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寄予了厚望,总是不断地请那些古板无趣的家庭老师来教我如何做好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
啧, 这种事情怎样都好,我并不在乎。
我三岁的时候,她又怀孕了。
这回她生了个女孩, 于是,我一夜之间多出了一个妹妹。
老实说,由于那个小东西刚出生时长得像只皱巴巴的猴子,哭声又十分惹人厌, 我对她仅有的一点好奇也被磨了个干净。
很快, 她就被我归类为了无趣的存在。
这种人在我的世界里根本无关紧要, 但偏偏那个女人一定要求我好好爱护她。
于是, 我乏味的生活又多出了一项无聊透顶的工作, 那便是在佣人伺候这个小东西吃喝拉撒的时候, 坐在一旁观赏那家伙廉价的哭闹戏。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她长大了, 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趣, 但好歹有了一点那个女人所要求的淑女样儿。
真不知道小东西是怎么忍受下来的,被条条框框束缚得没有一点自由,却还每天开心得像个傻子。
拥有这种被限制的人生,也就那家伙会笑得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 她似乎很喜欢我这个形同路人的哥哥,每天总会趁着家庭老师交班的空隙偷偷跑来找我。
每次来还带些小女生喜欢玩的东西,有时候是花绳, 有时候是个羽毛毽,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错觉,以为我会陪她玩这些无聊的东西。
这家伙在别的方面,像个没有自主意识的提线木偶,在找我玩这件事上却令人发笑地固执。
真不知道她是怎样穿着繁重的洛可可瞒过佣人的眼睛,从我的窗户翻进来或者在草丛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怪响后,突然窜出来蹦到我身上,带着银铃般的笑声清脆道:“抓到哥哥了!”
即使小东西在明面上表现得很乖巧,也总有被抓住小辫子的时候,她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被那个女人身边的忠仆搜了出来——
她被打了。
我们的母亲恨铁不成钢地揪住她的长发,把她狠狠地撞向墙壁。
她的额头磕破了,鲜血殷殷流下,染红了半张脸。
那个女人惊慌失措地找来医生,哭着叫喊佣人把她的女儿抬到床上。
我站在门边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把小东西的房间占满,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那个女人很自责,但她反省的无非就是这次下手重了些而已,像她这样可悲的存在,当然不会理解真正爱自己的孩子,就不会逼着他们活成她心目中的样子。
小东西的脸成了那个女人日夜忧心的大事,她的女儿将来是要和那些大富豪的公子联姻的,一般时候,她决计不会对宝贝女儿的脸动手,这次也是气疯了,毕竟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克莉尔居然会私藏平民才会玩的下三滥。
经过医生的治疗,克莉尔康复了,光洁的额头也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但这并不代表这件事就此揭过了,小东西对那个女人把她珍爱的玩具丢掉的行为感到很气愤,大多时候,她并不敢反抗这位严厉的母亲,但这次的事件就像是一块滚烫的烙铁,让我这个一向只知道顺从的妹妹突然开了窍。
不止是克莉尔,我们的母亲也对自己女儿能够接触到这些低俗之物感到心惊,她向克莉尔旁敲侧击过那些东西的来路,但都被小东西像打太极一样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
久而久之,那个女人开始变得不耐烦,忍不住对着克莉尔大声拷问起来,小东西骨子里也犟得很,面对母亲的咄咄逼人,愣是一个字都没往外蹦。
这样叛逆的态度彻底惹恼了那个女人,克莉尔被她软禁了起来,没有她的允许,不许任何人和小东西说话。
我趁着小东西睡着的时候,跑去偷偷看过她几次。
她颓丧地把自己整个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缕乱糟糟的呆毛,像只遇到了重大挫折的鸵鸟。
我好笑地扯了扯那撮呆毛,成功把这个已经和我失联了好几天的家伙从睡梦中弄醒了。
老实说,没有她在一旁叽叽喳喳,这日子倒是越来越无趣了。
她的眼睛红红的,大概是躲在被子里偷偷哭过了。
见到我,小东西“呜”地一声扑进了我的怀里,把她这些天受的委屈全部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我“啧啧”了两声,把这只鼻涕虫从我身上扯下来,动作迅速地塞回被子里,顺带滚动了几下,把她包成了一只丑不拉几的小肉粽。
她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露在外面,正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旋,觉得沉闷了好些天的心情竟然意外地舒爽起来。
之后的日子里,那个女人进行了彻查,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厨房帮佣的小女儿身上,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似乎是个满脸雀斑但喜欢满园跑的疯丫头。
庄园夫人的身份对佣人来说犹如天大,那个小女佣在她母亲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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