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还有就是你小心些你们家那位的一些亲戚,老话说的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你们家的日子眼看着比之前好了,指不定有人想着占便宜。”
何雪卿点头道:“好,我知晓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何雪卿这才送何新红离开。
等到何新红走了之后,何雪卿才喊裴云松问了早上的事情。
裴云松知道的并不比何雪卿多,但还是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何雪卿也说了之前何新红的话,她道:“我觉得何新红说的有理,以前你的情况没人知道,大家又害怕你,自然不敢靠近,现在咱们又是有工作,又是有自行车的,还真保不准有人私底下想要动手脚。”
裴云松皱了皱眉道:“那我这段时间把家里面的墙重新加固一下。”
“还要找些碎瓷片或者弄些荆棘才行,这样安全一些。”何雪卿又补充了一句。
说着,何雪卿又去把这段时间裴云松拿给她的一些钱还有票找出来,以及她自己这段时间赚的钱都拿出来,然后打开当初那个柜子的夹层,对着裴云松说:“这些就是你这段时间给我的钱票,我现在都放进去,以后你要是用钱,就从这里面拿,行吧?”
裴云松倒是没有奇怪何雪卿居然还有这么一个隐秘的地方,更没有问什么,只是点点头就同意了。
商定好了以后,两人照常按照之前每一天的日常吃饭,学习,休息。
到了第二天,依旧是裴云松去送何雪卿上班,到了地方后,裴云松回去,何雪卿和供销社的主任把工作的事情说了,商定了明天就让何新红过来上班。
等到晚上裴云松骑自行车把何雪卿接回来,她就去知青点和何新红说了这件事,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院子里面有人影晃来晃去,还隐约有些声音,但不是裴云松的。
何雪卿眉头一跳,顿时就觉得不好。
昨天何新红说过什么她都还记得呢。
不说别的,就说刚才再知青点,何新红又提了这件事,还说今天还看见之前的会计也就是裴云松的二伯裴远山在找裴云松,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何雪卿赶紧往家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裴远山大着嗓门吼道:“……你一个大男人,你和我说这种话,你让一个女人给那捏住了,你还要不要脸了,我要是你,我就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我还不如找个地方撞死算了,窝囊废!”
裴云松是个闷葫芦,嘴又笨不会吵架,何雪卿可听不得。
她当即道:“窝囊废骂谁呢?”
裴远山答应道:“窝囊废骂你呢!”
吼完了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回头。
眼见是何雪卿回来了,裴远山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以及慌乱。
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大队会计是怎么丢的。
何雪卿迎着裴远山的眼神推开门走进去,似笑非笑道:“说的对,就是窝囊废在骂我。”
裴远山:“……”
反应了一会儿,裴远山才明白过来何雪卿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即张嘴就要叫。
何雪卿一个眼神扫过去,“我还当是哪家的野狗没拴好让他跑出来乱吠呢,没想到竟然是二伯过来了啊,看来二伯这段时间没有当大队会计了,日子清闲不少,都有时间来我们家了,不如这样,我给你找点活做,就劳改场那边的,你看看怎么样?”
说完也不等裴远山的反应,皱眉看向裴云松问道:“你没事吧?”
裴云松摇头,低声道:“没事。”
何雪卿的眼梢风撇过边上站着还没动的裴远山,又道:“他过来干什么?”
裴云松道:“借钱还有自行车,还有工作的事儿。”
何雪卿之前和裴云松聊天的时候因为好奇问过裴远山他们在他回来后有没有过来找过他,裴云松说是来过,都是借东西的,但其实都是借了不还。
也就是那以后,他很少把家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都破破烂烂的,这些人才渐渐没了兴趣。
所谓的借钱借车还有工作的事儿,可不就是有借不换。
何雪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美得他。”
眼见着裴远山还站着没动,何雪卿道:“哟,二伯还没有走呢,这是等着工作的事儿?”
裴远山这辈子还没吃过多少亏,尤其是在和裴云松有关的上面。
可自从他结了婚去了眼前这个何雪卿,他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倒霉。
一听到何雪卿这样阴阳怪气的话,裴远山当即就给怒了,跳脚指着何雪卿骂道:“好你个姓何的,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那是个女人该说的吗?是个当儿媳妇的能说的吗?还说你是城里来的下乡知青,读过书的说,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吧,连最基本的尊老爱幼都没有,我别的不说,怎么也是你家男人的二伯,你就算不把我当亲戚长辈,好歹我们还是一个生产队的,我年纪也比你大吧,有你这样何老的说话的吗,简直不知廉耻……”
别看裴远山以前自持自己是大队会计,总是一副文化人的做派,高高在上的模样,没想到真骂起人来,也能巴拉巴拉一大堆。
何雪卿就当听笑话了,裴云松却在一边皱起了眉。
“还有你……”就这裴远山还没完呢,又开始指着裴云松开始教训,“你从小就这个样子,长大了一点也没改,娶了个媳妇更是一点教养也没有,你还不教训她,任由着她这样,要是早知道你这样,当初就不该养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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