迅速后仰，躲开了王莹的巴掌。
    赵凡躲开了，方天成却被牵连。
    “啪！”
    王莹的巴掌重重打在方天成的脸上，直接把这个警官打蒙。
    “滚开，你在这里碍什么事？”
    王莹火气依旧大，推开方天成，矛头直指赵凡。
    “赵凡，你凭什么去我家附近败坏我的名声？”
    起先赵凡还在看方天成的戏，陡然听见这么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
    “你，为什么要在我家附近败坏我的名声？”王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如果眼神能杀人，赵凡这会儿已经是死人。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质问，赵凡觉得好笑：“我赵凡可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不放的人，你得罪了人，被人毁掉名声，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