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是从哪里截断的,让我看一下!”他朝我逼近,个子那么高,声音还惹了火,我有些害怕。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往后躲。
他不是在胡说八道,真的走过来试图看我的腿。
看我被宰掉一半的残肢。
截掉的那个部位已经愈合,中心长出红色的嫩肉,活像张嘴。我在镜子里和它打过招呼,它张嘴就哭,张嘴就说好痛苦,我不敢再和它说话。
那么丑的东西才不要给别人看。
“从膝盖处往下截断的,现在知道了吧,不用看了。”我慌张地说。
宫侑俯身凝视我,他深色的眼球上有一层近乎透明的水膜,像是哭泣的前兆,“我要看。”声音都带着沙哑。
他蹲下身摸到冰冷的假肢,不动了。
我愣着不动,好半天了才往下看,地上有新鲜的水痕。
“你不准看我!”他凶狠地说,然后又说对不起。
我心中只觉茫然,我被截肢关你什么事,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丑是原罪,丑女受到伤害也该被唾弃。美是通行证,美女受到了伤害才该被怜惜吗?
他以前伤害到我的时候没有歉意,如今却为另一个与他无关的伤口说对不起。我没有什么感想,只觉得心像月光下的湖水一样冷。
明白了他落泪的原因,我松了口气,刚见面时的郁结也跟着松开,连语气都缓和宽容了几分,“宫侑,你先起来,等会儿翔阳他们要回来了。”
他抬头看我,眼眶有点红,喔了一声站起来。
“你是不是长高了?好像比高中的时候高了好几公分。”我把心门合上,若无其事地交谈。
“确实长高了点。”大概是不想让我看见他泛红的眼眶,宫侑偏着头没有和我对视。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隔着不远的距离。
“为什么你会在翔阳家里?”他问。
“其实我……”把和翔阳的关系解释了一遍。
宫侑一脸诧异:“什么?你们还有这层关系吗?这也太巧了!翔阳他和我现在在同一个俱乐部里打球。”
“……的确是很巧。”我这个迟钝到没边的白痴,“你要不要喝茶,还是说喝饮料?我去给你拿。”
“不用,和我说说话。”
也没什么好说的。
“啊!我差点忘记问了,你昨晚为什么平白无故把我拉黑啊!”宫侑突然指责。
“什么?拉黑?我什么时候拉黑你……你昨晚有给我打过电话吗?”关键是为什么会有我的电话?
宫侑把通话记录调出来,眼巴巴地说:“你看,第一次打过去的时候被你挂断了,等我第二次再打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我回想起昨晚自己唯一拉黑的一个号码,“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圣诞节期间推销产品的销售员……”
“谁是销售员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以为你知道打电话的人是我才故意拉黑的。”他越说声音越小。
“还没到那种地步。”我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不过你第一次打电话过来时一句话也不说,我还以为是推销员的业务不太熟练。”
“我一句话也不说那是因为——因为信号太差了!”
情绪干嘛这么激动?
不过,“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号码的?”
宫侑回:“一个女生那里,在同学聚会上碰见的。”
“一个女生?”知道我号码的老同学怎么想也只有在一起工作的那个新同事,“是叫田川明美吗?”
田川之前明明说了不去参加聚会的,估计是临时改变了主意。
宫侑蹙起眉:“不知道,没问。”
好家伙,不愧是你。
“要一直在这里等翔阳他们回来吗?”
“是啊,你觉得无聊?要不要看球赛?”我把遥控器塞给他,“你自己换台。”
“哦……等等,你又要去哪儿?”他握住我的手腕,不知是摸到了什么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细成这个样子?”
他宽厚的手掌很好地包住我的手腕,手好大。
“这两天感冒了,不是很有精神,所以想回卧室补会儿觉。”觉这两天睡得足够多了,主要还是想单独呆着。
“感冒?有发烧吗?吃过药了没?有没有去看过医生?”
这也太过关心我了,我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砸个措手不及,“昨天有发烧,但今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所以,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身体不舒服?”
“是这样。”
他抓了抓头发,一副很烦躁的样子,“那我——”
门锁响动的声音传来,同时伴随着购物袋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们回来啦!”翔阳和小姨先后进门。
“欢迎回来。”我迎上去准备帮忙拿东西,旁边的宫侑帮我代劳了。
“宫侑看起来很精神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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