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炎夏。
朱夏语14岁,她话不多,天生爱笑,是个总能给人带来快乐的女孩。
可是在自习后的此时此刻,她却笑不起来。
“你看什么看?有本事把张筱京叫来给你撑腰呀!”
她的书包被三个女生扔到了校园的花坛里,她皱了皱眉,盯着那三个欺负她的女孩子看。
她们都曾经受过张筱京的欺负,可是朱夏语心地善良,从来不曾欺负过她们任何一个人。每次张筱京惹祸闹事的时候,她总是拉开张筱京,劝她不要欺负别人。很奇怪,张筱京一向是整个初二年级里最嚣张跋扈的女孩子,却最听朱夏语的话。朱夏语说什么,她都不反驳,甚至是盲目的顺从。
所以在那些受过张筱京欺负的人看来,朱夏语没有提前阻止张筱京来欺负自己,就已经是罪过。她们在张筱京转学后,将所有的愤怒都加注在这个一向平和温柔的女孩身上。
朱夏语沉默了半晌,一声不吭的小心翼翼翻进花坛里,将书包捡起来,拍了拍书包上的土:“张筱京转学了。”
一抬眼,朱夏语瞥见了从那三个女生后面走过的同桌孙琛。
“孙琛!”
她打了声招呼,热情的挥了挥手,想从花坛里爬出来跑过去。可是孙琛听见她的呼喊,却只是怯怯的瞥了她一眼,急急忙忙的走开了。
她脚下一滑,又被先前那个带头欺负她的女孩推了一把:“哎呀呀,想搬救兵呀,人家不搭理你呢。”
朱夏语跌坐在浇过水的花坛里,心里有些冰凉。她缓缓的站起身来,一把将那个带头的女孩子拉过来,一个过肩摔扔进了花坛里,随后抓了一把泥抹在还来不及起身的那个女孩子脸上和头发上。拍了拍手,回头看着那两个一脸蒙圈的女孩子:“你俩要是想来一下,我不介意的。”
那两个女子见带头的那个女孩子气得吱哇乱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愣在原地不敢动,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
朱夏语从花坛里翻出来,夺过两个女孩子的书包丢进花坛里,脸上和身上都是泥巴,顺势吓唬了她们一下,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校门。
校门口的老大爷笑呵呵的看着这个总是写完作业就回家的乖乖女,摆了摆手:“怎么一身泥啊?”
她鞠了一个躬,笑着摸了摸脸上的泥巴:“我在花坛里摔倒了。”
大爷也不再说什么,任由她走了。她写完了所有的作业,回家还要去提两壶开水放在家里,顺便洗一洗这些脏了的衣服。
在旁人眼里,十四岁的朱夏语是懂事的。可是在朱夏语看来,她还是不够懂事。所以她努力懂事,在学校里好好表现,从来都是乖巧温和的形象。但整个初中,没有人知道,在她转学到这里之前,她在所在的学校里,出名的原因是每一年的演讲比赛第一名以及……
和男生打架从来不手软。
那时,班里的男生既喜欢她又害怕她——喜欢她爱笑的性格,害怕她的下手狠辣。因为她学习成绩好,即使有男生被打了,老师也不会相信。
那一年,朱夏语很瘦弱,156的身高,八十斤的体重。谁都看不出,这个看起来需要人保护的小姑娘,居然是个狠角色。
走在路上,朱夏语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孙琛的脸。那张脸上写满惊恐和不安,甚至有一点点嫌弃。
她一上初中,就和孙琛做了同桌。他安静,她也不闹,两个人下了课都是安安静静的一起看书。有时候孙琛拿了一本书,两个人就头对头一起看。同学们都说,再也没见过她和孙琛这么默契的同桌了。
然而,方才孙琛的表现却让她心寒。她没再回教室去质问,是因为她原本就是一个不太会指责别人的人。或许,是孙琛误会了呢。他或许是以为,是她在欺负那三个女孩子吧。
朱夏语想到这里,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对!一定是孙琛误会了。
第二天,朱夏语一进门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目光。她走到孙琛的身边,孙琛没有像以往那样笑着站起身来将她让进去,而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没有半点要让的意思。
“孙琛,我要进去?”朱夏语犹豫了一下,客气的拍了拍孙琛的肩膀。孙琛像是触电般的抖了一下,接着还是没有让。
朱夏语眉间的笑意忽然冷了下来,她回视着那一道道奇怪的目光,挪了挪孙琛后面人的桌子,硬是挤了进去。
“哎呀,你挤我干什么?”
她刚放下书包,就听后座的女生尖利的声音响起,还把桌子向前挪了挪,故意挤住了朱夏语。
一向平静温和的朱夏语忽然怒从心头起。她知道,这些人是从前受了张筱京的气不敢吭声,等张筱京走了,联合起来将怨气发泄在她的头上。
可她从来没有欺负过他们,只是因为张筱京对她好,就将怨气发泄在她身上,朱夏语觉得自己很冤枉。
她把凳子往后一推,站起身来,一把将后座的桌子掀到她身上:“从前怎么不见你哼哼唧唧的,今天倒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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