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瞬间就瘦了。本来墨南身上就没有多次肉，再这么下去，墨南就只剩下骨头了。
    就算墨南醒过来了，不知道怎么样，她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把自己封闭起来，什么话都跟别人交流，林晓跟她谈话，她除了不言就算不言。
    这几天，墨南一直靠着打点滴度过下来。健活偶然在年初一的时候回来，陪了墨南一晚，他又匆匆地离开了。他也很急，问着林晓，墨南的情况有好转吗？
    林晓只能摇了摇头。原本林晓的假期到初二的，不过公司打了电话过来，许可他过着带薪延长假期，至于时间限期，他没说。这摆明就是不用干活，就坐着拿钱的超级待遇了，林晓不怎么懂脑子，也猜到这是健活干的好事情，虽然健活的现况没有以前的好，但他的底子可深了。
    不过健活居然动用人力去帮林晓请假，而他自己除了每天准时的三通电话，就没有再次露脸。难道他真的打算让林晓去继续照顾墨南，为了让他想避开一下，让墨南暂时在没有健活的环境下生活。林晓猜想健活是害怕自己也是墨南的病源之一，有一天健活跟林晓通电话，他在电话那头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为了自己的私心，把墨南带上了歪路呢？”
    林晓没法回答他，因为知道真相的人不是自己。其实这一切的错，不完全在于健活的身上，而是二叔他自己亲手点燃着。
    墨南不再整天呆在床上，她偶然在这屋子范围走动，林晓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先兆。虽然他打算马上冲上去去询问墨南好多好多的问题，比如“你怎么突然这样？”，“你过去发生什么？”，“你以后怎么办？”，不过林晓还是坐着大厅不动，他在等待自己认识的那个墨南回来，也相信那个墨南能回来。现在的墨南太脆弱了，不个经得触摸的古老陶瓷而已。她不喜欢光，全家的窗帘整天都被拉下，有一天林晓觉得很闷，打开之后，就遭到墨南的反对，她的样子就像一直活在黑暗的吸血鬼。她求饶着，不要拉上去，她怕。
    周围都充满着新春的气息，唯独这间屋子里，如同寂静的墓地，弥漫腐烂的气味。
    北方的冬天，很冷。这里一直下雪，由除夕晚落到年初四那天。在年初四的夜晚，林晓半夜撒尿，顺便去看望墨南的时候，却发现墨南不在床上，真是急死林晓。
    林晓在二楼找遍了，都没找着人，下来楼梯，才发现有一道月光照了进来。林晓终于在阳台上，找到墨南。
    墨南对着来人问：“他们会怎么看我？”
    林晓看到之后就会心一笑，笑得很温暖，没有让别人感到一点恶意。他笑的原因，是他想不到墨南最近一直担心的问题居然是这个，他还以为是别的更加刺手的事情。不过墨南这样担心也有道理，因为天底下那么多人，那有几个人在丑闻过后能光芒正大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了。
    他问：“你在害怕些什么，还有你的二叔那一天说的，不都是胡闹而说的。你这样逃避，反而让别人误解你是的。”
    她的眼睛闪烁着泪光，她低嚷着：“但是二叔说的那些事情里，有些事情，是真的。”
    林晓停顿了之后，他安慰她：“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你不是大明星，放心吧，没有多少人会这么有空关注你的。还有每一个人都有不堪的往事，但是他们难道就一直活在往事里，不肯出来？”
    “他们是他们，但是我不能……”墨南的话几乎都带着哭腔。
    他没有回答墨南的话，而是问她：“那你觉得健活走出去，如果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他会受得吗。”
    “他能，他脸皮很厚。但是我不能。”
    “我不是说这个意义，我是想表达健活依然平安无事地、悠哉地生活下去的原因是，并没有别人因为你过往的事情，而看不起你。起码在这个小区里，没有人会带着有色眼镜来看着你们。”
    “真的吗？”
    “真的，如果你不信，明天我们就做一个实验吧。你去你工作的地方买东西，看看这路途上有没有人指点你。”
    “不要，我不敢！”
    林晓很肯定地说道：“请，相信我吧。”
    墨南望着这样的林晓将信将疑，不过她还是接受了。墨南又开口道，因为她相信林晓，于是向他坦白自己的往事：“你知不知我这几天为什么这样呢？因为那天我看见这么多人的眼光都望向我这边，他们的眼神令我觉得很恐怖，让我想起25年前的那件事。那一年，我爸爸的仇人向我们全家报复了，我的父亲在那一场报复中逝世了，然后母亲也相继而死了，只剩下我却活着。我一个人一直活在别人的异光里，那群社会的人眼神跟那天的他们一样，我很害怕，我很害怕失去，我很害怕再度受到伤害……”
    于是他们在阳台呆了很久，林晓静静地听着墨南在讲述她的故事。故事完了，墨南假笑着对林晓说：“你是第二个听我讲故事的人。”这一次，她没有哭，也没有醉，她清醒着跟林晓揭开自己的伤疤。
    “那谁是第一个？”林晓明知道答案，也想愚弄墨南一番，因为他发现以前的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